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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平定西凉

李文侯先于刘辨收到边让负责押运的粮草淄重辅兵以及一万骑兵的覆灭。他再也无所顾忌,疯狂的催促着大军往前赶路,希望能追上这支烧他粮草淄重的部队,抓住全部点天灯以解心头之恨。这样的消息他还不敢在大军中公布,否则一定会引起哗变。到时没了过冬的衣物和粮草无论如何他是控制不住大军的。钱财金银让韩遂给一锅端了,粮草淄重让董卓给一把火烧了,也就是说这一次纵兵叛乱损兵折将不说到最后啥也没捞着还惹了一身祸,所以当务之急就是立即离开西凉境内,赶在白灾来临之前回到部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刘辨收到消息之后也是同样催促大军加速行军,远远的坠在李文侯大军之后,斥候一波接一波的派出去,防止李文侯给自己来这么一下子,必竟他手里还有八万多铁骑,任何小心都不为过。

马腾和朱儁两人到达嘉峪关之后就快速的聚拢溃兵,招募当地青壮,凡是能够看见的,不缺胳膊少腿的都被抓来加固城墙,运送物资,伐木,准备滚木雷石等等。一系列防御工作在马腾朱儁两位名将指挥下做到了极致。

董卓一路狂奔这一日终于看见嘉峪关了,提前派出斥候报于马腾知道自己来嘉峪关了。

马腾在李儒的建议下,于关外一里处挖了一条深沟,宽三丈(约六米)深两丈,长约三里,正好链接两边陡峭的山脉,再往沟里倒了大量的黑色猛火油(石油原油)一来可以阻止前来接应李文侯的大军接近嘉峪关给自己这方造成腹背受敌的局面,而来反向守卫嘉峪关风险太大,敌军归心似箭,一定会猛攻嘉峪关,到时候会给大军带来巨大的战损。有了这条沟即使敌军突破嘉峪关也要不出去,就算最后能够跨越这两道阻碍,那么逃出去还剩几人?况且马腾还让庞德率领其手下两千西凉铁骑藏在沟边的山谷中,如果最后有突围的敌军那么这两千铁骑将会用最快的速度送他们魂归故乡。

李文侯带着八万大军浩浩荡荡赶奔嘉峪关而来,他也不急了,一边走一边收集粮草,总得搞点回家的路费吧。他还不知道前面关口已被马腾经营的如铜墙铁壁,他以为只有董卓的几千骑兵在前面守关,自己大军一到还不是跑的无影无踪。

而此时刘辨距李文侯也就200里左右,他不能与李文侯距离太近,否则李文侯骑兵反过来突袭自己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两百里距离即使李文侯折回头打自己,自己也有几个时辰的准备时间。一路斥候不停的的将最新消息传递给刘辨。这种大战一触即发的感觉让刘辨既紧张又兴奋。在南阳自己只是出谋划策,真正上战场的都是武将,自己就是最后收复了宛城才屁颠屁颠的跑去宛城了。战争虽然和自己有关,但离自己很远。

这一次不一样了,战争是自己一手策划主导的,而且自己亲临其境,对于他一个来自后世的人来说不紧张才怪呢,从来没有经历这样的事能不紧张?有很多人会吹说自己如何如何勇猛,如何如何厉害,当数以万计的骑兵冲阵的时候你才会发现个人的力量在大军面前是何等的微不足道。就算是三国第一猛将吕布遇上骑兵冲阵也只有逃跑的份,别说万人即使是千人骑兵冲阵他也杀不过来。

一路小心谨慎的跟着李文侯大军往嘉峪关赶。沿途看到被羌兵肆掠的村庄和城镇,刘辨恨的咬牙切齿。这支叛军已经上了刘辨必杀名单了,不但要彻底消灭他们还要让羌人从此害怕,敬畏汉人,不敢再轻易举起刀枪。战争从来都不是弱者的游戏。

中平三年十一月二十,李文侯大军终于看到了嘉峪关,可是让他无比震惊的是,关隘上旌旗林立,关下大军军阵严整,早就张网以待。这个时候他要是还不知道徐晃那三万骑兵拖着自己是为什么了,那么他就可以引颈自戮了。此时李文侯那个恨啊,原来自己自以为识破了汉军的阴谋诡计,其实人家只是想让他看到那些而已,不想让他看到的,他一样没看到。看着汉军军阵前一排排的床弩,李文侯的内心突然有了一种悲凉的感觉,他知道,汉军既然敢这样与自己硬抗,那么必定还有后手,而那后手和眼前的堵截都不是自己能够轻易攻破的,不知道需要用多少性命才能突破眼下的重围。

