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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双喜临门

刘辨终于见到刘宏了。现在的刘宏面色苍白,身形消瘦,眼窝深陷,精神萎靡。用后世的话说就是风大一点都能吹上天去的感觉。总之怎么看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刘辨甚至怀疑刘宏活不过历史上他死亡的那一天。

“辨儿这么急着见朕,可是有什么要事?凉州一战打的不错,朕心甚慰。这朝堂诸事各司其职,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我儿决定不了的,难道是朝堂之外的事情吗?”刘宏将轻描淡写的带过了大战的事情,刘辨知道这是刘宏不耐烦的前奏了。

“父皇容禀,朝堂确实没什么大事,只是儿臣觉得这大汉天下乃是父皇的天下,儿臣尚且年幼身单力薄,恐治理不好有负父皇信任,今特来向父皇请旨,儿臣想外出游历一番,一来可为父皇察看我大汉各地官员施政情况,二来儿臣想历练自己,望父皇恩准。”刘辨之所以将辅国之任交还给刘宏是有一定道理的,万一刘宏是考验他的呢?所以直到他接圣旨以来基本上没有主持什么朝堂议事。权力是好东西,但是不该你伸手的时候你若伸手了那后果亲儿子也没用,他可不敢赌。万一刘宏就是想考验他对权力的态度呢?

“辨儿能这么想很不错,父皇准了。前些日子,太后对朕说,董承之女与辨儿年龄相仿,且相貌品行出众,当为我儿良配,此事朕已答应太后,辨儿今年11岁了,也该是选太子妃了,此事朕会下旨给皇后,由皇后操办。”刘辨心里真心想骂人,特么人都没见过,就敢说良配。听说的和亲眼见得能一样吗?这皇家择偶真是只有目的没有感情啊!董承乃董太后侄子,属于当下大汉朝廷外戚,虽然官职不高,但是因为皇帝刘宏的原因,太后娘家家也算是门第显赫,这一点刘辨是知道的。可他现在没有拒绝的资格,只能接受。

“父皇认为那董氏女可为太子妃?”既然被刘宏塞个老婆来,不能不问清楚啊,这一问是很关键的。何氏外戚身份如今尾大不掉,董氏如果成太子妃,将来就有可能是皇后,那又是一个外戚,这大汉江山到底有刘姓说了算呢?还是何姓说了算?又或者董姓说了算?作为老子的你给我塞个连长的啥样都没见过的老婆,还不能拒绝,那我就反过来恶心恶心你,刘辨软软的回击了一下。

“辨儿以为那董氏女可为太子妃吗?”得,球又踢回来了,刘宏不接招,还隐隐有考较他的意思。

“父皇,儿臣以为那董氏女与儿臣素未谋面,且品行性格,才貌等一无所知,儿臣觉得这样就纳其为太子妃,儿臣觉得有些不妥。儿臣是大汉的太子,儿臣要的人也将是能为我大汉的太子妃。”刘辨这是告诉刘宏,外戚的事他不接受,也不希望外戚之事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并且隐隐的告诉刘宏,他有太子妃人选。

“哦?辨儿心中难道已有喜爱之人?说来听听,如果合适朕为你做主便纳为太子妃,能得我儿相中必不是一般女子。”

“父皇容禀:儿臣前些日子与西城头偶遇大儒蔡邕,相谈甚欢,想必父皇对此人也颇为了解,蔡大家品行学问皆当世之冠。昨日儿臣闲来无事漫步皇都,不知不觉顺着琴音便去了蔡府,与先生相谈甚久,儿臣想既然先生有大才,就请先生出仕为父皇所用才对,所以恳请父皇恩准。且儿臣见了那蔡琰姑娘便一见倾心,相貌品行端正,学识渊博,儿臣今日来拜见父皇也是想恳请父皇恩准儿臣纳其为妃。”

“蔡伯喈太过迂腐,朕自然知道于他,只是辨儿打算让他出任什么职位?”刘宏以为刘辨一心想要拉着蔡邕做事,是为了弥补拐了人家的女儿,给人家弄个官职也不是不可以,再说了蔡邕也确实有才,虽然自己不喜欢这位当世大儒,不还有自己把关了吗?不重要的位置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这反而皇家大气。

“父皇儿臣是想让那蔡大家前往凉州出任别架一职,想来凉州百废待兴所缺能够治世之官员,因此还请父皇恩准。”

