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祁昏迷不醒的时候,苏氏的股价瞬间大跌,引起了各股东的恐慌。
他们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纯粹是因为找不到主心骨而慌张。苏祁正在医院,苏尚暂且还能推出来顶事儿,最重要的就是拥有一个领导者来告诉他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苏尚,苏尚吧。”
一旦有了一个起头的人,接下来想要获得利益的股东们纷纷开始表达自己的赞同和支持。
最终结局是推选出了苏尚来掌控大局。
这样的结果也无可厚非,他们这些天天只懂得享乐和挥洒银票的尚且已经没有了任何斗志的股东们,无论如何都比不上苏尚和苏祁的本事和能力,既然如此,随意这两兄弟谁坐上去,又有什么不一样呢?有钱的总归是他们呀。
至于苏尚究竟是如何的得意,也已经不是苏祁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因为他的病毒侵蚀,江舒宁只好再次找上苏尚,祈求能够获得一丁点解药。只要能把解药拿到手,就能让温岭帮忙,把毒性给炮制出来。
然而苏尚此时此刻掌握集团大权,眼看着自己讨厌的敌人也陷入了尘埃,他不上去踩一脚也就算了。看到江舒宁为了苏祁跑来跑去,苏尚心里升起一种不知是愤怒还是嫉妒抑或是同情的心理,在江舒宁实在按捺不住过来祈求的时候,她只笑了笑,声音很温柔,然而话语里隐藏的内容却格外的残忍,“我拒绝。”
江舒宁因为这件事已经跑了多个地方,拜会了许多医生,现在找到苏尚这里来,已经做好了被他嘲讽,甚至是赶出门的准备。
但是江舒宁还是低估了苏尚这个人的变态程度,他不仅用言语攻击江舒宁对苏祁的感情,他还要伪装出良善的模样,让江舒宁存有一丝希望,却永远都够不到。
“我哥哥的病情我最清楚,他不过是中了蛇毒罢了,现今已经有了医生给他开了药,看过病情。要我说,你喜欢他,想要早点让他好起来也无可厚非,可是你愣是装作一副他危在旦夕的模样,也太过分了吧!我不喜欢别人当着我的面诅咒我自己的哥哥,你觉得呢?”
苏尚的这一番话,既是让自己做足了好人的样子,又让江舒宁一句乞求的话都说不出口。苏祁已经非常危险了,而眼前的人又在幸灾乐祸,江舒宁一时间不知是该恨眼前这个人,还是该恨自己太过无能为力。
她惨白着一张脸,幽幽地朝着苏尚望了过去。
看见她这个表情,名义上是苏尚的未婚妻,实际上是苏尚的杀手,林茹也冷冷的笑了起来。为主人帮腔是他们的本能,“江小姐,你这样做无用功,到底是有意拖沓苏祁苏大少的病情,还是只是装模作样,让别人以为你真的喜欢他那么多似的。”
江舒宁再也听不下去一句。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冲出了大门,然而接下来应该到何处去寻找苏祁的生机,她也没有一丝主意。
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
容凛自己屁股后面还有一大堆事,待温岭过来之后,他便急着回去处理事务了。而调查病毒的事情也压在了温岭身上,可是温岭毕竟只是个医生,想要查到更多的消息,也需要依靠情报的来源。正因为如此,在发现容凛抽不出更多的人手之后,江舒宁打上了于戈霖的主意。
“放心吧,我会调查好这件事的。”
于戈霖在江舒宁这里一直是个大哥的形象,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向他倾诉,在他知道苏祁的事情之后,赶忙开始调查苏尚。经过层层抽丝剥茧的分析和调查,于戈霖甚至不惜要用自己的人脉去寻找,直到最终发现一个名叫冯国强的人也曾受过这种药,但现今还是安然无恙的时候,于戈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出了检验科,拿着手上的化验单去找江舒宁。
“我有结果了,”于戈霖边走边说,“我的人查到有一个叫冯国强的人曾经与苏尚作对,因为他剑走偏锋,苏尚不得已停止对他的陷害与攻击。至今受了这种毒药,还能继续存活下去,他是唯一的一个。”
简而言之……电话那边传来了江舒宁的激动而小心翼翼的声音。“苏祁有救了吗?苏祁是不是有救了?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于戈霖这么多天总算听到了江舒宁饱含活力的声音,他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笑出声来,“是是是。”
挂了电话,江舒宁在床上打了一个滚,然后便开始收拾自己,准备去医院。
另一边,于戈霖挂了电话才想起来,刚刚太兴奋了,忘记告诉江舒宁,冯国强自从经历了那件事之后,为了保命现已隐居,所以……
江舒宁正准备出门,又接到了于戈霖的电话,那边气喘吁吁说,他现在过去接她。
“你接我干什么?我搭个车就过去了。”江舒宁没有听懂是什么意思,不过于戈霖解释一下,她就明白了。
两个人没有多说,急急忙忙前去寻找冯国强的下落。
自己的弱点,当然要抓到自己手上。另一边,苏尚埋在了冯国强周围的探子,也把消息传了过来。
苏尚正坐在书桌前,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小茹就在他身边,专心致志的盯着他,眼神中带着痴迷。
电话挂断,苏尚颇有点喃喃自语的意思,“本来还想让他多活一段时间呢。”
乡下,村落里。
冯国强这几日都感觉到了气氛的不一样,他一直知道自己是某些人的眼中钉,但是能活到现在,也证明他的能力。
只不过如今,他在家里面也能感觉到被窥视的感觉,这种不上来的直觉让他意识到,风雨欲来,事情变得严重了起来。
与此同时,江舒宁与于戈霖正从市里赶来,而同样的,还包括小茹这个杀手。
冯国强在家也坐立不安,他走来走去,吃了不少东西,喝了不少水,肚子也咕噜咕噜,闹起别扭来。
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