当下李文侯下令后撤十里人进食,马喂草,吃饱了打仗才能有力气,就算战死那也是一个饱死鬼不是。

刘辨收到李文侯距离嘉峪关十里停下来了消息后,就知道马腾朱儁他们准备的很充足,让李文侯犹豫了。所以他便下令加速行军与李文侯距离拉进至十里。

到达指定位置后刘辨便问身边的贾诩说:“先生,从嘉峪关到此皆为平原地段,骑兵冲锋片刻便至,我军现在主要是防御为主,那么先生可有什么好的办法阻止骑兵冲破我军防线?”

“殿下已有妙计,何必捉弄于诩?”贾诩笑眯眯的看着同样笑眯眯的刘辨说道。

“也不知道孤的方法是否管用,孤说出来与先生商讨一二,不足之处还请先生完善可好?”

“请殿下赐教”贾诩很会做人,也很会说话,他知道自己虽然被刘辨看中,但是决不能上下尊卑不分,太子谦逊是太子的事,自己万万不能把太子的谦逊当做自己的地位与太子的地位是齐平的,否则即使太子不提那么那些御史言官口水也能淹死他。

“孤以为在军阵前两里处开始至军阵前大量的挖坑,坑不必太大,碗口大小即可,然后没挖坑的地方放置坚硬的石块,这样一来骑兵冲锋势头会消失与无形,等到两里外的骑兵攻击到我军阵前不知道会损失多少兵马了?然后于我军阵前树立大量的圆木阵,阵长五里,阵宽一里,我记得来之前安排准备了大量的圆木吧?”

“殿下天资聪颖诩心服口服,如此一来骑兵的冲击优势将是他们的灾难,与殿下为敌也不知道是他李文侯的荣幸还是悲哀。”

贾诩真的是服了,他原先只是想在路面挖坑扔碎石头就能让骑兵损失惨重了,没想到刘辨还有圆木阵,即使这圆木阵挡不住骑兵冲过来,至少骑兵的速度没有了,即便是真的冲过来了,刘辨手里那些弓兵难道是摆设吗?完全可以不慌不忙的有效射击,和练靶子没多大的区别啊。而后面的骑兵又不知道前面的情况,速度不减或者想减也来不及了,然后就不停的自己冲击自己人,最后大家都被冲的七零八落,如果李文侯骑兵冲过来,就那两里宽的坑路就能折损他的锐气,那场面可是真叫一个壮观了。

当下刘辨中军就开始了热火朝天的土木工程,整个战场就如同一个大工地,沙尘弥漫,烟雾缭绕。李文侯派来的斥候还没到达现场就被刘辨的斥候给射杀了,或者有人远远的看到这边烟尘滚滚,但到底在干什么不知道。知道的都死了,后面的斥候可是看着自己人一个个被射杀的,所以不再过来了,知道过来会死,谁脑袋短路了还往这跑。

李文侯从斥候嘴里得知后面的汉军正在搞什么陷阱来对付自己,至于什么陷阱斥候没能打探到。所以此时的他有点心凉到了谷底,自己是一步错步步错啊,一直都在别人的圈套里转,自己还自以为是呢。当真是可笑,汉人真是太狡猾了,自己这次看来能或者回到部落几乎不可能了,但是也不见坐以待毙啊,于是吃饱了的大军开始冲击马腾军阵。

骑兵距马腾军阵一里的时候开始加速,当快要到达军阵前的时候速度是最快的,即使步兵拿着盾牌也挡不住骑兵冲击的力量。拿着盾牌的步兵能被骑兵活活撞死,就类似于后世的交通事故人被车撞的概念差不多。

弓兵在射出三支箭之后已经没有机会再射第四箭了,骑兵与盾牌的碰撞声此起彼伏,枪阵拒马也被撞的七零八落,不过这一路冲下来一千多骑兵就永久的留下来了。汉军也付出了几百士兵性命,乱世命如狗,双方刚一接触,两千多人的性命就这么轻松简单的没了。马腾赶紧下令城墙上的弓兵继续以弓箭射杀敌军骑兵,一轮接一轮的射击,没有军令不得停止除非弓箭用完。

