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啊……”
凯尔嘀咕着，以他的实力也足以打碎对方的心脏，可那人当场就会倒下去，绝不可能若无其事的行走一段距离。
凯尔深邃的眸子开始模拟着各种犯罪现场，但没有一种可能会是与事实符合的。
凯尔遇到难题便习惯性的摸着自己的高挑鼻梁，他看了两名警官的记事本，疯子，老板娘，这两个人虽然有嫌疑但却没有任何证据。
联系所有的背景，疯子是最有可能动手的，而吉娜身形单薄绝无可能杀掉身体魁梧的奥力卡。
“这家中餐厅在哪里？”
凯尔发出浑厚且又沙哑的声音，他将马尔文，科特瓦恩德，黑龙帮加上奥力卡四起案件做并案处理。
看似毫无关联的四起案件却又太多的相似之处。
比如作案人安全避开了所有的监控系统，依旧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如果不是同一个干的，也绝不可能同时出现两个拥有如此高超的犯罪能力。
并且疯子的嫌疑成为这四起案件的最佳嫌疑人。
“第四十三大街，拐角处。”
之前盘问吉娜的两名警官如实相告，纵使他们也怀疑是疯子，可没有丝毫的证据。
殊不知，疯子没有身份证明就是最大的一个证据。
而动机没有吗？
有，吉娜长年遭受到奥力卡的压迫，内心自然是愤懑不已，只不过势单力薄吉娜没有能力去报复奥力卡。
而在这个时候出现一个乞丐，而吉娜对这个乞丐异常的好。
这一切虽是巧合，但和案件联系在一起，那么就令人意味深长了。
凯尔知道地名之后独自打了一辆的士，准备一个人去看看，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
凌晨九点。
吉娜正在餐厅里忙碌着，心里还暗骂着疯子，送赫莉去上学居然耽误了这么久，殊不知疯子早就消失在人海中并打了一个喷嚏。
凯尔穿着一身风衣，下车后寒冷的太天气让他搂紧了衣服。
看到几十号人还在排队买早餐，凯尔只好在旁边抽了几根烟等待了一会。
早上十点半，过去一个小时，餐厅的人逐渐的减少，吉娜也累的满头大汗，疲劳的她也不想疯子怎么还没回来，因为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凯尔这时才踏进中餐厅，吉娜看着凯尔的穿着谨慎起来，并不是因为她看出凯尔的身份。
而是一个人的衣着就足以证明一个人的不凡。
吉娜赶紧用抹布擦了擦凯尔要就坐的位子。
“请问要用些什么？”
吉娜小心翼翼的问道。
“水饺吧！”
凯尔扫了一眼菜单，这是一家早餐店，做的也是一些特色的龙国菜。
“好的，稍等！”
吉娜应了一声便钻进厨房里为凯尔煮水饺。
凯尔眼眸里的疑惑更加凝重了，看吉娜的神态，根本不像是谋杀了亲夫的人，除非这是个变态。
凯尔的眼睛很毒辣，任何人在他的眼里，动作，神态都可以变成一种心理解读。
吉娜就像招待普通顾客一样招待着他，一个杀手的敏锐感知应该不可能从凯尔的步伐中判断不出。
倘若疯子在场，那么一定会多注意凯尔，普通人的步伐比较轻盈，但习武之辈的步伐就比较沉重一些。
普通人坐下时背会微微弯曲，这样会有一定的舒适感，但凯尔没有那么做，而是刻意要看看吉娜有什么反应。
很快，吉娜端出一冒着热气腾腾的水饺。
凯尔嗅了嗅味道，这种美食还是几十年前去龙国才有幸品尝过。
“不错……”
凯尔嘴里嚼着水饺淡淡评价着，水饺不能煮的太软，否则就会影响口感，吉娜这方面做的很好。
“看你这样子是去过龙国了。”
吉娜一脸的笑意，得到肯定心里蛮是欢喜。
“当然，那里真是天堂。”
凯尔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至少在龙国不会看到夜晚空荡荡的街道。
在M国不同，犯罪率一直居高不下，持枪杀人的案件在警察局堆成山丘。
“是啊，哪里真是天堂。”
吉娜双眼里充满了憧憬，哪里是她前半生度过最开乐的时光，想到这里，再想想后来的日子，真是天地之别。
“看你这样子，你也曾在龙国待过？”
凯尔突然起了兴致，在M国可很少有去过龙国还回来的。
“曾在哪里留学，后来家境落败不得不回到国内。”
吉娜苦涩的说道，或许是很久没有人和她这般聊天了，疯子是一个，其余的也就一些常客会跟她唠叨两句。
“噢，那真是不幸。”
凯尔轻轻低吟一句，对吉娜表示同情，一个女人撑起一片天地着实不容易，特别是遇到了奥力卡那样的男人。
不过，吉娜如果是无辜的，那么凯尔还挺为吉娜高兴的，毕竟那样的一个男人着实是一个祸害。
“就你一个人？”
凯尔再次问道，企图从吉娜嘴里套出关于疯子的消息。
“不，我还有一个女儿，嗯，还算有一个伙计吧！”
