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痛到极致会是怎样
“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彩是骗不了我的，因为我们彼此太过了解，所以……我们什么都瞒不了对方。
“那个……”握住小艾的手，东风彩看着她的眼睛说：“乖乖听我说完，不许冲动。”
“好。”彩会这样说，那就代表……一定有人受伤了……抬起手看向手腕，那多妖艳的玫瑰已经不见了，这么说……南熙海来过了？我的毒解了？
“是莫北。他……在加护病房。”东风彩幽幽地说出这句不争的事实。在他们赶去救小艾的时候小艾已经奄奄一息了，因为看到他们来，颜妍就拿刀刺向小艾，只是受伤的不是小艾而是莫北，是莫北挡在了小艾的身前，替她拦下了那一刀……
“莫哥……”彩，你告诉我的事实，让我怎么冷静呢？不顾彩的阻拦，我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棉被，忍受着身体的不适冲出病房。
“丫头，丫头！”看着小艾冲出去，东风彩无奈地皱着眉。就知道告诉小艾会是这种结果，以她的性格，知道自己在乎的人为了她受伤一定会很愧疚的。
跌跌撞撞的来到加护病房，却被刚刚从里面走出来的大哥拦住了。
“小艾，你醒了？”萧然看到小艾醒来，心瞬间轻松许多，担心的神色也减半。
“哥，莫北呢？他是不是在里面？”绕过大哥，我快步向病房内走去，现在的我就像是没有了理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见到莫北。
“小艾。”看到小艾情绪激动的样子，萧然一下子将小艾拥入怀里。“莫北他不会有事的，你乖乖回房休息好吗？”
“你要我怎么休息啊！？”猛然推开大哥，我双眼含泪的看着他。手指慢慢指向病房门口，我哽咽着说：“哥，在这里面躺着的，是为了救我而受伤的人，我现在连他的基本情况都不知道……你要我、怎么好好休息啊……”
“妹……”萧然于心不忍，终究还是妥协了。“莫北伤到了内脏，现在还在昏迷。你跟我去换衣服，我陪你进去看他，好不好？”慢慢安抚着小艾，萧然的心开始越揪越紧。小艾的情绪不可以太激动，这样很容易让她心脏病发的，她不要命了吗？
点点头，我转身透过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莫北，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他的脸色是那么苍白，看上去让人觉得他好脆弱，好像被人一触碰就会烟消云散一样，心开始狠狠的疼。莫哥，是我让你受了伤，我……不会就这样放着你不管的……
我能隐约听到他的呼吸，虽然均匀但很脆弱；我能隐约感受到他的心跳，虽然存在但很模糊；我能隐约看到他跳动的脉搏，虽然拥有但很轻微。莫哥，你不可以离开我……眼泪肆无忌惮的滑落，滴在了床单上，也落在了我的心里。
“哥，医生怎么说？”我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大哥，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微微皱眉，萧然隐约说到：“……莫北，还很危险。”
大哥的话就像是一颗滚石一般，重重的落在我的心头，砸下痕迹。“……医生又说，什么时候会醒来吗？”彩说过，我昏迷了快一个星期了，那这么说……莫哥也昏迷了将近一个星期了……
“小艾……”
“哥，告诉我实话吧？”我打断大哥没有说完的话，双眼直视着他，想让他告诉我答案。
萧然知道自己妹妹是什么样的性格，他明白再瞒下去也是没用了。“莫北…，医生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来，一切要看他自己了。”
要看他自己？这是什么意思？现在的我应该算是完全崩溃了，看着躺在床上打着点滴、吸着氧气的莫北，我觉得自己好有罪恶感，如果不是我的原因，原本应该属于舞台的他又怎么可能会变得这么狼狈？他身上那刺眼的伤口是那么让我心痛，痛到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再也控制不住……
“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黑夜里，我幽幽地说出这句话，眼神中泛滥着残忍。
“谁？”
“颜妍。”“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明天中午，我要看到她！”
第二天中午，我躲开众人的视线，逃离开医院。
“颜妍呢？”坐在沙发上，我问坐在对面的付俊皓。
“她被关在后面。”付俊皓看着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小沫，感觉有点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什么都不要问，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看着付俊皓，我的心里有一瞬间的软化，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可是现在的我大脑一片混乱，不想说也不知道说什么。
