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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试锋芒

考试当天,皮克准备妥当,对着镜子摆了几个造型,背上斩龙巨剑离开宿舍。

“出发吧。”克莱尔说道,她和其余人早已等在宿舍外了。

兄弟会众人和其余参加考试的学徒一同来到了维婕丝学院的鲜血祭坛,这里是学院用来传送的地方。百米直径的黑色祭坛刻满了绯红的符文和魔法阵,祭坛底座雕刻着无数互相缠绕扭曲的黑色手臂。有十位学院的导师在这里维持秩序,帮助学徒们排队。

“看那边,是两个耶娄。”拉克莱斯指着不远处。

卡尔·耶娄和桑席·耶娄附近没有其余学徒,只有一个灰袍法师站在他们身边。二人都身穿黑色的学院长袍,没有戴兜帽,一头闪耀的金发比比利的金发还要亮眼。

皮克仔细地端详了二人,对克莱尔道:“真人比照片有精神,神态更是傲气毕现,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吗?”

克莱尔沉默不语。

威齐德嘿嘿笑道:“桑席·耶娄小姐本人比照片还要漂亮,嘿嘿嘿……吸溜。”他吸了口口水。

“穿灰袍的法师是他们的导师吗?”鲍勃说道,“他好像是艾布纳·格瑞大师。”

“艾布纳·格瑞?”道格没听说过此人。

鲍勃解释:“他只教导通过第二次学院考试的学徒,和我们没什么交集。听说他在学院的法师中是佼佼者,下一届副院长竞聘,他的呼声最高。”

“是嘛?”道格不由地多看了格瑞大师几眼。

这时,一位法师用扩音法术喊道:“大家排好队,分批进入传送祭坛。后面的人不要挤!”

众人列好队,等待进入传送祭坛。祭坛的绯红符文闪耀出光芒,祭坛底座的手臂也开始扭动起来,看起来就好像无数手臂在地狱之火中痛苦挣扎。

耶娄二人率先进入祭坛,一阵红光闪过,二人的身影凭空消失。

“切,特权阶级可以优先吗?”道格不屑道。

“越早进入考场,就越有优势。”鲍勃往前挤去,“队列乱了!快挤!”

学徒们一拥而上,共同往祭坛里挤去。黑暗兄弟会众人裹夹在人群中,一起上了祭坛。

“不是说了要分批进去嘛!不要挤啊!”那位法师吼道,但没有学徒理他,“这届的学徒怎么这样?你们是我教过最没素质的一届!”

※※※

与此同时,在一间上千平方米的房间里,有十位法师各自入座。房间的中央有一个五米直径的水晶球正显示着考场内的情况,十位法师围绕着水晶球而坐。水晶球不同的部位可以显示不同的画面,每个法师面前的显示内容各有不同。

“嗟嗟嗟嗟嗟,看来这次我们火之庆典学院非夺冠不可了。”这位说话的法师浑身燃烧着蓝色的火焰。

“呸!S级学徒多有个屁用?关键看质而不是看量。”一位身穿绿色长袍的女法师说道,她的长袍上缠满了藤蔓。

“不错。关键在质。”“自然之力的副院长果然高见。”其余法师一同附和道。

此次考试,火之庆典学院拥有5个S级学徒,其余学院大多只有2或3个S级的,巨龙巢穴学院只有1个S级学徒。各个学院对于嚣张的火之庆典都有点抵触。

“哼,你们这是嫉妒我们学院。”火之庆典的副院长不再理睬其他法师。

维婕丝学院的副院长福格法师调整了一下椅子的斜度,让自己更舒服,脸上的雾气翻滚不定。

在房间外面的大厅,众多学院法师都聚在一起观看考试。大厅的墙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显示屏,有些显示屏正播放着考场内的情况,另一些则显示着列表、排名。

“来来来,都过来下注了啊。”数位法师拿着一本笔记吆喝着,“要赌的都来我这里登记。”

一群法师围了上来。“我赌学院的,买机械迷城学院。”,“我赌单人的,买某某学徒!”,“我要买……”。一时间大厅里下注声此起彼伏。

“大家不要挤,一个一个来,要排队!”记录赌注的法师们被众人挤得站立不住,“不要挤!你们怎么素质那么低呢!”

