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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老尤交待修改的稿子时光该了三遍,总算过了关。

再去企业厂家“采访”的时候,时光手里有了四份样报,每份上边都有他署名的文章。这大大地增加了自己是一名记者的可信度。他如虎添翼,大学新闻系毕业、有志青年记者的形象更加令人深信不移。他单枪匹马,独往独来,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白天跑企业厂家,晚上挑灯夜战写稿子。赵兵兵为他圈定的那片郊区真是风水宝地,那些和“信息周报”建立时间相差无几的乡镇企业对他这样一个年轻记者言听计从。歪打正着的,有些企业确实通过报道和广告受了益。

在报社里,时光得仰视别人;而在企业厂家,时光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年轻有为的记者,是个能给企业厂家带来福音的上宾,被别人仰视。这种反差让他在王智那间屋里的镜子面前,外边是人里边不是人的感觉日复一日地强烈,在那间屋里他可以随时站起来看镜子的上半截儿找平衡,可在报社却容不得他随便站起来,许多无形的东西压着他,他有火不能发,敢怒不敢言。

时光最反感有人在耳边整天说,这个不行,哪个不行,这事儿应该这么着,那事儿应该那么着。他听得太多了。原来厂里的领导说,现在是报社领导说,连赵兵兵都对他说,他腻透了,还得忍着。

赵兵兵最大的享受就是跟时光说这些应该怎么着,不应该怎么着的话了。她不管时光是不是爱听。王智回来住了,什么时候走没定。这成了时光疏远她的一条不可抗拒的理由。约会的场所暂时没有了,可她不想放任时光一个人随意游荡。时光自以为翅膀正在变硬,可在她看来是把原本一些优点、长处变没了,或者说在不依她的意志和设计在变,她感到了一种潜在的威胁,每天下班后她更加看紧了时光。场所没有了可以去看电影,可以在报社加班。她需要和时光在一起,既是为了时光也是为了自己。

这一天时光真是为了加班,又有一篇带着广告的稿子要写。在他的要求下,王智今天特别把电话打到报社通知了他,晚上和女朋友一块儿回去,时光晚回去为好不回去更好。时光故意在打电话的时候大声地嚷嚷着,为的是让资料室里的赵兵兵听见。

快下班了,在赵兵兵的审问下他从实招认了晚上要在报社加班的计划。下班后赵兵兵走了。时光松了口气,可没一会儿,赵兵兵又拿着买来的一兜吃的回来了。

躲是躲不过去了。

时光闷头改写稿子,赵兵兵拿着一本烹饪的书看。眼睛看着书,心里在想着时光——她盼着时光早点改写完那篇该死的稿子好和她说说话。她已经好几天没能和时光在一起了,有些没着没落的。

她已经看完了鱼香肉丝的作法:油二两,辣椒三钱,料酒少许……她反复看了三遍还是没记住——这是时光爱吃的,她很想学会这道菜,她必须学会这道菜,可是时光就坐在身边,老使她不能专心。

她又开始看宫爆鸡丁的作法,书上的白纸黑字全变成了时光那疲倦而倔犟的脸……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不再作徒劳的努力,漫无边际地翻弄着书页……

不知过了多久,时光“啪”的一下把笔扔到了桌上。赵兵兵跳了起来。

“完啦?”赵兵兵激动地看着时光问。

“什么完啦?”时光用力伸展着有些酸麻的手臂说。其实他已经写完好一会儿了,只是在想怎么应付赵兵兵的秋后算帐,找个什么由头能把赵兵兵尽快支走。这会儿听她这么问,很想挑起点事端来。

“当然是稿子完了,还能是什么完了?别贫了,快吃点东西吧,”赵兵兵好像并不急于算帐,看也不看时光就手忙脚乱地张罗起来,她需要情调而不是吵架,“这么快呀,不简单,看来你进入情况啦,其实新闻没什么了不起,这那么一个套路,熟了,掌握了,甭管写什么往里一套就行了。”她把一个炸鸡腿和一瓶啤酒放到时光的面前。

