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低了头，宁月却也是发现了问题，田里的水有丝丝带涩的味道。
前世读书的时候曾看到过，大脖子病最容易得的是高山上的人。除了个别人本身缺少腆之外，因水土缺少带腆的物质，生产出来的农作物自然也缺少腆。
常此以往，这里的人不说生活了几百年，上百年应该是有的，一代代的下来，越来越缺腆，慢慢的形成人人得病。
其实在焦家的时候，宁月喝了第一口水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只是这种味道不明显，当时，宁月也以为是条件简陋和生活环境造成，并没有多想。
现在看来，不是土就是水。
抬头看，这个村四面环山，村里的做物只有离家最近的园子里有些菜蔬，并没有看到几年前推出的玉米，一眼看去就是各种各样的桑树。
聊城是宣朝生产织锦最多的地方，人们种桑很普遍，本身靠的就是这个。
姚宁安和姚家悌两人低头交谈，虽说对于桑树不了解，但却看出这里的桑树不同。
正常情况下的桑树从根看到树尖，桑树的树皮为黄褐色，越是往上树叶的颜色越绿。
现在是五月，桑树正是开花结桑葚的时候，这里的桑树基本没有花朵，桑叶也是带有一种黄黄的颜色。
姚宁安以宁月指了指山上，宁月明白意思，这是要上山去看看水源。
然后，姚家悌同焦村长说：“焦大叔，我们也是农家人，看得出土质的问题不大，那么最后就只有水的问题，大叔能说说村里的水源吗？”
焦村长点点头：“村里只有一口共用的水井，因我们村没有河，只有从山上流下来的山水。加上我们这里的人世世代代都是种桑养蚕，所以，对于田地和庄稼只要够吃就行。”
大致的意思就是，自给自足，而上交的税什么的都是用丝织品来代替，也就是不怎么着重于农业。
那么，对于水土的改变也就自然的没有那么的先知先觉。
姚家悌说：“大叔，我们想上山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出原因。”
焦村长看了看天色，宜早不宜迟，也明白姚家人想早早了却这里的事情。
吩咐那名叫强子的汉子说：“强子，你带上贵人走一趟吧，直到水潭就行。”
强子：“知道了，二爷。”
焦村长转头问姚家悌：“贵人怎么安排，我们听你们的，其余没事的回家就回家吧。”
对于农作物的了解，除了姚家悌就数姚宁家，而宁月是要去查看，所以，跟着强子去的人就变成了姚宁家、姚宁安、姚宁月。
本来姚家悌想一起去，宁月阻止了。姚家悌的脚经过多年宁月用灵泉水的滋养也只是去掉了身体上的病痛，对于萎缩的筋无法逆天的生长。
去山上，短时间还可以，长时间对于姚家悌的脚来说是一种负担。
姚家悌最终点头，那怕是他在担心上山的安全，却也明白，强行跟着宁月一行那就是一种负担。
村民和姚家悌一行人回村，宁月四人直接从边上顺着水流而上。
焦村长提议吃点东西在去，姚宁家摇头：“焦爷爷，您不用担心，我们自己在山上解决就行。”
分成两路，宁月四人从山脚下顺水流而上。如果是兄妹三人，可以用武功，有强子却不行。幸好强子的身体素质还行，四人花了整整两个时辰才到焦村长所说的水潭。
自然界给予人类的回馈从来都是很大方的，水潭面积给有一百多平方米那么大，上面没有瀑布什么的，水流只能是从山体流出或者从地下。
宁月尝了一口水，水中的涩味更明显了些。手指放出一些灵泉水，并没有鱼什么的生物靠近。
“大哥哥，五哥哥，你们尝一尝这水。”
正在观察四周的两兄弟蹲下来用手捧起水尝了一下，强子不明的也尝了一口。
姚宁家：“这水有点涩涩的味道”
姚宁和：“的确是，强子大哥，你们没有发现水有味道？”
强子摇头：“贵人，我们世代都是用这山上的水，没有尝过水。”
好吧，白说了。
水潭在深山里，四周的大树成林，绿草成荫，看不出什么问题。
宁月把手放到一块石头上，放大灵识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发现的东西。
随着灵识的探入，在水潭的下面发现一个洞口，越往里探，探到水流尽头，终于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大脖子病。
宁月：“大哥哥，把你匕首给我一用。”
“你要做什么，大哥哥来，小心伤了手。”
“好吧，大哥哥，刨个深坑吧！”
看了宁月一眼，姚宁家开始刨坑。看到姚宁家动手，姚宁安也一起刨。
两人手里的匕首寒光闪闪，就算什么都不懂的强子，也被寒光逼退了一步。
察觉到强子的动作，两兄弟手顿了一下又开始刨坑。
宁月安抚性的对着强子笑笑。
刨到约有一米深时，土里出现了一层白灰色的泥土。
姚宁家用手指磨砺着白灰色的泥土说：“这怎么有点像是石灰石混成的土。”
对于泥土，姚宁安不发表意见，因不懂呀！
宁月嘻嘻一笑：“大哥哥，你说对了，就是石灰石形成的泥土。这个怎么说泥，简单的说就是这里曾经有石灰石形成过，怎么形成的我不知道，反正就这样了。然后过了很多年，慢慢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三人听成呆子。
好吧，宁月：“意思就是这里的泥土曾经是石灰石，后来经过很多年，变成了土。从这里流下去的水是从石灰石里涌出来的，这样的水种出来的庄稼会让人成了大脖子，可明白？”
强子：“那别的村也是从山上流下的水，做甚没有变成大脖子？”
宁月摸摸鼻子，这要怎么解释才好。
这个问题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出现这样的问题，只能是说这个村子的人比较倒霉。
可能是刚好只有这一遍不知什么原因形成过石灰石，经过世界的变迁，石灰石形成了石灰岩，在从里面渗出来的手慢慢的被地表给过滤。
就算是这样，几十年，上百年下来，被这里的人世世代代吃下来，不改变身体的基因或者机能那才是怪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