※※※

一阵红光闪过,皮克到达了考场。皮克的身体素质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所以这次传送他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这里是森林吗?”皮克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孤身一人在树林里。这里的树都很高,也很茂密,大部分阳光都被树叶遮挡住了,地面上有些昏暗。

皮克用吊坠感应了一下其余人的位置。只有一人离他比较近,其余人的位置都有些距离。

“先向这个人靠拢吧。”皮克取下背着的巨剑,向感应到的位置前进。

拿着巨剑在森林中穿梭十分不便,若在平时皮克早已用剑砍出一条道路来了,但现在他担心砍树发出的响声会引来别人,只能勉强在树中挤过去。一路上,皮克感到附近到处都有紊乱的法术波动,看来这附近有不少人,而且有人已经展开激战了。

走了半个小时后,树木渐渐稀,各种石头开始增多,地形也变得起伏不定了。

皮克正诧异地形与环境的变化,突然听到前面有人在高声说话。他慢慢地靠近过去,打算看看情况。

两个穿着红袍的学徒大摇大摆地站在空旷处交谈,皮克认得其中的一人是火之庆典学院的男性S级学徒,名为碎·法尔。

碎的脚边有三具已经烧得焦黑的尸体,皮克感应到碎的身上隐隐有一个数字3。皮克想到:这个数字就是考试的分数,看来他脚边的三个人都是他杀的,他已经有3分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是一个学院的,是自己人啊!”另一个学徒面露恐惧之色。

碎冷笑道:“这次的考试可是各自为战的啊。再说谁会管你这种臭虫是哪里的。”

“可恶!你……”

“火球术!”一个40公分的火球从碎的手中飞出。

“流水加速!”那个学徒急忙避开。

火球术打空了,飞向了远处。皮克暗暗吃惊:好大的火球,体积比常规的火球术大一倍,就算是克莱尔也不能正面接下这招,不过单纯的火球术进攻太容易躲开了。

“呼……你打偏了,看我的爆裂火……啊!”那个学徒刚想用“爆裂火焰”反击,就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浑身燃烧了起来,“啊啊……啊……”。刚才飞过去的火球又折回来了,正好打在他的背后。

三秒之后,那名学徒已被烧成一具焦尸了。皮克感到碎身上的数字变成了4。

“哈哈哈,你是躲不开我的法术的!”碎大笑着,然后转向了皮克这里,“出来吧。我知道你躲在这里。”

皮克知道自己被发现了,马上摘下珍珠耳环,走出藏身之处。

“哈哈哈,是E级的。还想躲起来偷袭我?一条狗都比你有威胁。”

“冰锥术。”皮克发出了数枝冰锥,没有丝毫地犹豫。

“哈哈哈,火墙。”碎释放了火墙术挡住了冰锥,“垂死挣扎,真是有趣。”

突然,皮克扔下巨剑,连连摆手道:“等等!碎·法尔大人,我有话要说。”

“哦?你还知道我的名字。”碎并不急着杀人,“你是想说遗言呢,还是求饶啊?”

“我一直寻求法师之路,只可恨天赋太低不能成功,今日我死在天才的法尔大人的手下真是毫无怨言。不过,刚才我看到大人你施展神技,发出的火球术又能飞回来,实在是令我大开眼界。如若可以,希望大人能把其中奥妙告诉我,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这样我也死而无憾了。”皮克开启嘴炮技能,一番话脱口而出。

碎愣了一下,眼前之人是白痴吗?都要死了,还要知道什么法术的奥秘。但片刻后,他就哈哈笑道:“哈哈哈,既然你诚心求教,那我就满足一下你死前的小小的愿望吧,让你知道我这种天才和你这个垃圾的差距有多大。”他马上就要拿到5分了,心情非常不错,“在火球术里加入一种有关磁性的法术,我只要一发动磁性法术,就随意能控制火球来去的方向了。”

“原来如此。”皮克点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样子。

“我的天赋就是对磁性的物资有超高的掌控力,你是永远无法企及我的。”碎有点得意忘形,透露了自己的天赋。

皮克扣了扣鼻屎,淡淡地说道:“说完了?说完的话,那就去死吧。”

“什么?你这个E级废物说什么?”碎以为自己听错了,面前那个人竟然叫自己去死?