时光狠狠地咬了一口鸡腿,拿过赵兵兵手里的书,一看是烹饪书,他知道这是为他而看的,咽下嘴里油汪汪的鸡腿肉他心里一阵发热。“红袖添香夜读书……”他心里刚涌起这句不知在什么书上看过的句子,马上警觉地打住了。他看看手表已经快十点了,再过一会儿转达室的老侯就要锁大门了,他又看了看赵兵兵,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心里暗自叫苦。

“你今天是……”

“我今天没事儿,外地来了亲戚,家里一片混乱,烦死人啦……”赵兵兵知道时光下面要说什么,打断了他。“知道吗?于诗风恨透了荣总编啦,”她知道时光最感兴趣的话题是什么。

“怎么会呢?”果然,时光马上警觉了。

“是这么回事,”见时光关注的样子赵兵兵来了兴致,涛涛不绝地讲了起来。

她告诉时光,成立“信息周报”是于诗风牵头策划的,三家合办,新闻中心,“企业经营时报”,华北工业部。于诗风原来是四川一个什么小报的,后来北京办了个新闻研究生班,于诗风考上了,毕业以后没走。华北工业部是“信息周报”的主办单位,但是没有懂新闻的,正好这时候于诗风通过关系找上门来,部里的头儿就让他作为部里的人来了报社。李主任、发行科的那几个是部里的。老梁、田刚、还有一二版的编辑是新闻中心的,程志仁,四版的编辑是“企业经营时报”过来的。开始就这么几个人,于诗风一个人说了算。可摊子都支好了,可能是什么人的关系,也可能是看着于诗风权力太大了,又那么眼里没谁的吧?部里借口于诗风级别不够又把“企业经营时报”的荣总编调来了,而且来了就是一把手。

“于诗风这人特那个,和老婆关系不好,到北京找感觉来了,见了小姑娘就死盯着不放。”向一个男人说另一个男人对自己有所图谋,是刺激男人感情亢奋的有效办法,这是她前些日子在一本书里看到的。时光对她老是不卑不亢若即若离的,这会儿她想在时光身上试试这个办法的灵验程度。“他老是想约我和他出去吃饭,要不就是和他一起去参加新闻发布会,你说一个副总编辑、领导,又不能得罪,多烦人呢?真没办法。不过我都找借口回绝了……”

时光情绪平稳,这使她失望,她顿了顿又说:

“世界上还偏偏有贱的,咱们报社的那个茅频,怎么来的知道吗?原来是曙光印刷厂的校对,有张什么夜大的文凭。咱们报不是在那儿出报吗?于诗风那会儿老是跑印厂盯着出报,茅频知道他是总编辑就开始犯酸。也真够有本事的,硬是让她给酸倒了,要不怎么说男人都没出息呢。后来于诗风把她调来了。听说都结了婚了,还不安分一点。你看着好像茅频比我还小似的吧?听说结婚啦,咱们报社好多人不知道。见谁和谁犯酸,真没劲。”赵兵兵其实并不知道茅频是不是真的结婚了,只是一种猜测一种希望,可她觉得应该、也必须这么跟时光说。

“有什么气、有什么恨的?”时光不解地说。

见时光对茅频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兴趣,赵兵兵高兴了起来。

“你想的是什么?人家想的是什么,一样吗?”赵兵兵一脸神秘地接着说,“挂靠部里,搞好了也算是司局级的事业单位,总编辑也是局级干部啦。……我怎么发现你也挺大的人啦怎么什么都不懂呀?”

“我不是傻吗?”时光不为所动地说。

“可不是傻。”赵兵兵挑战似地看着时光说。

“那你,那你还老和我在一块儿,还不……”时光不放过机会,想来个顺水推舟。

赵兵兵听着话不对了,忙挥手打断说:“不许胡说!再胡说我不给你好吃的了。”她注视着时光,“我就是欣赏你这个,现在像你这样的人真不多啦,好不容易遇上了,那能……反正我是说什么也不会让你跑掉的……”她说着不知为什么眼睛湿润了。她摘下了眼镜。

以前虽然有过恋爱的经历,但赵兵兵不认为那是真正的恋爱,只能算是一种荒唐和游戏——两方面都不认真。和时光是恋爱吗?她说不清,可她是认真的,虽然开始没想认真。那种发自内心的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完全是不由自主的。

