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悌问道:“爹娘,二老都想好了,大哥,二哥,你们呢?”
“都想好了,早就说了,一家人生死都一样,不怨你,更不怨月儿,如果姚家注定要有什么,也是命,我们该做啥就做吧!三弟,我和大哥好多的事情不是很懂,你多盯着我们些,别到时出了岔子。”
姚家悌想了想:“二哥,你头脑灵活,我们家生意上的事情就交给你吧,地的事情就交给大哥吧!”
姚传根点点头:“老三想得对,老大种地是一把好手,宁和也想种地,这事让老大家办可以,老二打理生意,你们可想好做啥了。”
姚家悌:“爹,月儿都写好了,在镇上开一家早食店,另外还得在县城里开家服饰店,这个是为家玉准备的。”
钟氏:“如此也好,老二打听店铺时看看有没有那种带后院的,以后六兄弟可住在镇上,方便。而家玉一直做了好多各种不同的东西,那些东西放在县城**较好,最好也是带后院的,老大离得近,可随时照应。”
姚家孝:“知道了,娘,我会仔细打听的。”
“嗯,外出时小心些,多一个心眼儿。”
“嗯”
“老大,大圩村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把你媳妇也带上,有的事情夫妻两人共同进退才行,相信你媳妇的眼光。”
“明白了,娘,放心吧!”
宁月:“大伯,大圩村开春赶紧修一个院子,最好是两进门的,房屋图晚些时候我给您。”
“行,大伯听你的。”
宁月愣头,这语气,咋就那么的不对呢?
姚家悌摸摸宁月的头,微笑,“老就这么办,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多一点,六天后是家玉的及笄,娘看怎么着,办一办不。”
姚家玉:“三哥,我不及笄,我还不要嫁人。”
钟氏:“糊闹,及笄和你嫁人有啥关系,还嫁人,别乱说话。”
姚家玉:“娘,我还要开店,做东西呢?”
“和那些不嘎达,一样样的都行。”
“我、、、、”姚家玉还想说啥,被丽娘扯了扯衣袖,闭上了嘴。
钟氏:“月儿是姚家的第一个女孩儿,乡下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到时给她梳一个头和换身衣服就成,大家尽量在过年前把事情理顺了。”
“那行,大家都去睡吧,很夜了。”姚传根说道。
宁月连忙说:“等等,爷爷,奶,你们不会是想就这样每天的走路进出吧,不说别的,时辰上也会浪费很多。”
丽娘:“你又想说啥。”
“娘,天天这么走,爹爹他们受不了,还浪费时辰,买几只骡马吧!”
“这、、、、”抬头看着姚传根和钟氏。
“是这个理,这见天的外出,又冷,是个受罪的活,要不买一只。”
“爷爷,一只不够,不说大伯在大圩村就得有一只,二伯跑镇上也得有呀,爹爹外得也得有。”
“三只,家里没有地方呀,栓那儿。”
“二哥,不是三只,是两只,有一只去大圩村。”
大家不出声。
这是担心银子还是担心招人眼红呀!
“你们不同意?是担心银子还是别人的看法。”
姚传根:“别人看法,爷爷不管、、、、、”
“那就是银子啰,爷爷,我们家银子现在是够的,很快就有银子入账,别担心。”
姚传根转头去看钟氏,所有银子都在钟氏手里。
钟氏点了一下头:“行,明天刚好开集,去镇上看看有合适的就买吧,大圩村的就直接带过去,那边有地儿。我把银子拿些出来,你们各人手里办事灵活。”
从腰上取下了钥匙,转身走到一个泛旧脱漆的深红色箱子前,打开锁头,拿出一个红漆小盒,“这里是家里所有的银子和银票,约有一千两,现各家拿二百两去办事,不够在找我拿。”
说完取出银票给了三兄弟。
事情就这么决定下来,各自回屋。
第二天快到卯时时,宁月翻身起床,姚家玉一把拉住宁月,“月儿,你身体还没有好全呢,改天去吧,太冷了。”
“小姑,我有事要去同顶一趟,有人等我。”
“谁”姚家玉马上紧张起来。
“别紧张,是救我的那个人,我有事要找他帮忙,我去去就回。”
“真的?”
“真的,我不骗你。”
“那,那你小心点,天黑”
“我知道,你睡吧!”
“我不睡了,我去拿水,厨房里温着水。”
“小姑,别了,我去去就回。”
手脚麻利的穿上衣裤,带上包耳帽和手套,翻墙飘去。
却没有看到后面转脚处走出七个人影跟在后面。
以六兄弟的现有能力是不可能发现宁月的踪迹,林青听命行事,故意让六兄弟看见自家的小妹,以此激励他们,这些,当然是钟离之意。
在钟离看来,姚家六兄弟幼稚的像傻子,躲在宁月的身后,而宁月的方法太过温和。所以,他要用狠决的手法让六兄弟更快的成长。
看到宁月小小的身影往山上飘去时,六兄弟不过是一瞬就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跟着林青练武才不过是一年,所谓的武功也是一个基础,呼吸和跑动的轻重让宁月很快就发现了。
宁月转身立住,看着埋头跑上来的六兄弟不吭声,冬天的天气冷,黑,幸好有雪,几人只能跟着宁月的身影跑,因是上山,很快六兄弟发现离宁月越来越远,急得满头大汗。
直到跑在最前的宁庭和宁康发现宁月,一个急停,后面的四兄弟刚想问就看到静立小路上的小妹。
衣衫不乱,气吸均匀,相较之下,六兄弟就要狼狈很多,一对七,相对眼,谁也没有说话。
轻缓的童音:“林青,你是他的人。”这是一个肯定句。
林青点头。
宁月点点头,转身而走。
钟离的做法宁月大概能猜出一些,但是却不怎么认同,对于六兄弟,宁月有种对待孩子的方式来教他们成长,而不是一下让他们接触那些沉重,显然,钟离不这样想,这让宁月皱眉。
雀儿山顶,寒风潇潇,挺立在雪风中的钟离身姿隽拔,有些削瘦的身体依然笔直,看着远处黑压压的天际,稀薄的雪花却没有一粒掉落在身上,那些雪自动越过飘散开去。
到达山顶看到这样的钟离,宁月心里有些不得劲,钟离的身体一向不好,不应该约在这种地方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