“此事朕准了,至于他的女儿纳妃之事,朕会下旨给皇后,交给皇后办理吧。蔡邕那里朕就不见他了,辨儿自行安排吧。啊父,拟旨前往皇后与蔡府。就这样吧,朕累了,都下去吧。”

“儿臣谢父皇,儿臣告退。”

“奴婢遵旨。”刘辨与张让同时告退完离开未央宫。

“老奴恭贺殿下了”张让全程听到了刘宏父子的谈话,所以同路出来自然是要道贺一番。

“多谢让公,辨告辞了。”对于刘宏都称呼的啊父,刘辨还不敢拿他太子身份来与张让对话,要低调才是,这位大太监可是狠人,何进可是死在他的谋划下,小心点总无错。

刘辨离开未央宫在张全的陪同下直接去了西宫,将他和皇帝说话内容都告诉了何后,何后也非常开心,自己的儿子可是自己的希望,如今要选妃了,这就意味着儿子长大成人了,而作为后宫之主,太子选妃是由她这个皇后操办的,能不高兴吗?当即就下懿旨去了蔡府宣蔡琰觐见。

蔡邕还没等来皇帝封官的圣旨倒是等来了皇后宣自己女儿进宫觐见皇后的懿旨。蔡邕可不傻,想到其中关键他明白了,这是太子的意思,昨日太子的那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可不是随便说的。他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不是趋炎附势的人,作为一个父亲他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过的幸福,他相信太子也不会认为他是拿女儿做筹码换取官位的人。但是世人怎么想呢?内心稍有不悦,但是还是催促自己的女儿沐浴更衣随西宫宣旨的小黄门进宫了。

“民女蔡琰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

“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看看,我儿一见倾心的女子是个什么模样。”

只见一身得体的白色衣裙,衬托着秀美的身姿,一头秀发打理的清清爽爽,羊脂般白皙的皮肤更显得娇柔似水,略带稚气的脸颊微笑的看着何后,不经意的露出了两只浅浅的酒窝。这样的女子一看就是令人无比怜惜的绝色佳人。

“我儿眼光不错,听说你琴棋书画也深的汝父真传。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样的诗句用在你身上倒让本宫有些嫉妒了,不过倒也合适,只要我儿喜欢,为娘的看来只能嫉妒了,呵呵呵……”何后玩笑的自嘲道。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容颜更是之下女子之冠,民女怎么可与娘娘相提并论?娘娘谬赞了,民女汗颜。”

“不错不错,才思敏捷,可为我儿良配。”任谁被夸赞也是开心的,况且还是自己未来儿媳妇的夸赞。

“来人,送蔡家姑娘回府,赐蜀锦十匹,金银各百两,玉镯一对,另着人前往蔡府取来蔡家姑娘生辰八字。速去办理。”

蔡琰是又羞涩又高兴还有一点点担心,羞涩的是快要嫁人了,高兴的是嫁给那位才华横溢冠绝宇内的传奇少年,更关键的是还是个太子,用后世的话说高大上啊,不,高大上已经不能形容了。更重要的是太子殿下也深深的喜欢着自己,这一点非常重要。皇家选妃一般都只是走过场看相貌,谈不上喜欢。

担心的是自己八字与太子不合,错过这样一位如意郎君,她这一生都不会快乐的。这就是蔡琰此时内心里的心思。

蔡琰在西宫小黄门的陪同下刚刚出宫,就被刘辨给拦下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一直是在母后身边服伺的吗?母后都对蔡家姑娘说了什么?”

“奴婢喜顺见过殿下,奴婢自打娘娘进宫以来一直在娘娘身边伺候着……”喜顺将皇后说的话如实的告诉了刘辨。

“明天开始来孤身边吧,孤让张全去伺候母后,母后让你取琰儿姑娘生辰八字送去可知道该怎么做?”

喜顺看了看这位太子爷,眼神里充满了疑问?不是他不知道太子爷的想法,只是作为奴才他要确定主子的想法。刘辨也不打算和他打哑迷了直接说了八个字。

“佳偶天成天作之合”

马车里蔡琰听了刘辨的话激动的眼睛湿润了,看样子太子殿下对自己确实是用心,不像是逢场作戏,也不是为了让自己的父亲去为他效力而刻意娶自己的一场利益交换。这下蔡琰心里再无杂念,内心潜意识里身份开始慢慢有蔡家女儿往刘辨女人之间转变了。

“喜顺去办吧,将蔡姑娘安全送回去,孤不方便去。事情办好了就来东宫,母后那里自会孤去说。”