付俊皓沉默了，脑海中猛然想起什么。“小沫……”他记得小沫有过这样的情况，那是在美国的时候，那一次是他受伤，小沫好像一瞬间变成另外一个人，就像是恶魔一样，想要到处去报复。“我可以把颜妍交给你处理，你千万别激动。”
默默地点点头，我不再说话。
跟着付俊皓来到关着颜妍的旧房间，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沫。”付俊皓拉住小沫的手。眼神中满是复杂。“要我陪着你吧。”
“好。”我知道，就算我拒绝付俊皓，他一定也会想办法进入房间的。转过身，我看着付俊皓说：“你算是了解我的人，等会儿无论我做什么，应该都吓不到你吧？”
拍拍小沫的头，付俊皓一脸的宠溺。“放心吧，你还吓不到我。”
“好，那……借把枪给我。”幽幽地说出这句话，我一脸的无所谓。
“你要动她？”付俊皓微微皱眉。
我没有回答付俊皓的问题，只是一直盯着他看。付俊皓，不要阻止我，你知道这是没有用的，一旦是我决定要做的事，没人组织的了。“把枪给我。这一次，我想自己解决。”
推开房门，昏暗的房间弥漫着潮湿的味道，稍稍用手捂住鼻子，我打开灯寻找着那个让我憎恨的身影。
也许是听到有人进来，被蒙住双眼绑在椅子上的颜妍开始挣扎起来。看着她挣扎的样子，我不禁联想到自己当初被她绑架时的狼狈。“原来你也知道挣扎啊。”
像是被人定住一般，颜妍在听到我的声音之后突然就不动了。
慢慢踱步到颜妍身边，我看着她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的样子，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怎么，你在害怕啊？知道我是谁吗？”猛然抓住颜妍的头发，我一把将她扔到地上。
“呜嗯！”颜妍被摔得惨哼一声，这下……她再也不可能假装镇定了。“……你到底是谁？快放了我！”
看着颜妍在地上呜呜的叫着，我站在原地无动于衷。颜妍，没想到也会落到我手上吧，你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现在变成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了？
狠狠地拽开绑着颜妍眼睛的白纱，我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
颜妍显然是被我吓到了，她应该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必死无疑的人会重新出现在她面前吧？”我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怎么就会落到我手里呢？”微微一笑，我将颜妍慢慢扶起来。
“你究竟想怎样？”颜妍的眼睛里有恐惧，尽管她在很努力的掩饰，可还是被我发现了。“我警告你，最好快点放了我，否则我不会饶了你的！”
“哦？”再次将颜妍推到在地，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颜妍，你现在还敢这样跟我说话啊……你就不怕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吗？”颜妍，这一次，我要你死在我手里。“你伤害了我在乎的人，我要你付出血的代价。”
“你！”颜妍狠狠地瞪着我。“萧艾，你杀了我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海一定会替我报仇！”
南熙海……心里默默的念着，那个家伙还会出现吗？都已经消失那么长时间了，如果不是颜妍提起，我都要忘记他的存在了，是真的……要忘了呢……。收回自己不知为何变失落的神情，我继而面对颜妍：“颜妍，你觉得南熙海真的会为了你伤害我吗？哈哈……”我突然笑了，这个颜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如果南熙海真想要害我，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你忘记我中了“蝶”吗？如今我能好好站在这里说明了什么？”伸出手臂，我要让颜妍看清楚，在我的手腕上，已经没有了那鲜艳的玫瑰。
“不可能……怎么会……我明明把他迷晕了……”或许是真的绝望了，颜妍毫无防备的就说出了心底的秘密。
“哼。”原来是颜妍把南熙海迷晕了，那这么说……“蝶”应该也是她从南熙海那里偷来的吧？”说，“蝶”是不是你偷过来的？南熙海根本没有想要害我，对不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变得那么在乎自己在南熙海心里的位置？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会时不时的南熙海呢？是因为他消失了太长的时间吗？如果只是单纯的想念，那为什么在我以为南熙海要害我的时候，心会那么痛呢？
“你自己都知道了，又何必问我呢？”颜妍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再看我。
