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弟…”,常风把脸转向张良,又两行眼泪掉下来,“你也知道我们云台峰…,你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啊。”
云遥点点头,从初识常风开始,他从头到脚就写着大大的“穷”字。
“师兄,你看。”张良也倒出他的储物袋,一本门派秘籍几件换洗衣物。
常风深深吸了口气,又气沉丹田般吐了出来,摆摆手:“散了吧。”
于是乎,三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常风唤出折扇,往空中一抛,坐在扇上背影颓废地御扇而走,哪里还有丁点来时的飘逸潇洒。
张良想多留几天,无奈师门催促,依依不舍地与云遥告辞,向西而去。
云遥望着他二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云层里,此时天色已暗,晚霞在头顶飘的张牙舞爪。天地渐渐没有了嘈杂声,一切回归平静。
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快步消失在焚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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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林之上,晚霞之巅,立着一师一徒。
二胖一脸恭敬站在师父身后,他的脸给云层间的罡风吹的有点痛。
他身前之人穿一身纯白宽大的法袍,头上挽着一根朴素的木簪,光背影就挺拔俊秀。棱角分明的手握着一个酒壶,饮下最后一口,大袖一挥,一个空酒壶和一锭银子飞到二胖鼻子面前。
“再打一壶,路上喝!”
“是。”
他的声音爽朗洪亮,二胖得了师命,躬身一礼转身下了云层,耳边似有似无传来师父一句:“为师这坟,堆的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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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云遥刚回到道观,就打了几个喷嚏。
“两天没来,就这么多灰。啊~切!”
她熟门熟路来到内院玄妙道长的起居室,打扫出一处能坐的地方,又把前后房门关紧,顿时屋里漆黑一片。
除了吃了内丹变成小老鼠般大小的团子在云遥怀里熟睡的“呼呼”声外,再无他人。
云遥从储物袋里取出那只得自林箬稚的凤玉镯。这镯刚从储物袋里取出,便散发出柔和的墨绿色光芒。光芒不够耀眼,倒也能照亮其自身。
“不对啊,什么时候多了一团火,眼色也变了。”云遥惊讶道。
刚在焚林,她就发现玉镯的变化,只是不露声色。
她使劲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去:明明上面只有篆体“凤玉”字样,何时多了一团淡淡的火焰标志?镯子也从黝黑变成墨绿,不过摸起来还是粗糙的像猪食槽。
不过,既然模样变了,内部总会有一些变化吧?
她犹豫了一下,抡起一个瓷碗,狠狠砸向手镯。
咣当声后,瓷碗破碎,云遥手都麻了,可手镯却丝毫没有破损的迹象。
过了一会,她又不甘心地捡起,伸长舌头在这个手镯上舔了一舔。
没有味道。
“我/靠,这破玩意怎么会有味道!我脑袋瓦~特~了!”云遥大声吐槽,放弃对手镯的刑侦工作。
穿越过来以后,人都变得有点神精质了。她自嘲地摇了摇头,拍了拍落在被子上的灰尘,抱着团子上了床。
终究还是没抵住强烈的好奇心,在躺下以后,她把手镯戴在腕上,凝神仔细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