“吭吭吭,你已经输了,S级学徒。你看一下你的脚。”

碎低头一看,发现不知何时脚的周围有一片透明的液体,他的双脚早已浸入液体之中了,鞋底还“嘶嘶”地冒着烟雾。

“你中毒了。毒素已经破坏了你大脑的神经,你的脚也被毒素腐蚀成白骨了,不过由于你的脑神经已被破坏了,所以你感觉不到疼痛。”皮克耐心地解释着。

“什么?哼哼,一派胡言!”碎还没相信已经发生的事,他想往后跳越,离开这片透明液体,但双脚并没有动,“为……为什么我的脚动不了?”

“你大脑里的运动神经被破坏了,当然动不了。”皮克手一挥,地面上的毒水就消失不见了,他一步一步走近碎。

“你……不要过来!火墙术!”碎的手也动不了,不能施展火球术,他打算使用火墙术阻止皮克的靠近,但是火墙并没有出现。

“吭吭吭,都说了你的脑神经已经坏了。脑子坏了,精神力自然就没了啊,没了精神力的话,法术也……”皮克坏笑着继续靠近。

“不要过来!火墙术!火墙术!火墙术!”碎已经哭了。

“你不是爱哈哈大笑吗?接着笑啊。”皮克把飞刀架在碎的脖子上,笑道:“嘻嘻嘻,我看你才是垂死挣扎。”

“不……不要杀我……呜!”飞刀划断碎的气管,碎就站着断了气。

皮克推倒碎的尸首,他感到自己身上隐隐有了一个数字3。在考试中每杀一人,便会得到1分,如果被杀的人身上也有分数,那杀人者会得到被杀者分数的一半。

皮克发射的冰锥中暗藏耐高温的毒液晶体,当冰锥被火墙融化后,毒液便液化流了一地,碎还以为这是冰锥融化后产生的水。皮克和碎的交谈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让毒液可以流到碎的脚下,以及有时间使毒性发作。他摘下珍珠耳环,故意让碎察觉到他是E级的,从而使碎放松警惕。

“让我来看看S级学徒都带了什么好东西啊。”皮克在碎的尸体上摸索起来。

一个空间戒指,暂时没时间看里面有什么。一个增强火系法术威力的戒指,皮克把它戴在手上。增加一点精神力上限的项链,先戴上再说。法师长袍没什么特别的,扔了。碎的衣服、裤子和腰带都是刻有强力符文的上品装备,收进空间戒指里吧。穿在里面的背心和内裤,皮克研究了一下,只是普通的内衣罢了,扔了。鞋子的底部已经被毒液破坏了,扔了。袜子缝着防臭符文,但没有什么用,扔了。

皮克又检查了一下其余四具焦尸,所有的装备都已经被烧毁了,没什么好搜刮的。

皮克最后看了一眼碎的裸尸,心中不免暗自侥幸,若是正面对决,自己绝不是碎的对手。他提起巨剑,继续往同伴那里赶去。

※※※

火之庆典学院的副院长看到碎被精神力不满30点的E级学徒击杀,气得全身的火焰变高了一尺。

“咔嚓咔嚓,你们学院真是藏龙卧虎啊,E级学徒竟能杀了S级学徒。”机械迷城学院的副院长转头对福格法师说道。

“过奖,过奖。是火之庆典学院的高徒大意了,才被我们学院的E级学徒钻了空子。”福格法师谦虚道,不过他故意提高了说“E级”时的音量。

“嗟嗟嗟”,“呼呼呼”,“嘿嘿嘿”,其余几个学院的副院长发出一片怪笑。

※※※

皮克又走了一会,四周已经没什么树木了。附近没有遮挡物,他不敢再往前走了。

他找了一块巨石,躲在石头的阴影里,再次感应了一下同伴的位置。发现同伴也在向他靠近。

皮克取出水壶,打算先休息一下,想想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继续前进。

远处有两位学徒正在激战,皮克用单筒望远镜小心地观察着。

一名学徒骑着一只两脚站立的巨大蜥蜴,另一名学徒的身边环绕着一群黑雾。黑雾不断飞向骑着蜥蜴的学徒,骑蜥蜴学徒则不断放出火焰法术抵挡黑雾。

不多时,骑蜥蜴学徒骑着蜥蜴向皮克这里跑来,操纵黑雾的学徒尾随其后。

“看来那个骑蜥蜴的家伙想逃命了。”皮克想着,“混账!逃到我这里来了。”他忙拿出一条灰皮恐狼皮做的被子盖住自己,把自己隐藏起来。灰皮恐狼皮的颜色和石头差不多,不仔细看的话,是发现不了皮克的。

