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奉的尸体是刚刚被送来的,按理说应该很快就找到了才对,可是他俩在那儿翻了好久了也没找到草奉,是以这两人就得出了两个结论,一是草奉的尸体被带走了,二是草奉没有死自己走了。
不知为何其实子溪还是比较期盼第二个可能性的,虽然她确实讨厌或者说甚至恨着草奉的,但是想着草奉被自己最最在乎、最最亲密的主子杀了,子溪有觉得她很可怜。
“没找到。”寻了好久依旧无果的花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对着子溪说道。
“你当初是在这儿找到我的么?”子溪一字一句的慢慢地、生涩的说道。
花仇点了点头,子溪皱了皱眉,问道:“这地儿,叫什么?”
“这里的人管这儿叫‘乱葬岗’。”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仔细想起来了,想起来洛芸留给的她话——乱葬岗左边的树林子里头,有棵生的很怪的类似屋子一样的树,它左手边的第一颗树下头,有相爷留给你的东西。
“乱葬岗左边的树林子里头,有课很奇怪的树,左边的第一颗树下头,有相爷留给你的东西。”子溪按照模糊的记忆,把这些都一字一句的复述了出来。
而听了这个,花仇瞬间知道那是什么了,那是关于子溪真实身份的唯一指向,是一个不安定因素,子溪在上一世早早的拿到了那个东西,早早的知道了自己有个无比亲密的下人,于是在大皇子谎称找到了她的侍女的时候,她才会不顾性命的冲过去。
上一世的子溪,过于善良了,分明五岁就逃亡出来了,那时候的记忆怎么可能会有,竟然还会为看到信件里说到的一个下人而跑去火坑里头了。
“你想知道么?”花仇沉思了很久,关于究竟要不要让子溪知道一切后,他最还是决定要子溪自己做决定,于是他问了这么个问题。
子溪坚定的点了点头,花仇叹了一口气,道:“那你跟着我。”说完,花仇抬脚便走了,子溪乖巧的跟在后面,半句话也不说。
其实那个所谓的很奇怪的树,很好找,他们进了林子没一会儿就看见了那个奇怪的树,并且同时在还没有很靠近那个树的时候,他们听到了女人哭声,花仇几乎是瞬间就辨认出了那个声音的主人——林雾辞。
她为何会在这里?
至于子溪,这孩子吧,除了记得书里头讲了什么,其他的东西她是真的不怎么能记得住,不然怎么这么久了,来着这儿才记起来洛芸说的那么重要的地儿,就是这里呢?
所以子溪一时之间也没分辨出来这声音是谁的声音,她就是看见花仇对着她在自己的嘴巴前头竖了一跟手指,她印象中这个应该是表示——噤声,于是她就闭了嘴,也不再向花仇展示她找到的奇怪的、像小屋子一样的树了。
顺着花仇的指尖指向看过去,子溪看到那颗他们正在找的屋子一样的树下头,有一个人,那人的身形很眼熟,花仇一眼便认出来了,但子溪还是在想:怎么这么熟悉,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