闭上眼睛，我试图把自己被南熙海扰乱的思绪收回，现在不是该想他的时候。转过身，我对着站在自己身后一直默默无语的付俊皓说：“把枪给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像枪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陌生一般。
“老样子，我来。”付俊皓推开我的手，把我拉到身后。
“不行！”伸手快速的夺过付俊皓手里的枪，我抬头看着他：“我说过，这一次我要自己动手。”伸手将枪对上颜妍的头部，我的嘴角浮现一抹灿烂的微笑。枪，对我来说早就不是什么陌生的东西了。
“你！”颜妍看到我拿枪指着她，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求、求你，不要……杀我！”颜妍的额头上有些许汗珠，处于极度紧张害怕中的她已经脸色泛白、双唇发抖了。
颜妍，你终于也体会到濒临死亡时的感受了吧？哼，早知道自己会落到我手里，当初又何必对我赶尽杀绝呢？”你是在求我吗？”没想到这个高傲的孔雀也有求人的时候，真是可笑。
“萧艾，我求你，不要杀我，我…我知道、我知道我不应该害你，你放心我再也不会了，不会了！”颜妍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刚刚还在逞强的她一瞬间变得可怜兮兮的。
拍拍颜妍的脸，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还真让人不忍心呢，如果被别人看了……一定会放了她吧？只可惜……我不是别人，而是想要取她性命的仇人！
紧关的房门被猛然推开，我感觉到好像有某个人走了进来。那个人逆着光，使光形成一圈圈的环状光晕，耀眼夺目，看不清他的真正面目。会是谁呢？居然敢闯到付俊皓的地盘来？单手护住眼睛，我微眯着想从指缝中看清楚这个人是谁，可还是无济于事。
下一秒，我感觉到自己被人向后一拉，然后就落尽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抬头看向上面，原来是付俊皓，此时的他也双眼直视着那个人，眼睛里露出深沉。“原来是你。”
咦？付俊皓认识他？再次转头看向那个人，就在我看清那个人的面容之后，我愣住了。“……南熙海。”是他，他终于出现了，只是……他现在出现的目的是什么？”原来你还知道出现啊，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南熙海，我心里竟然有一种莫名的雀跃。
微微低着头，南熙海不看小艾，只是幽幽地说了一句：“把枪给我。”
我一怔，转眼低头看看刚刚被我吓晕过去的颜妍，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预感。“你是来救颜妍的？”南熙海，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是来救颜妍的，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把颜妍交给我……我会处理。”自始至终，南熙海都没有抬头看过我一眼，他这种冰冷的态度让我感到好陌生。南熙海，你果真是来救颜妍的，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她对我做过什么吗？
“你是想要救颜妍才对吧？”我定睛看着南熙海，泪水有些不争气的想要跑出来。南熙海，我想过很多次和你再次相遇的情景，却从没有想过会是这种情况，我承认我这些天……真的好想你……可是，想你又有什么用呢？就算想你你也不会出现啊……，可如今你终于出现了，却是以救颜妍的名义，你……真的让我好心痛……“我不会让你带走她的，我要她的命。”淡淡的说出这句话，我的语气中有让人难以抵抗的坚定。
“小艾……”南熙海喃喃低语，终究还是抬头对上了小艾的眼神。她……好像瘦了。自己离开了，她应该过的更好才对啊？这些日子，南熙海一直在美国用忙碌的事业来压抑自己想念小艾的情思，即使是这样，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就算是身体再疲惫，他还是会想起那个让他日夜牵挂的人，想知道她是否会像他一样也思念着他。为了让自己在最快的时间内完成计划，南熙海让自己完全沉浸在工作当中，从表面上看他是在专心工作，其实内心真正的原因只有南熙海自己知道，他只是想快点完成公司的漂白，这样他才能回来再次和小艾见面。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一切都让颜妍破坏了，南熙海不得不提前在小艾面前现身。
转过身，我不想让南熙海看到我流泪的样子，可是泪水却不听话的在转身的瞬间滴落。“俊皓，我不想让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让南熙海离开。”
一直沉默不语的付俊皓无奈地看看小艾又看看南熙海，现在这中状况要他怎么插手呢？摇摇头，付俊皓将实现定在了南熙海身上：“走吧，你这样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