黑雾是毒蜂群,发出一阵阵“嗡嗡”声。操纵蜂群的学徒身形隐藏在蜂群中,猖狂地叫道:“你是逃不掉的!乖乖做蜂群的饲料吧。”

骑着蜥蜴的学徒是个穿着褐色皮甲的女子,她手握魔法石,正在努力吸收魔法石内的法力。

“嗡嗡嗡,你的法力耗尽了,死吧!”蜂群一分为二,其中一部分蜂群瞬间加速飞向了女学徒。

那蜥蜴把头一甩,女学徒从它背部跌落,它张口咬住女学徒皮甲背后的皮带,用力把女学徒甩了出去。女学徒在空中调整身形,稳稳地落在地上。她回头看到蜥蜴已被蜂群团团围住了,顿时哀嚎道:“啊!我的霸王龙!”

霸王龙在蜂群中翻滚吼叫,苦苦挣扎着。女学徒无力抢救霸王龙,只能继续逃跑,但是身后的蜂群马上就要追上她了。

“唉,只能动手了。”皮克稍稍有些无奈,他并不想牵扯进无谓的战斗中,但蜂群离他太近了,说不定会发现他的行藏。

皮克发动巨剑的减重符文,又从斜肩包中取出一瓶药剂,口中默念“膨胀术”。

女学徒要做最后挣扎,她耗尽仅剩的法力,发动了“大地之盾”法术,她全身被泥土厚厚地包裹住,成了一根泥柱。群蜂绕着柱子“嗡嗡”乱飞,毒蜂的獠牙一时咬不开这些坚硬的泥土。

“嗡嗡嗡,你躲不了多久了,毒蜂马上就会摧毁你的泥巴衣服的,嘿嘿嘿。”蜂群学徒已然胜利在望了。

皮克趁着蜂群学徒的注意力在泥柱上,突然跳起向蜂群学徒扔出巨剑和药瓶。

巨剑飞往蜂群学徒的头顶,但最后它竟被密密麻麻的毒蜂给托在空中。药瓶内的药品被施展了“膨胀术”,当药瓶飞入蜂群中时,瓶子便被膨胀汽化的药品挤爆了,汽化的药品快速弥漫在蜂群之中。

“哦!还有一个同伙?”蜂群学徒吃惊不小。

皮克解除巨剑的减重符文,蜂群上下晃了晃,但仍旧稳稳地托着巨剑。

蜂群学徒见状,哈哈笑道:“想用这块铁板偷袭我?你太低估毒蜂的集体力量了,哈哈……啊。”他话没说完,毒蜂成群地跌落地上,巨剑也穿过蜂群落了下来。

“为什么蜂群会……啊嗯!”蜂群学徒急忙避过巨剑,但喉咙中了皮克的毒飞刀。

“吭吭吭,那瓶药水用来除虫可是绰绰有余啊。”皮克也施展了“大地之盾”,他的身体渐渐被泥土包裹。

蜂群学徒倒地,蹬了蹬腿,便气绝身亡。毒蜂被药水毒死了八成,剩下的那些毒蜂没了主人,片刻就飞散了。

皮克的泥柱上留了一些毒蜂钻不进的细孔,一方面为了透气,另一方面可以观察外面的情况。他看到剩余的毒蜂飞散了,便解除了“大地之盾”法术。

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到包着女学徒的泥柱边,敲了敲柱子道:“毒蜂已经被我赶跑了,你快出来吧。”皮克打算向她打听点事,暂时不想杀她。

“你想骗我出去,没门!”泥柱里传来的声音闷闷的,“我就算闷死,也不要被你的蜜蜂咬死。”

皮克摇摇头,打算先去搜刮一下蜂群学徒身上的物品。他担心蜂群学徒尸体上还藏着什么毒虫,不敢贸然去搜,便施展死灵法术操控蜂群学徒尸体,让尸体自己脱衣献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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