其实刘辨是不急着选妃的,他只是怕横生枝节错过这位大才女,所以就先签上名以确立关系,这样一来就跑不了了,也没人敢来打他的主意了。人其实都是这样,看到好的东西都想占为己有,哪怕放着不用,也不希望成为别人的。刘辨自然也不例外。

他的母亲何后在西宫见了蔡琰,偷偷与王越去董承府上见了董承的女儿。无论是好奇心还是为了自己将来的性福,哦不对,是幸福考虑都要先打探打探。王越也是被这位太子爷的无厘头想法给弄得偷乐不已。要知道在汉代这么做是非常没有礼貌的,放在后世这是很正常的事。可这是汉代啊,还是被发现一个登徒子的臭名是跑不了了。可刘辨坚持要去偷看,根本不听王越劝告。还好总算是得偿所愿,在王越的帮助下看到了这位董氏女,内心挺满意的。如果说蔡琰是清水芙蓉,那么这位董氏女算是娇艳玫瑰了。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美貌,各有特色吧。

这不刘辨回宫途中刚好见到了准备出宫送蔡琰离去,皇后身边的小黄门喜顺所以才有了以上的说话。

何后给自己儿子办事那叫一个利索。二月初八是黄道吉日,一月二十便将刘辨即将纳太子妃和太子侧妃的事情昭告天下,就等着日子一到便迎娶两位太子妃进宫了。

刘辨可是知道他母后身边还有一位叫貂蝉的女官,这位可是名传千古的四大美女之一啊,到底要不要错过呢?也不知道此时貂蝉在宫里还是已经到了王允府上。刘辨是觉得此等绝色佳人,不能被猪给拱了,网罗过来将来给自己帐下将士也是一桩美谈啊。想到这里就决定等喜顺来了问问他是不是知道这个女人在哪。

二月初八这一天大汉皇宫一派喜气祥和之景。东宫更是张灯结彩,花团锦簇。在两个时辰的纳妃过程中,刘辨都是如同木偶一般任人摆布,因为他完全不懂汉代皇室迎娶妃子的礼仪是什么,这些自然是有礼官去教他的,倒不需要他去操心。只是差点被累成了狗。而我们的大汉皇帝陛下在干嘛呢?除了受新娘新郎叩拜之后便躲在宫里收分子去了,儿子娶媳妇儿他这个做老子的自然要收取来自朝臣们的分子啊。作为一个资深敛财专家错过这么好一个机会可怎么行?作为一个国家的老大更是要看清楚这些人里面哪些人可堪大用,哪些人不能重用,而这些事只能他自己亲自来办比较放心。

洞房内,刘辨一身大红喜服看着同样一身喜服的蔡琰越看越喜欢,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上一世自己光顾着上学来着,女人啥滋味都还不知道呢,虽然他知道有几个女生对自己有意思,可终究是没有迈出那一步。最后等自己想谈的时候特么阴差阳错跨越一千多年来到了汉末时期。现在不但结婚了还一下子娶了两个美人,感觉一切如梦如幻。看着烛影摇红中的蔡琰就想到了辛弃疾的那首清玉案元夕。于是自然而然的轻声的念道: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琰儿真美,一天未吃东西了,先吃点东西吧。来人速去弄些吃的过来,要热的。”宫女们赶忙去准备了。

一首诗词彻底将蔡琰芳心俘获。

“殿下当真喜欢琰儿?琰儿哪有殿下说的那般好,以殿下身份天下女子尽可娶得,为何看中琰儿?”蔡琰也有些不敢相信眼前一切是真实的,恍如梦境一般,但是就算是梦境她也不愿意醒来,所以有了这样一问。

“琰儿乃是世之才女,又貌似天仙,天下间哪个男子不喜欢,孤也是男子,怎么就不能喜欢?这不需要理由啊!

如果非要理由那就是孤喜爱琰儿,这个理由够不够?说来惭愧孤虽为太子,可是孤的婚事却不由孤做主,隔壁董氏女便是太后侄孙女,算起来也是孤的表姐吧,孤也不得不娶她。”

