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与神交锋
比列莉情不自禁地哭泣着，抽抽咽咽地问：“你能放弃召唤吗？我不要什么任务了。”
奎斯摇摇头，坚定地说：“任务必须进行下去，我们必须取得战绩，然后以英雄的姿态回到尖靴城。即使我和小柏吉可以不是尖靴城公民，但你、耶罗力、亚宁赞老师前途光明，可不能因为违反了伯爵城主的禁令而被贬为贱民。你可能不知道尖靴城的贱民怎样生存的，但我知道，所以我绝不允许你变成贱民。高贵的勋爵夫人才最适合你。”
“我错了！真的错了！”比列莉趴在桌子上哭。
奎斯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无奈地和亚宁赞对视一眼。
“你不该这样惹她。”亚宁赞苦笑。
“我不是没有把握嘛，这次要拜访神啊。”奎斯笑着迎向亚宁赞，给了老人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在老人的耳边轻轻说，“我要谢谢老师你的教导。”
亚宁赞用力拍打奎斯的后背，爽朗地笑着说：“你的感谢我收下了。要小心，活着回来。”
奎斯离开亚宁赞，点点头，然后把视线转向柏吉和柯斯曼。
柏吉看着奎斯，然后歪过头去问柯斯曼：“你以前有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柯斯曼看了眼奎斯，回过头又看了眼柏吉，然后哼了声，装作满不在乎地说：“关我什么事。他又不是我的师傅。”说完，悄悄瞥了眼奎斯，又哼了声，扭过头去，又说，“虽然我是非常想有这么一个大方的师傅。”
比列莉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看柯斯曼。
亚宁赞笑着走过来，说道：“柯斯曼这个小朋友不错。他的身份进不了王家陆军学院，我当不了他的老师。要不，你就按平民的做法把他收为徒弟？”
柏吉两眼发光，皱起鼻梁，鼠头鼠脑地一阵嗅探。
柯斯曼长吸一口气，倔强地扭过头去，又忍不住偷偷转回头来，紧张地用极限的余光打量奎斯的脸色。
“我收徒非常严格。”奎斯冷冷地说。
柯斯曼的脸色一下变得雪白。
柏吉鼻子耸动得更快，他歪过头去安慰柯斯曼说：“别上当。他在撒谎！”
“嘿，小柏吉，你能不能别拆你师傅的台？”奎斯严肃的嘴脸一下子垮台了，他指着柏吉埋怨了一句之后，无奈地笑着摇头。
“看！你师兄我的鼻子厉害吧！我跟你说，我这鼻子装了宝贝‘毒龙之末’的。”柏吉拍着愣着不会动的柯斯曼，激动得嘴里胡言乱语起来，“你还不赶快拜师？小心这个黑心商人突然反悔。师兄我告诉你，当时师傅假惺惺地要收我为徒，我想都不想，一下子就跪在前师娘面前，转头大叫师傅的。管他真的假的，只要他敢做我们的师傅，我们就敢占他的便宜。”仿佛他才是拜师的。
柯斯曼慢了七八九十下，才反应过来。他突然原地蹦起两米高，在最高的空中就做了一个跪拜的动作，“轰”地双膝狠狠砸在地板上。
“师！傅！”
奎斯捂着脸，摇头说：“这个拜师礼，真是，一蹦三尺高，惊天动地啊。”
……
在众人的簇拥注视下，奎斯推门进了书房。
然后，比列莉带领着奎斯的两个徒弟对着巫妖怒目而视，仿佛恨不得下一刻就扑上去把巫妖生吞活剥似的。
巫妖心惊胆跳地和亚宁赞打了个招呼，给自己施放了一个飘浮术，赶紧溜走了。他心想，我不过收了5个小时的书房使用费而已，用得着接受杀父仇人般的眼神杀吗？虽然，收费确实挺黑心的。
……
奎斯这次算掏出了整个胆子出来面对农邓芙。
但鼓起勇气应对，不意味着粗暴莽撞。奎斯首先征得巫妖同意，他借用书房闭关一段时间，如果超出时间，他出关之后再补钱。然后，备好粮食和食水，将怀里空间项链里的东西全部摊在桌上。
最后，摊开双手，轻轻吟唱：“神灵啊——”
肃静、紧张、期待。
可是，没反应。
奎斯左看右望，发生并没有意识体降临在自己身上，他慢慢收回摊开的双手，挠挠头，然后再尝试召唤了一遍。
“神啊！我知道身为凡人，我的灵魂在你的面前渺小得可怜。可是，别这样玩我啊！”最后，奎斯抱头蹲在椅子上。
奎斯不得不一件又一件地拿起自己收集来的“宝物”，然后吟唱：“神灵啊——”
直到，将“被修剪的工匠之神指甲”拿在手上，奎斯有气无力地喃喃自语：“神灵你在吗？”
“我在！”
“您是？”
“农邓芙。”
“哎呀，您终于出来啦。”奎斯无精打采之后，猛地注入了一剂惊喜，把之前的肃穆和担忧统统给忘却了。等意识到自己的无礼，他已经把不敬的话吐了出来。奎斯双手捂嘴。
幸好神之所以为神，因为他是神。
农邓芙仿佛一个机器人似地自顾自地念了一段话出来：“这里是农邓芙。以下考验规则请召唤者注意：请接受10次真理挑战。挑战失败6次，召唤者交出灵魂。挑战成功6次，召唤者获得一个能力。开始准备：3，2，1！”
奎斯还没反应过来啊！
农邓芙继续他的流程。
“请说出并想象你的第1项真理。”
奎斯愁啊。他要回忆他知道的，并且衡量符不符合一个神的挑战。于是他将最新得知的、据他所知最前沿的、安祖通迪的、关于生物晶核制造的知识说出来。
“生物晶核的制作。”奎斯大声叫喊出来。然后想象移植本体、怀孕母体、血肉骨为魔法阵、魔法石催生，最后，结出生物晶核的过程。
“设想正确性验证：正确。”
“设想是否已存在于农邓芙的记忆：已存在。”
“召唤者成败判定：失败。”
农邓芙像极了一个人工智能。
奎斯突然想起前世。奎斯被乱枪射成马蜂窝之前，社会上一直存在着争论：人工智能是否会最终毁灭人类。
每次想起前世，奎斯总会回忆起他的女儿。那个小女孩在记忆里已经面目模糊，但奎斯想着那张脸，心里总会涌起浓浓的眷恋。
估计，人工智能不会有这种感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