吉娜断然的否定凯尔的问题，说到疯子的时候沉疑了一声，毕竟实在无法形容疯子的存在。
“还算有个伙计？哈哈哈，挺有趣的。”
凯尔抓住机会，继续迫使着吉娜说出更多关于疯子的消息。
“哈哈，是啊，他是一个乞丐，我给他饭吃，他给我干活，这买卖划算吧？”
吉娜也被自己话逗笑了，不过谁知道疯子是不是短暂的停留，或许某一天等她醒来疯子就消失不见了。
“嗯，这个买卖划算，不过今天怎么没看到你那个伙计？”
凯尔点点头，这个逻辑还算说的过去。
“送我女儿上学去了，不过这个时候早该回来了吧……”
吉娜一听皱着眉头看着门外的雪地，白皑皑的一大片却没有半个人影。
“不会把你女儿拉去卖了买糖吃吧？”
凯尔开玩笑着说着，给吉娜心理上一个警惕。
果然，吉娜的脸色变了变，她可没有想过这一点，但凯尔提到了，她浑身都颤抖了一下。
疯子可是亲口承认他杀死了奥力卡的，短短的接触她根本不清楚疯子的为人。
想到这里，吉娜突然着急起来，原本气色不错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起来。
“不好意思，你先慢用！”
吉娜赶紧表示歉意还没等到凯尔安慰就急冲冲的钻进厨房里。
凯尔愣了愣，这个情况是他没有想到的，但这也足以证明吉娜和疯子本是陌生人，对彼此并不了解。
这么一来，吉娜算是真的洗脱了嫌疑，毕竟完全不熟悉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密谋杀人？
“不会真拉去卖了吧？”
凯尔做贼心虚的嘀咕道，那这嘴也太欠了吧。
希望自己胡说八道的一切不要成真。
凯尔这么祈祷着，看着吉娜着急的模样，让他体会到什么叫母亲。
“赛琳娜，赫莉到学校了吗？”
在厨房里，吉娜拨通了赛琳娜校长的电话，还没等赛琳娜开口便急促的问着。
“哦，早到了啊？抱歉，抱歉，打扰了，并不是，那个伙计还没回来，我担心他们出事了。”
吉娜得到赛琳娜的回答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下了，并连忙解释着。
然后被赛琳娜训斥了几句，吉娜心想也是，怎么会让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乞丐送赫莉去学校呢？
赛琳娜也是老好人，抓着这个粗心大意的缺点狠狠地训斥了一番吉娜。
吉娜连连道歉，也不知事怎么滴，就那么相信疯子，那可是一个杀人犯啊，吉娜心中升起一股后怕。
凯尔倒是蛮感到歉意的，因为自己一句话让一个女人的心理发生了几次转变。
十分钟后，吉娜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出来，娇嗔的看了凯尔一眼，这一句话吓的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抱歉……”
凯尔微微弯腰，很有绅士风度。
“没事，不过这也提醒到我了。”
吉娜拍了拍胸口，虽然没有出事，但如果出事了她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赫莉虽不是她亲生的，但五年相处下来，她早已把赫莉当成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凯尔放下钞票便急冲冲的离开了，他要好好查查这个疯子。
现在唯一的嫌疑人就是疯子了，不过在两名警官的资料中，对于这个疯子的信息太少了。
只是一个乞丐？
呵，如果不是掘地三尺的调查，凯尔始终无法相信疯子就是一个乞丐。
疯子还在大街上逛着，早上找肯恩查了查马尔托斯的住处，同时肯恩也给疯子关于凯尔的资料。
“凯尔？”
疯子走在路上不禁意的笑了笑，谁来都没用，更别说只是一个凡人了。
“什么人？”
疯子瞬间感到毛骨悚然，一种可怕的威压一闪即逝。
疯子站在原地，凝视着四周。
这股可怕的力量绷紧了他的神经，可怕，这是他有史以来遇到最可怕的力量。
在那一瞬间，自己疯子似乎身处大洋深处，面对惊涛骇浪那份凝重压抑。
仅仅是一瞬间，疯子知道自己不敌这个人。
难道是凯尔？
不可能。
疯子暗想着，但很快就否决了。
那绝对是一股超越常理的超能力，一个凡人是不可能拥有的。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疯子就静静站在雪地里，任由大雪覆盖他的身躯。
他不敢动，对方还没有离开，而自己也没能发现对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