“殿下刚才的诗词可有名称?为何简单的文字到了殿下这里便变的美轮美奂,令人陶醉。当琰儿第一次听父亲说起殿下立于西城头吟诵的那首《潼关怀古》之后,琰儿着实不信殿下以十岁之龄作出如此老余事故的诗词,仿佛殿下心中诸多惆怅,琰儿听完父亲的话,心里也隐隐作痛,每每想到殿下弱冠之龄便有肩负天下兴亡的重任,琰儿就觉得殿下是天下间最强大的男子,当殿下西征大胜归来,琰儿替殿下高兴,更加相信殿下能够做到兴盛我大汉。父亲常说殿下乃千年不遇之奇才,大汉将会因为殿下再次强盛于世,琰儿能够嫁给殿下是琰儿的福气。琰儿心中殿下早已不是懵懂少年郎,而是琰儿心目中的英雄,我大汉虽幅原辽阔,但再找不出一个能有殿下之才气之人,如若殿下不弃琰儿此生愿伴殿下左右,为殿下生儿育女,为殿下排解烦闷。”

刘辨默默无闻的搂过蔡琰,静静的抱着她,吻过蔡琰的额头,什么也没说。她明显感觉到蔡琰在自己怀里有点颤抖,也许是肌肤相亲激动,也是内心话语释放的激动,总之刘辨感觉到了蔡琰的一颗真心交到了自己这里。不久宫女们将酒菜拿进来了摆放好,就立即退出去了。

“天大地大肚皮最大,琰儿一定饿了,今天是我们的大喜的日子,不能饿着肚皮,吃饱了再说其他的。”扶着蔡琰坐下,然后自己与她面对面跪坐着,刚拿起酒勺准备斟酒,被蔡琰拦下了。

“殿下可否答应琰儿一事?”

“呵呵,琰儿孤当真没有看错人,你确实是当今不可多得的奇女子,有容颜,有才华,有气度,有情义,我刘辨能够娶到你也是荣幸。既然如此也不必计较那些繁文缛节,我大婚的事情当然我说了算,让那些狗屁礼节见鬼去吧!来人去将董氏请过来。”刘辨自然猜到蔡琰想说什么,所以他先于蔡琰说了出来,这么大气的女人,今后一定要好好对待,她也值得刘辨用心呵护。一个能时时刻刻替自己男人着想的女人,真心值得自己珍惜。

一个宫女应声离开门外,去请董氏女了。不一会就听董氏女进门来的声音,来到刘辨身边她立即屈膝行礼道“妾身董氏见过殿下,见过太子妃。”

“来,妹妹不必拘礼,殿下也是随和之人,妹妹快坐下。”

“琰儿说的对。以后孤东宫除了朝堂政事以外,其他事项琰儿可替孤做主。孤相信琰儿也相信你能够相处的很好,今日乃我等大喜之日,当痛饮一番。来斟酒。”董氏急忙拿起酒勺往刘辨与蔡琰酒樽内斟酒,自己最后斟满,举起酒樽向刘辨说道:

“敬殿下,昔日殿下惊世大作与惊世战功,使得殿下誉满天下,在妾身心目中殿下乃是世之英雄。妾身只有仰慕殿下而终不得见,没成想今日有幸嫁于殿下,妾身恍如梦中一般,妾身先干为敬。”董氏虽然比不上蔡琰才华出众,但也是知书达礼名门闺秀,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对刘辨的崇拜之情。

刘辨没想到他居然在董氏心目中有这么重要的份量,更没想到自己的名声这么响亮。有点飘飘然的感觉觉,至于蔡琰与董氏的敬酒来者不拒,不知不觉中已有些醉意了。他知道现在这个年纪不能同房的否则女人生产之时会有性命之忧,尤其是这个医疗技术及其落后的年代,女人生孩子很多时候是拿自己的命换孩子的命,所以有句话叫做:儿奔生,娘奔死。

可他又不想这两个如花似玉且冰雪聪明的美娇娘独守空房胡思乱想。于是直接拉着她俩一同睡去,两个娇美人自然羞涩无比,但是还是遂了刘辨心愿。可一夜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弄得她俩反而有点尴尬了,刘辨反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反而调皮的大声嚷嚷起来了

“大梦谁先觉

平生我自知

草堂春睡足

窗外日迟迟”

“殿下您这东宫这可不是草堂,您的大名如日中天,您的智慧可不是堪比日月光耀大汉!妾身有幸伺殿下,此生无憾。”蔡琰评论了一句,避免早晨起床的尴尬。

“姐姐说的是,殿下龙凤之姿,智深似海且才华盖世,妾身等能有幸随伺殿下左右是我等女子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分。”董氏也跟着附和道。

“你们两个尽尽挑好听的说,赶快起床去拜见父皇母后。再过几日天气暖和了孤带你二人一同出游可好?”

这年头女人很少抛头露面的,当听刘辨带她们出去游玩怎能不开心?必竟都是才十来岁的孩子,放在后世正是贪玩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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