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辞有些心酸,看着百里淞噤声的动作她有些心酸,他怕吵醒熟睡的子溪,他的眼里只有子溪,再也装不下旁人。原来,感情这个东西真的是不分先后的啊。
“你再敢走一步试试?”不知为何,辛慕风听到了百里淞的声音脚下就像是突然被灌了铅一样,完全不敢动了。
直到百里淞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看到百里淞抱着辛子溪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才渐渐找到了力量。
“相爷,你何必……”
“这个人不简单的,他不像看上去那么……那么荒淫无用。”辛慕风喃喃自语,说的很是认真。
但袁四却不以为意,从他在老相府和百里淞相处以来,他就看得出来,百里淞是个什么样的人,在他眼里,百里淞就是个很不理智的人,在相府做了没多久的长工,就被人家勾的魂都没有了。
这样一个动了个心,就不理智到和皇上对抗的人,能有多有能力?能在夺嫡中存活多久?不可能的吧,根本就不可能。
而眼前这个人也一样,都是草包,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是他辅助起来累的很想放弃的,但是没有办法,谁让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完成她的愿望,便是归处。
百里淞抱着子溪回到了自己府里,火急火燎地就放到了书房的榻上,差人去请大夫,方才还没有注意到子溪身上的伤,若是他早一些注意到这些伤口这么深、这么严重的话,他就不会在那儿废话那么久了,该报复的人日后再一点一点还便是。
可他为何会没有注意到子溪身上的伤这么严重呢,百里淞的目光落到了子溪的脸上,这才想起,不论怎样,这个人的脸上都是没有表情的啊,一点表情都没有的。
想到这里,想到子溪根本无法表达自己的情绪,百里淞突然觉得心里有点痛,这种痛细细密密的蔓延着,一点一点扩散着,甚至觉得眼眶有些酸涩。
“王爷!郎中来了。”
百里淞连忙退了半步,让出了位置给了那郎中,那郎中很快就凑了过去,看着满身是伤的子溪,不自觉的哎哟了一声道:“作孽啊。”这三字一出口,那郎中霎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就伸手给了自己没遮没拦的嘴一巴掌。
他想着,官家的女眷受这种类似刑罚的伤,多半也只有是这家的主子打的,万一是这个主子王爷打的,那他岂不是相当于揪了老虎的尾巴。哟哟哟,不得了不得了,他那双眼不自觉地惊慌不安地想着王爷看去。
但百里淞的目光就没有从子溪身上移开过,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小小朗朗中的心理活动,以及小小郎中的神色变化。
郎总发现百里淞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放到自己身上,于是呢,也就好好的看子溪,开了药跟着王爷派的人去抓去了。
于是呢,书房里头就又只剩下百里淞和辛子溪了。
也不知是被什么触动了,子溪突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