“左隐、右舷!”
“属下在。”
“你们对照着本王给你们的画像,把那日对王妃不敬的人一个一个找出来,一人打二十板子再放出府去!”
那些人听了这话,立刻便要跑,可转眼一看,不知何时,他们竟然已经被王府的侍卫包围了起来,左隐和右舷开始找人,百里淞道:“一个都不许漏!漏掉一个‘思过房’的里待一日。”
“是!”
弄完了这边,时候也差不多了,百里淞回了屋子便打算换上喜服去接子溪,可一看到那喜服便觉得不对,这并非是他找逸云坊定制的喜服。
“谁?”
听到细微的动静,百里淞连忙抽出了袖中的匕首,警觉地轻轻走了起来。
“表哥,是我。”
林雾辞其实只是来把自己亲手缝制的喜服送来的,放下喜服却因为实在觉得这屋子挂的画儿甚是好看,于是耽搁了好一会儿,等到听到百里淞的脚步声的时候她连忙躲了起来。
“这是你做的?”百里淞见是林雾辞是以收起了匕首,问道。
“嗯,”林雾辞红着脸,点了点头,继而有些委屈却还是强颜欢笑道:“这是雾辞亲自给表哥还有王妃做的,好不好看?”
百里淞上前将那两套喜服拿在掌中摸索了好一阵儿,这针脚勾线的确是不如逸云坊的绣娘做的好看,但毕竟是表妹的一片心意,加之百里淞也确实觉得愧疚,是以道:“很好,那表哥便收下了。”
说着收下了,还真的是准备要收起来,林雾辞心里一惊,这是?
“表哥,这是……”
“本王知道,只是我同阿溪成亲,却用你缝制的喜服这样终归不好,这套喜服本王本留着,若是日后雾辞能遇到个良人,本王再将这套喜服还你。”
这话,字字句句都是在为子溪着想,林雾辞很伤心,但是她能如何呢?表哥愿意姑娘着她,将她收入偏房已经算是天大的恩惠了,即使这其实只是弥补,良人?会有么?
“哈哈哈,倒是雾辞思考欠妥当了,表哥说的是,那雾辞便先去前头张罗张罗罢,你呀,就毫无后顾之忧的去接王妃吧!”林雾辞笑的很勉强,百里淞也看得出来,但是他只能愧疚,其他的、更多的,他也给不了。
百里淞到三王府上的时候,正好便看见子诺、子禾两人把子溪围在中间争吵着什么,百里淞透过缝缝正好看见子溪,那张平日里不施粉黛、面无表情的小脸上此时添了厚厚的脂粉、精致的花钿,这么一看竟别有一番风味。
子诺和子禾挣了好久,子溪站在那儿觉得自己快要睡着了,她是昨儿被百里淞从书堆里头拎到这儿来的,百里淞把她丢这儿之后,留了个包袱,留了句话儿便走了。
而后她就被许久未见的两位姐姐拉到一起沐浴,说了一夜的闺房密话,今儿一大早又被两位姐姐从屋子里拎出来梳妆打扮,喏,眼前这两位姐姐已经在用什么粉、什么首饰、什么耳环这些琐碎的问题挣了一上午了,她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