时光看到赵兵兵脸上升起了两片红晕,白净的脸庞更显得亮丽而有光泽,刚才用力地挥来砍去的白皙的手,这会儿软软的垂在下巴旁边,一双眼睛在台灯的折射下,像湖水似的清澈明亮,正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自己……

他第一次看见赵兵兵不戴眼镜的样子,他惊讶地发现她比自己想象的要好看的多,女人气的多。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冲动,他一个未婚未恋的大老爷们,让一个姑娘上赶着,时间一长哪儿还抵挡得住?多少闲极无聊的晚上盼着身边能有个姑娘,现在姑娘就在面前,正用一种没法形容的特殊眼神儿盯着他。他想过去抓住那只柔软细嫩的手……

赵兵兵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脸更加红润,凝神地看着时光的眼睛。在那里边盼望着她早就想读到的东西。

“谁还在那儿呢?”

真不是时候,外边传来传达室值班的老侯的叫声。像是棒打鸳鸯散,屋里的两个正越凑越近的人急忙分开了。没等时光反应过来呢,赵兵兵已经一个箭步钻到了门后,并对时光作了一个急切的手势。时光来不及多想,开了门伸出头。

“老侯吧,是我。”

“锁门啦,走不走啦?”老侯说着走了过来。

“加个班,有篇稿子明天得交,不走啦。”时光说着向门后的赵兵兵用力摆摆手,示意她别出声,别动唤。

老侯走到屋子门口,伸着脑袋向屋里看了看,说:

“加班?和头儿打招呼了吗?”老侯脸上最突出的是满嘴的大牙,这点很像他的同乡李主任,只是比李主任的牙显得更大、更结实。不笑的时候有一半在外边,微微一笑三十二棵都露了出来——满脸都是牙。不管是笑还是不笑样子都够可怕的。

“……嗯——,老梁知道。”时光看着老侯那呲出来的大牙心虚地说。其实他谁也没打过招呼,不过他知道到时候老梁会帮他说话的。

“老梁?怎么不跟报社里的头儿说一声啊?出了问题算谁的呀?”老侯怀疑地看着时光说。

“这次太急了,下次注意。”时光陪起了笑脸,好像是大街上违反了交通规则,为了不受罚、不被扣车对警察说话一样。

“下次注意?这次出了事儿找谁去呀?”老侯绷着脸,又不放心地向屋里看了看,嘴里叨唠着走了。

老侯其实岁数不大,满打满算也就四十七八岁。原来是一个小学校的电工,挖防空洞那年被一块水泥板把腰砸了,人到中年就吃上了劳保。他和李主任是河北老家一个村的,老婆孩子也在村里。在家闲得难受,经李主任介绍到了报社。晚上看传达室白天管收发。一是找个营生干干,二是对乡里乡亲的也有的说辞,在北京做事,还是个文化单位——报社。平时仗着自己有点电工和修自行车的手艺,和报社上上下下混得都挺熟。报社骑车的人不少,谁也说不好车有个毛病的时候,报社附近又没有修车的地方,自然都来求他;哪个办公室灯泡坏了,夏天电扇坏了,报社没有电工,也只好来找他帮忙。日子长了,都知道他有这手艺,谁家里有事儿也短不了备下好酒好饭的请他去。他可不是助人为乐,他帮别人干事有个说头,得吃点贡——一棵烟,一盒烟,一条烟,一瓶酒,一顿饭,根据人头具体而定。不在多少,得有。他有他的逻辑,猪往前拱鸡往后刨——各有各的活法。你们都是文化人我是一个大老粗,求着我办事啦,可不能瞧不起我,吃这点贡是我老侯的身价。刚来的时光不知道这里边的事儿,看见别人都找老侯修车,也把自己的车推来让老侯修,正好那天身上没有烟,修完车也没给老侯任何“意思”,而且忙着出去办事推起车就走了。一下让老侯记住了。刚才这事儿要是换了报社别的人,老侯什么也不会问,一看是时光所以就有意刁难。

看传达室的怎么着?你不是一个刚来的临时工吗?得让你知道知道,老侯也不是好惹的。

报社里只有一个人他怕,让他干什么他干什么,让他往西他不敢往东,这人就是李主任。他曾背地里对别人说过,这老东西原来在村里就是一霸,当了几年兵回来更王道啦,整个一个土匪。要是跟你对付的,你犯了事儿了,不是他干的他敢替你背着,要是和你不对付的,不是你犯的事儿他敢栽到你身上。