李文侯的前锋骑兵已经没了速度,只能挥刀砍杀。没了速度的骑兵甚至还不如步兵。不一样军阵最前沿的骑兵被绞杀殆尽,后续骑兵也被城墙弓兵给杀的不断的坠马,落到地上的士兵即使没被箭射死那也活不成了,被冲锋的骑兵不是撞死就是马踏而死,反正是没有机会再站起来了。看到此情此景李文侯心在滴血啊!都是大好儿郎啊,就这么没了。

鸣金收兵后李文侯加强了防御力量,他也怕被人偷袭最后尸骨无存。

双方虽然没有商量过,但是很有默契的都停战了。不是害怕打仗也不是害怕死人。马腾是在等下雪,能不死人战胜敌人最好。李文侯是在酝酿如何才能给马腾致命一击然后闯开嘉峪关,只要出了嘉峪关那么大漠就是自己天地了,蛟龙入海了。

第一次李文侯试探性的进攻就造成了汉军死伤一千四百多。直接死亡四百多,还有近千人不同程度的受伤。马腾听到这个数字脸部肌肉直抽抽,这才刚开始啊,就这样惨烈,后面能顶得住吗?由不得马腾不担心。

李文侯的骑兵自然也好不到哪去,汉军准备充足,他能讨到好才怪了。死伤三千多人,这个数字虽然不多,这才是试探性进攻啊,想破关还不知道需要填进去多少命呢?再说了粮草也就够十日的了,十日之后还没攻破嘉峪关的话那只能杀马充饥了,羌骑一旦没了马,那后果他有点不敢想。

天气越来越冷了,西北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直在刮,天气看起来还没有到最糟糕的时候,不过他知道用不了几天只要风一停,估计白灾就该来了吧。

马腾在接到刘辨的命令后,也开始在最为平坦的地段,大量的开始挖坑,能有少死人的办法对于马腾来说是是很乐意去做的。当斥候回去告诉李文侯汉军在挖坑的时候,他的表情几乎是绝望的。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他想到过投降,可是对面汉军接受吗?自己带着大军祸害了半个西凉,那些被害者甚至还有很多尸体还暴露在外没有掩埋了。犯下这样的罪行,汉军不会接受自己的投降的,就算是投降了,这帮野蛮的羌汉也不会逃脱被杀的命运,因为他们对于汉人来说是异族,杀起来没有任何压力。

李文侯想了很久,最终决定将眼下的局势告诉将士们,希望能够激起将士们的斗志和回家的决心一鼓作气冲破封锁回到广袤无垠的大漠,回到自己的家。

站在临时搭建的车架上李文侯朝着人群大声嘶吼着

“我的羌人兄弟们,我们被狡猾的汉人算计了,他们烧了我们辛辛苦苦弄来的粮草,抢了我的的金银钱财,现如今还要拦住我们不让我们回家去见阿爸阿妈,我们现在粮草不足,天气寒冷,道路受阻,这一件件事情都是他们,卑鄙无耻的汉人干的,兄弟们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杀汉人,杀汉人……”

李文侯虽然歪曲事情的本质,但是不得不说他成功的调动了将士们的士气,也成功的把将士们的怒火给调起来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敌人都会让人头皮发麻,几万呢?

第二天李文侯再次发动攻击可惜这次损失更为惨重,骑兵还没进入汉军弓箭射程里就折损一千多。有人消息报给李文侯,李文侯知道这是汉人挖的坑导致的,所以他就下令让人去填坑。他来填坑汉军这边就不同意啦。汉军心说老子辛辛苦苦挖的坑你说填就填啊?问过老子同意没?于是羌兵填坑,汉军弓箭射击,然后羌兵也派弓兵来反击,这就有意思了,两军位于阵前两里的位置为了这些坑不停的弓来箭往的,射的不亦乐乎。

五天时间很快过去了,李文侯攻击不下三十次,可是没有一次能够冲过去了,好几次都要冲过去了最后还是被床弩给射回来了,损失不可谓不大。第六天的时候他反其道而行之,直接进攻刘辨这一方,他想试试这边的防御到底有多可怕,假如能冲破封锁他们也能以战养战回到部落。可惜很不幸的是伤亡更加惨重。李文侯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

