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忪回头望向三人,猜测三人的身份,大抵应该是为虚空之境而来。
华服公子身旁的那个抱剑不发一言的男子,探不出修为多高,像是侍从,但浑身气场却隐隐要压过身旁二人。
“呆子!”
“宇文,别以为我听不懂你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骂我了。”
“塞卡,岐山离云雾山快马加鞭至少得花五日,况虚空之境沧澜玉蛟破土,各方人士不都急急赶往山上,他一个岐山弟子孤身一人,不是上山居然下山,说是采药,背篓也没有,更何况他脸上还戴有人皮面具。你说怎么不可疑?”
“既然那人可疑,为何放他走了?我这就回头去逮住他。”
被称为塞卡的莽汗挠挠头,转身便往山下走去。
“诶,回来!”
华服公子话还没说完,塞卡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树林里。
“诶,宇文你等等我。”
等到华服公子追上被称为宇文的男子,正好到达石凌山洞口。
“宇文,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你怎知那人脸上有面具?”
“咦,我还以为你对此不感兴趣呢。”
宇文定眼看着华服公子,张忪脸上皮肤瞧不出任何一点异常,就如真的一样,就算使用秘法都做不到这点。
“别这样看着本公子,不然我还以为你倾心本......诶,别打,别打,我说我说。”
华服公子半倚在山洞石壁上,随手揪下几朵石凌花,眼睛半瞟着洞口外的黑树林,淡然开口。
“那平庸丢入人群中就找不到的脸相可配不上那双眼睛。况且那人说话时,脸部肌肉牵动有些僵硬。你以为他那随手一抹,只是巧合吗?怕是在遮掩衔连处。”
“你可能弄来那法子?”
“你要人皮面具作甚?好好好,我不问我不问。要是能拿到那人脸上的那个面具,倒是不难。”
“嗯。”
华服公子见宇文理所应当应了一声,心里腹诽不断,嘴上倒是不说,手上揉碎石凌花叶的动作倒是不停。
“宇文,你能不能换个表情,看得我眼睛累。”
“不能,不愿看?给你换上那双眼睛?”
宇文话不抬头,摩挲着剑柄,仿若下一秒就会抽出怀中之剑。
“没,没,还是阿羽才能降得住你。不过,不知道阿羽怎么样了,你说他们找到沧澜玉蛟了吗?要是被别人捷足先登了怎么办?”
“不知,到时候抢了便是。”
“堂堂一皇子,怎么做起强抢偷盗之事?不怕被百姓笑话?”
“呵,笑话得还少?”
这边两人闲聊等着塞卡,而被他们谈到的楼泽,情况就没有那么明朗了。
因棺内温度越来越高,二人试着推开棺盖,用尽了全力,却撼动不了半分。
二人就在快被蒸得睁不开双眼时,像是从遥远太方传来的誓言将二人从昏睡中拉醒来。
“细水流年,与君共;时光峥嵘,与君行;乘风破浪,与君荣;繁华落尽,与君老;岁月不复,与君眠。”
“这,这是说要共赴黄泉?”
阿兰沙哑的声音在狭小的棺内回荡。
“嗯。”
在石阵中的众人也听到了那誓言,越璟缓缓起身,靠近鎏金冰棺,食指上套着扳指被不停的转动着。
“羽哥哥,我这救你出来。”
华筝抽出软剑就是朝着冰棺砍去,她已经试了用灵力融化冰棺,可是连在滚烫熔浆内都不会融化的冰棺又怎惧灵力幻化的灵火。
冰棺倒插在熔浆之中,在那句誓言说完后,原本浮在熔浆中的冰棺慢慢下沉,像是埋棺一般,上面的鎏金花纹变得越来越暗淡,表面渐渐变成土黄色。
“吼,吼,吼。”
在听到不知男女声的誓言后,四兽恢复了在被石柱压住般的模样,朝着冰棺四肢伏地,各低吼三声,慢慢闭上双眼。
“你们快来帮忙啊。”
华筝眼睁睁的看着鎏金冰棺一点一点下沉,溅起的熔浆滴到身上,烫起一个个水泡,可是不知疼痛般,还在试图劈开冰棺。
“主子!”
“呃呃呃!”
葩葩趴在鎏金冰棺上,在冰棺下沉时,飞身到阿蛮身上用四肢加翅膀比划了几下,不管阿蛮有没有理解它的意思,又落回冰棺上,随着下沉的鎏金冰棺一同消失在熔浆中。
“华筝圣女,不必心急,羽公子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照越璟猜测,那空棺应是合枕棺,与那誓言相应,棺内躺了两人,那么共眠必指同棺入土。既然有棺必有坟,找到坟地定会找到羽公子二人。”
“那便赶紧找出口出去吧。”
“出口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