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都繁花似锦,街上熙熙攘攘好生热闹,慕容悦凭借原主模糊的记忆带着阮娘和月娘穿越一条条大街,走过无数小巷来到一座金碧辉煌气势磅礴地宅邸门口。
最先映入眼帘是门匾上行云流水“慕容府”三个大字。
阮娘上前对着门口站立的侍卫说道“小哥,麻烦替我通报相爷,就说悦小姐到了”
那两侍卫隔空交换目光,迟疑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便进去通传。
没过一会就出来了一男子,慕容悦细细的打量眼前那男子,只见那男子五官俊秀,嘴唇微薄,眼牟如一汪深潭看不透底。想必年轻时俘获不少闺阁小姐的芳心。年纪的缘故使得眉宇间有了种慈悲出尘的气质,穿着件玄色的右衽衣袍,淡金色的刺绣隐匿其中,朴素不失风韵,袖口绣着暗纹,身材清瘦,十分俊朗儒雅他嘴角带着微微的淡笑目光四处张望,手掌不断交握,沁出薄汗,似乎再搜寻着什么,想必这应该就是他父亲,夏国丞相慕容复,还真不愧当年的“芝兰公子”雅名。
回府的路途中,她也大致了解了,夏国和慕容府的过往,面前的这位便是夏国丞相慕容复,而慕容夫人在慕容悦五岁时感染重病逝世,慕容复痛失爱妻,悲痛不已,以酒度日。曾今的芝兰公子,已然成了酒鬼一个,神色间无半点当年的意气风发。
外界都以为他会一蹶不振,无不叹息。
这时慕容复冲了过来,打量了她一会,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涌动着一种情愫名为高兴,而后一把搂住她激动的说道。:“悦儿,你真的是悦儿!爹可想死你了!你会不会怪爹当初那么小就把你和我分开,对了悦儿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呢?”
慕容悦推开慕容复,对于亲情她还是不怎么习惯,在她的心里她的亲人只有他的师父和师兄。而后淡漠的回到道:“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山贼,就这样和大伯他们走散了”
慕容复一听慕容悦路遇山贼,顿时色变,猛然转身冲向将慕容悦将从头到脚都检查一遍,双手颤抖,声音也十分焦虑。看着她无碍。又有掩饰不住的惊讶和狂喜,还似乎夹杂着如释重负和极度渴望般的眼神,这是发妻留给他的宝贝悦儿啊。
“悦儿,你现在怎么样啊,悦儿你身子有没有哪里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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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耳边絮絮叨叨的声音,慕容悦,不禁疑问这真琼华收集密报中所说的当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芝兰公子吗?
努力压下内心的无奈,慕容悦轻抬双眸,阳光照射在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庞:“父亲放心!女儿并无大碍。”
“说哪里的话!来来来,悦儿,一路舟车劳顿了吧,我们先进去”
“管家去宫里请太医过来,帮小姐好好检查身体。”
吩咐完只见慕容复回过头来,温柔的朝她伸出手,慕容悦微愣的看着慕容复伸过来的手,抬头看向他,却看见他眼中的关切和真挚,心不由的猛的一颤。想不到这慕容辰倒是真心疼爱这姑娘。要是原主在该多开心啊。
慕容悦把手伸了过去,脸上微微一笑。父亲把她带到了一处院落。初看不起眼,内里别有乾坤。
慕容悦四下打量这院子,觉得还真清幽雅致。兰花,竹子,菊花,梅花,牡丹应有尽有,在那片竹林下还有一个小亭子,上面还摆一副棋盘,兰花旁就有一个秋千架,轻轻摇晃。
屋子有三层,慕容悦住第二层,第三曾层是书房,女红,琴房。每间屋子,家具一尘不染。看得出是有人精心打理过。其他地方依然没有荒芜院里生机盎然,处处可见细致的打理痕迹,颇有一种。偶得幽闲境,遂忘尘俗心。始知真隐者,不必在山林之感。
“悦儿,这处院子本就是为父替你准备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你回来了,就给它取个名吧,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住所”
“那就取名雅悦阁吧”
“好!好!那我儿好好休息吧!为父便不打扰了!明儿个你哥哥就回来了,你哥哥现在外面游历求学,要是他知道你回来一定非常开心,到时候你们兄妹俩好好叙叙旧”
“父亲慢走”双手作揖,淡淡疏离感萦绕在两人中间。
慕容复看到此模样叹了口气,自知对这个女儿终究是亏待了。
“阮娘,帮我备好衣裳,在打几桶热水来,我要沐浴”
珠帘隔断的浴房,黄花梨精制的浴桶里,香气扑鼻玫瑰铺在热气蒸腾水面上。
慕容悦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玫瑰看向水中,水下映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庞,原主本就被慕容眃下毒导致毁容,虽以毒解,但若露出真容一定会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她到无相空间里拿出了易容丹。
卸下满身的疲惫。脱下略带脏污的衣物,一袭黑发悄然落下,一双修长纤细的玉腿踏入,纵容着水流将全身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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