别人看不出来老侯看得出来,时光最近和资料室那丫头挺近乎。今天下班的时候他眼瞅着赵兵兵抱着一堆吃的回来的。刚才他在屋里看见东西已经吃得干干净净,心说,也不给你侯爷爷送点来,啊?算你小子有眼,别犯到我老侯手里,新帐老帐的,非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门口,老侯“咣当”一声锁上了大门。

屋里时光和赵兵兵进退两难了,大气不出,面对面坐着发呆。时光后悔刚才不该让赵兵兵躲起来。何必呢?这要是让报社的人知道喽,为这个再耽误了自己转正就忒不值啦!他这会儿只有一个心思。

长夜快过去,天色朦朦亮。

赵兵兵这会儿十分激动,此情此景就像是小说里看到过的,两个人就像为爱情冲出重重阻碍,逃到一个什么荒岛什么深山老林里偷吃禁果青年男女。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她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时光想——也许奇迹就要发生在这个具有特殊意义的夜晚。

有人敲门,时光一个机灵,忙站了起来,赵兵兵又飞快地闪到了灯影里。“我说,锁门啦?要开水不要啊,传达室有?”是老侯的声音。

“……不要,谢谢……”时光为了不让老侯有什么怀疑过去打开了门。

“还忙呢?”老侯说着就要进来,时光站在门口有意无意地把他档住了。

“我也正想迷瞪一会儿呢,要开水我去传达室找您。”时光客气地对老侯下着逐客令。

老侯讨了个没趣儿,悻悻地走了。

时光一屁股坐了下来,长长地出了口气。黑暗里赵兵兵在偷偷地笑。

“有什么了不起的?瞧你垂头丧气的样子。”她对时光说。“明天给老侯卖条烟,还不用太好的,什么事儿都不会有的,老侯就这么一个人。别说没看见,看见了也没什么。”嘴上说着时光,她自己禁不住地心口阵阵狂跳,手心上已经攥满了两把的冷汗。

“我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是……”时光哭丧脸心里又急又气,还没说完,就被赵兵兵打断了。

“不一样不一样,就知道说不一样,我就不爱听你说这个不一样!别人都是三头六臂的?不也是人吗?”赵兵兵的脸由白转红像是豁出去了似的说。

“你……哎呀,你小声点行不行?”时光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没法儿和她沟通。突然有了一种孤独感,无助无奈的。

夜深了,屋里变得阴暗凄冷。想着老侯随时还会来“捉奸”,漫漫长夜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天明,时光心里一阵委屈,鼻子一酸,热泪盈满了眼框。

一股女人身上特有的馨香味钻进鼻子直透心底——不知什么时候赵兵兵来到了时光身边,默默地拥到了他的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润滑的肌肤在他的脸上摩擦着。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我知道……”赵兵兵柔声地说,像是小时候过家家哄布娃娃。

一股电流通遍了时光全身,就要失去控制了……他猛地挣脱开赵兵兵搂抱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他们就这样远远地互相望着……

赵兵兵又气又爱。气的是时光居然没有一点男人的勇气和鲁莽,爱的是时光在女人方面那难得的无知和守旧。

时光克制着心里那一窜一窜已经烧起来的欲火,想着,绝不能越过最后的界线,一步也不行,想都别想。现在是黑户口,还没到富贵思**的时候呢。

两次惊吓使恐惧压倒了一切,两个人面对面一动不动地坐着,竖着耳朵听着外边的动静,准备随时采取可能的应急措施。

天刚亮,老侯来了个“三顾茅芦”——又来敲门,说是给时光送洗脸用的开水。门开以后老侯在门口探头探脑,还是没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两人经历了第三次惊吓,已经面无人色,虚汗淋漓,魂飞天外。老侯离开后,时光和赵兵兵不约而同地抱在了一起……

“你那么小亲爸亲妈就不在了,没人疼过你吧?以后让我来疼你吧……”赵兵兵还是像对布娃娃似的在时光耳边喃喃着。

布娃娃泄气地想,有了这么一个说不清的晚上,以后能不能继续“死扛”,还顶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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