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九烟吩咐那些暗卫在学院里帮忙查清楚学院里的事情,并且跟他们说过自己会在学院里等他们查完一同出发。
她前脚刚说完,后脚就走到了学院的大门口,把玉佩亮出来,“我有事要出门。”
早上的事情很快在学院里传开了,看门的两个弟子面面相觑了一眼,把门为时九烟打开了。
出了书院的她站在门口往后望了望,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纵身一跃跳上了树梢,三五下就到了山脚下。
她走到原来栓马的地方,翻身上马之后立刻把黑玉拿了出来。
她不知道洛影现在在哪里,而且暗卫那些人肯定会很快发现她不见了,所以时间有限。她得在那些暗卫找到她之前和洛影碰面。
之前她问过人鸡鸣寺的大致方位,她只需要往那个方向去就可以了。
马背上颠簸,而且黑玉兵符只能是让洛影听到她的召唤,并没有传话的功能,所以她便把七爷唤了过来。
天空中长嘶一声,时九烟勒住缰绳伸出了供七爷停歇。她顺了顺七爷的毛,“去找洛影,把他带到鸡鸣寺。”
话毕,七爷展了展羽翅箭似的飞上了天空,然后消失在了时九烟的视野中。
时九烟扬了缰绳往鸡鸣寺那个地方赶去。
时席君如果说是好好的云来弟子不做跑去寺庙里,怕是经历了什么。也是,生在这样一个家庭,不被逼疯已经很不错了。但终归是一个高材生,在寺庙这里倒是有些埋没了。
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怎么把时席君从寺庙里劝说出来。她得给他安排一个可靠的位置,这样以后推翻时飞渊才会不费吹灰之力。
还有原主和赵清芸的事情,在那天也要一起解决掉,从那之后她便不再为别人而活,不管回不回的去,她就是她时九烟,掌管司命门的九爷!
“驾!”时九烟加快了速度。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让这一天快点来到了,所以现在的一切都得抓紧时间了。
不一会儿,时九烟勒马停在鸡鸣寺门口。面前是一个干干净净的院落,里面高耸着一座朱红色的古塔。那就是叶清指给她看的塔。
她长舒了一口气,翻身下马正准备去敲门,突然眼前闪出几道黑影。
时九烟往后退了一步,她不悦道:“怎么,我还不能往前走了吗?”
暗卫中有个带头的,他上前一步作揖道:“您自然可以往前走,但是若要到那里面去得待我们禀报过皇上才行。”
时九烟冷笑了一声,“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们不知道吗?百里轩究竟是派你们来保护我还是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那领头的低了低头,“自、自然是来保护娘娘的。”
时九烟白了他一眼。
等他们跑回去告诉百里轩再跑回来告诉她结果,估计黄花菜都凉了。更何况还不知道百里轩是不是让她进去。如果不让她进去再拖延时间,那么她的计划全部都要被打乱了。
“既然是派来保护的那就不要干涉我。我这人一向奉行的就是――先斩后奏。”说着她走到那领头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直径走到了寺庙的大门处。
身后暗卫的领头还保持着作揖的模样,他低着头,皱了皱眉头,抽搐了两下嘴角,低声道:“是。”
鸡鸣寺的大门紧闭,但是很多来这里的人都是敲了门然后再进去。时九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矩,但是在别人的地盘,既然别人没有招惹她,她也不会凭白无故坏了别人的规矩。
她牵着马,站在门口,礼貌性的敲了三下门。
没等一会儿门便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个小僧,站在时九烟面前双手合十对着她道:“阿弥陀佛,施主请进。”
时九烟也很入乡随俗,她也将双手合十,礼貌性的回道:“劳烦两位了。”
话毕,便有一小僧走到时九烟身边来,轻轻接过她手里的缰绳,“施主,本寺有规定,马匹不可带入寺庙内,待您出来时小僧会将马匹牵还于您。”
时九烟点了点头,“有劳了。”
时九烟进了门,沿着一条小道一直走到尽头,才看见了络绎不绝的人。
这鸡鸣寺内真是别有洞天。
她走到庙前,不经意间看到了庙内诵经拜佛的人,和一尊金灿灿的佛像。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就在外面不远处的空地上虔诚地合十双手低下了头,默默念了两句。
当她睁开眼睛时候,身旁多了一个人。
“主子。”那人站在她旁边,也像她一样做着相同的动作。
时九烟稍稍瞥了旁边的人一眼,便认出来那是洛影。
他这样做应该是为了不让暗卫发现他们俩认识。
“找到了吗?”时九烟问着,对着前面的佛像弯了弯腰。
“没有找到。鸡鸣寺的方丈说并未有叫时席君的人前来做僧人。”洛影回道。
时九烟叹了一口气,“无妨,你继续留意一下,我四处看看。”
说完,时九烟最后鞠了一躬才走开。而洛影,为了不让人怀疑,一直等到时九烟走到距离他很远之后才向着时九烟反方向走去。
时九烟走到一棵树边,抬眼望去看到有个人朝自己疾步走来,她定睛一看,那是满月。
“公子!”满月没有喊的太大声,但是时九烟能听见。
她走到满月面前,问道:“怎么样,有消息吗?”
满月摇了摇头,“没有问道。”
时九烟思忖了一会儿。
既然到寺庙里来,那肯定叫的都是法号吧。这样一个劲的去报真名问,肯定是无果的。
但是目前有一个难点,如果时席君真的在这里,那他的法号是什么。
这条路上过往的僧人还是很多的,时九烟左顾右盼了下,拦了一个要往前走的僧人。
她双手合十,对着那个僧人施礼,“冒昧打扰,敢问您的法号是?”
那僧人停步,“阿弥陀佛,贫僧法号‘净云’。”
“净”字开头。
“施主可是到本寺来找人?”
时九烟回过神来,“是的。”
“那施主可知要寻之人的法号?”
她顿了顿。
忽然想起拍时席君的那幅画。她还记得上面的诗句。所以,时席君应该不会只留地点的,他这样做可能就是想看看还有谁会在乎他,还有谁会来找他吧。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诗的开头有一句“东风面”,而鸡鸣寺的东边正好是云来书院。
如果是云来书院的话,那么那里是有什么他重视的或者是别的对他很重要的。
重要的……
重视的……
时九烟皱了皱眉头。
这次去云来几次三番都听到关于时席君身世的传言,所以这就是他所在意的?
如果是身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