来的时候连同淄重辅兵十二大军,到现在只剩下六万不到。就算现在能平安回到部落以后也威信扫地,没人会听他的了,再招兵估计也很难了。马背上的民族比较信任强者,像这样一败再败的头领基本上会被鄙视。李文侯此时最,想的就是能够与汉军决战,他知道汉军东西两线防御的兵力加起来也未必有自己多,所以如果能够和汉军摆开阵势决战他还有一丝希望,如果汉军始终龟缩防御那么这片土地将是他和麾下的儿郎们的埋骨之地。

“来人将此书简送往汉军统帅小太子处不得有误。”

李文侯将刚写好的约战信交给传令兵,送往刘辨处,希望刘辨能以英雄的方式兵对兵将对将的与他厮杀,届时就算自己战死也无怨无悔。

“大汉太子明鉴,今两军对阵于嘉峪关,贵军行妇人之事,始终不与本帅正面作战,是怕了本帅乎?亦或是汉家子弟皆是懦夫不敢与我氐戎儿郎一较高低?如若尔等不敢出战那么就将此狐尾玄于右耳处。尔等懦夫亦不配拥有富庶的土地和子民,好让长生天知道只有我氐戎子民才是这片土地上的主人。尔等懦夫还是回到你们的家乡守着媳妇孩子才是正道。”

刘辨不太熟悉大汉这种书写的字体,让贾诩当着众将的面念完了李文侯这封即是挑衅又是侮辱式的信。

“李文侯你个杂碎给我听着,你不配成为英雄,更不配拥有英雄式的决战。当你将屠刀伸向手无寸铁的民夫,稚子的时候,当你将妇人摧残致死的时候,你的名字便在我刘辨的必杀名单之上了,至于怎么杀你我说了算。两军交战就不要婆婆妈妈了,不接受投降!我就在这里不服来战!”

李文看着传令兵带回来的信,气得是七窍生烟啊,奇耻大辱啊。他李文侯纵横西域几十年居然被一个娃娃给逼的走投无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传令各部严加防范,以防李文侯夜间突袭。再坚持几天,李文侯粮草应该快没有了,各位在最后关头万不可松懈。”

第二天黄昏时候,连续吹了七八天的西北风小了很多,灰蒙蒙的天空丢下了片片小棉花,这个冬季的第一场雪就这么洋洋洒洒的来到了人间。

下雪了,那是一家欢喜一家愁啊!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行船又遇打头风啊,粮草省着点吃最多坚持两天,可这倒霉的日子还没结束,老天爷又下雪了,仿佛老天爷也在惩罚他们在大汉土地犯下的罪孽。

第十天,大雪停了。漫山遍野眼光所到之处只有一种颜色。地面积雪厚大一尺多。

刘辨起来之后吃完小黄门送来的早餐背着手看着如梦如幻的银色世界突然诗情大发随口吟道

“皎洁随处满,

流乱逐风回。

城垣如始构,

琼树似新栽。”

“对面李文侯军营可以异常?”

将稍作改动的诗刘辨随口而出,一点不觉得脸红,因为这是隋朝玉衡写的诗,得好几百年后才能出现呢。虽然汉末时代这种风格的诗词还没有盛行,但架不住咱有才华啊,可以新创诗词格式啊!他念完自然有孙军书记记录了,某年某月某天太子殿下于某处某场景下作诗词一首云云。

“回殿下,想来今日李文侯处应该没什么伤患之人了,这种天气他不可能将本身就不够的物资给伤兵用,臣下以为就算未伤的兵卒也会冻死,过了今夜估计李文侯能战之兵不会超过一成。”

“严令各部谨守寨门不得出战,违令者斩!”

地面积雪厚达一尺左右也就是三四十公分,骑兵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冲锋?做靶子差不多。事实情况和他们预料的差不多。李文侯那能吃的都吃了,能穿的都穿上了,能烧的都在烧,一场大雪冻死了所有伤兵,还包括年纪大了了的老兵。现在能战之兵不足两万。刘辨这道严防死守的命令算是彻底的将李文侯送进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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