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药谷的名声响彻火羽大陆,许多人慕名而来,最终却连药谷都无法踏入,只得放弃。
而在世人眼中神秘的药谷内,一个穿着蓝色一群的小女娃正气恼的看着一个白衣男子。
“师父是不是喜欢上二师兄了,为什么染染的药草被二师兄偷拿去了师父却半字不提?”
小女娃虎着一张白嫩嫩的小脸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宛若天神一般的男人,那不得到解释就誓不罢休的语气让男子哭笑不得。
而这两人便是安知染和她的便宜师父了,自从被墨虚“拐骗”到这里后,安知染就成了一个婴儿,现在的她也才七岁,每次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就恨不得把面前这个臭男人咬死。
墨虚听她这么说也不恼,只是慢悠悠的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件东西,瞬间就秒杀安知染。
直接伸手夺过墨虚手里的糖葫芦,咬下一颗,酸甜的味道充斥在整个嘴里,一双水眸却还没忘记瞪他几眼。
“师虎,里赔沃药吵(你赔我药草)。”嘴里含着一颗糖葫芦,含糊不清地道。
墨虚看着这样子的安知染,嘴角染上了三分笑意。
伸手直接将安知染抱起,随后放到自己腿上,好心情的道:“让澜淇将他的‘宝贝’赠予染儿如何?”
嘴角一抽,口中的糖葫芦也忘记咽下去了,睁大眼睛看着墨虚。
好一会儿才囫囵吞枣似的将口中糖葫芦咽下,飞快开口道:“师父你说的是二师兄藏的那些《御女七十六式》和《春宫一百零八式》吗?虽然我是不介意收的,可是师父,咱们这样夺人所爱不好。”
微不可见的皱眉,垂眸看着怀里的安知染那奇怪的眼神,沉声:“胡闹。”
安知染一愣,二师兄的宝贝不就是那些偷偷藏起来没让师父知道的春宫图吗?不对!师父不知道二师兄藏了春宫图,完了完了,不小心坑了二师兄,二师兄要是知道,会不会一气之下把她的药草全给拔了?
一想到那个画面,安知染身体一抖。
随后谄媚的看着墨虚笑道:“那个,师父啊,染染刚刚什么都没有说对吧!”
“染染没有告诉师父,你二师兄藏了春宫图。”别有深意的看着安知染点了点头。说出来的话却让安知染恨不得拍死自己。
阿弥陀佛!上帝保佑,二师兄千万不要猜到是她泄露了他的秘密。
“师父,小师妹。”
一个白衣男子走了进来,看到安知染的时候一愣,随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跟安知染打了声招呼。将自己肩膀上背着的包袱放下,随后坐到一旁。
“师父,您要的东西,徒儿都找齐了。”
安知染好奇的盯着那个包袱,抬眸看了一眼墨虚。
“师父,这里面是什么呀?”
扯出一个十分讨喜的笑,两颗尖尖的小虎牙露了出来,模样憨的不行。
捏了捏那包子似的白嫩小脸,好心情的道:“能让你修炼的东西。”
“龙脊液?!”安知染惊道。
这龙脊液就有洗髓的功效,她这幅身体不知道为何天生灵脉堵塞,无法修炼。
龙脊液据闻只有鬼林之中才有,鬼林这个地方,她曾经在外围看过。只是在外围,她就感受到暗处的那些来自兽类的敌意。
“师父,你怎么能让大师兄去鬼林呢?”从墨虚身上跳下来,站到榻下,双手叉腰瞪着墨虚,表情凶残,只是在墨虚眼里却像一只小猫一般。
斜靠在榻上,没有回答,只是拿起一旁的一本书,眼神落到了书上,不语。
“小师妹,是师兄自己要去的。”闻木看着自己这个小师妹,眼里温和依旧,却也增添了几分宠爱。
几日前,他看到师父在准备几种药草,后来他才知道,师父是准备给小师妹洗髓,只是为了能让小师妹洗髓成功的几率大些,还缺一味很重要的,那就是龙脊液。
当时他就主动提出要孤身前往鬼林取龙脊液,师父也说那里很危险,凭他一个人,很难全身而退。
只是他这个做师兄的,平日里也不能给师妹做些什么,取龙脊液自然他是想去的。
那些地龙确实很难对付,只是有着这么一个信念,也就挺了下来,鬼林里的那群地龙,也基本被他一窝端了。
身上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他也是特意沐浴换了衣服,处理了伤口之后才来向师父复命的。
墨虚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丢到了他怀里,随后语气有些嘲讽:“狂妄。”
闻木身子一僵,嘴边的笑意也滞住,他自然是听懂了,师父在责怪他太过于狂妄逞能。只是怀里这药……
恢复以往的温润,闻木揉了揉安知染的头,随后行了个礼,退下了。
“染染,过来。”将手中的书放下,斜睥了一眼。
虽然是不满墨虚刚刚那样对待闻木,安知染却也还是听话的走了过去。
从榻上起身,牵着安知染的手走到内室,那里放置着一个巨大的浴桶。里面有着一些淡青色的水,上面还浮着一些药材。只是这浴桶里的水似乎已经是凉了,没有一丝热气。
墨虚手一挥,外室地上的那个包袱便瞬间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似乎是有些嫌弃的看了看这个棕色的包袱,最终还是伸出手将里面装有龙脊液的瓶子取出。
安知染看着那个透明的瓶子里面那些暗红色的液体,满是好奇。这个就是龙脊液?
没有想要给安知染解疑的样子,墨虚直接将瓶中的液体,缓缓的倒入半瓶在这浴桶中,浴桶中的水遇到这红色的液体,就像是突然点了一把火似的沸腾了起来。
看着桶里那如同刚刚烧开的开水一般还在沸腾的冒着泡泡的药水,安知染嘴角抽了抽。
咽了咽口水,死死的盯着浴桶,头也不回的道:“师父,你确定不是要煮了染染吗?”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微挑,眼神落到了安知染身上,看着她直勾勾的盯着那些沸腾的药水,竟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