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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鲜卑来犯

命运不会因为你可怜就会眷顾你,也不会因为你强大就不捉弄你。有句话叫做“屋漏偏招连夜雨,行船又遇打头风”。如今早已病弱膏肓的大汉江山又迎来北方强大的敌人,这个敌人不会因为你脆弱而放过你,相反你脆弱的时候正是他下手的时候,有道是趁你病要你命啊。

鲜卑。草原上继匈奴之后崛起的游牧民族,曾在上一任檀石槐的带领下强横一时,可在檀石槐逝去之后,渐渐的分为中、东、西三部强大一统的大鲜卑已成昨日黄花。如今的鲜卑大王和连除了身体里流淌着檀石槐大王的血液,其他的方面都没檀石槐的影子。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带领大鲜卑的勇士南下劫掠汉人财富,这一点鲜卑的勇士们认为和连算是檀石槐的子孙,有着檀石槐的野心。

按照以往都是入冬之前鲜卑才会南下洗劫一番再回到草原过冬的,那是为了准备物资过冬。可是今年刚刚春暖花开,正应该是草原牛羊马匹贴膘的时候怎么会南下劫掠大汉的呢?

和连刚刚坐上鲜卑大王的位置,可以说东西两部对他阳奉阴违,根本不买他的帐。和连下令东西两部一同南下洗劫大汉那么东西两部肯定会附和,如果和连让东西两部给他上交牛羊马匹等赋税,你看看谁会搭理他。讲白了就是东西两部认为你和连做大王可以,但是请你不要对我们吆三喝四的,有好处的时候喊着我们,我就认可你这位大王。反过来说就也是和连与东西两部达成的政治妥协,他需要东西两部大王承认自己鲜卑大王的正统地位。各取所需而已。

鲜卑这个时候选择南下洗劫大汉和是连作为鲜卑大王的首次发号施令。他做梦都想一统大鲜卑,像他父亲一样开疆扩土壮大鲜卑。可是东西两部大人根本不买自己帐,所以他想利用大汉削弱东西两部,他知道东北与乌桓交接处公孙瓒不会与他们妥协,西部与马腾凉州接壤处,马腾也不会妥协,看着李文侯被灭就知道汉人对他们的态度了,一旦两部实力被削弱,他这个大王才是名副其实的大王。再则这个时候南下洗劫还能试探一下如今的大汉对于他们鲜卑的态度,可谓是一举多得的妙招。

雁门关,这座横垣在雁门山中的古老关隘千百年来一直是北拒胡虏的重要关隘。战国时期赵国名将李牧便在此抗击匈奴、娄烦等胡族。汉武帝时期骠骑将军霍去病曾数次出雁门北击匈奴,打的匈奴北遁千里不敢南窥汉境。可以说雁门关一直是中原王朝抵抗北方游牧民族的重要屏障之一。

雁门守将魏续看着密密麻麻的鲜卑大军缓缓向前而来,赶忙敲锣示警,同时点燃了数座大型烽火台。数支传令兵朝各个方向狂奔而去,鲜卑如此兴师动众来到雁门关,他可不认为鲜卑大军是来炫耀武力的。一旦雁门被破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并州刺史丁原算是有作为的地方官员之一了,至少在对外族作战方面他的态度还是够坚定的。收到雁门遭受鲜卑数万大军攻击的情报之后立即命令吕布统步兵三万骑兵一万火速驰援雁门关,同时又派信使将信息加急送至朝廷,希望朝廷能够派兵增援并州。

同样收到攻击的还有代郡,右北平郡。同样刘虞下令增援各关隘,同时将鲜卑来袭的消息报送朝廷。此番大军压境是毫无征兆,打了大汉各地一个措手不及。

刘辨收到来自自己情报站的信息比朝堂收到信息晚了两天,毕竟找到他也要花费时间的。

“好大的手笔啊!”看完情报刘辨随口说道。

“几位都看看吧,这鲜卑真会挑时候啊,打我大汉一个措手不及。这样也好,省的不长记性,北方异族长期虎视眈眈,我大汉北地官员当吸取教训,没有居安思危的心态,没有未雨绸缪的准备,挨打是一定的。”

“此番鲜卑大举来犯,看似凶猛异常,实则虎头蛇尾,殿下可看出其中端倪?”老狐狸贾诩率先回答道。

“文和先生所言甚是,庶认为各关隘严防死守只要关隘不被鲜卑突破,那么这次鲜卑的犯边当有惊无险。”

“两位都是当世大智大才之人,既然两位如此论断,定然有足够的理由。二位不妨说说看?”

“鲜卑自檀石槐离世之后就不复昔日强盛,今鲜卑大王乃檀石槐之子和连,此人狡诈多疑且优柔寡断,并非雄主。如今正是草原冰雪解冻水草初长之时,草原各部应该在此时给马牛羊贴膘,而不是打仗,各部之间其实都没有战心,此理由一也;既然对于草原来说不是出战时节出战一定有原因,那么是什么原因促使草原此时出战呢?简单的说就是利益,各方面的利益。和连虽然是鲜卑现任大王,但是他没有檀石槐的气魄和雄姿,其威望是没有办法将三部鲜卑凝聚一团的,所以其他两部一定是阳奉阴违,敷衍与他。目的是为了更多的争取自己的利益。现在的三部鲜卑都想着壮大自己弱了其余两家,这样一来自己一部便可以成为鲜卑实际的主事人了,也就是真正的鲜卑大王。此为理由二。”不得不说贾诩的分析很透彻很到位。老狐狸作为三国早期顶级谋士的名头真不是盖的。

“既然先生做出如此详细的解说,那么先生可有破敌良策?”刘辨莞尔一笑算是认可了贾诩的分析,随后问他有没有破敌之策。

“无他,离间尔”贾诩干脆的回答说道。

“哈哈哈,孤得先生相助胜过十万兵马,孤也认为离间计最合适当下鲜卑大战,但是这离间之计用的必须要有创意,最好是挑动草原上的人自己打起来,我等坐山观虎斗。诸位也知道孤打仗一直都希望以最少的战损打败敌人,能死一个决不能死两个。诸位认为什么是最珍贵的财富?金银财宝?土地?粮食?官位?权力?在孤看来都不是,只有将士才是我大汉帝国最珍贵的财富,是他们捍卫着我大汉基业,不受外敌入侵;大汉子民不受外敌杀戮;此时鲜卑大军压境,首先想到的什么?是调兵遣将严守关隘,金银财宝能守住关隘吗?所以为无论是战时还是平时,将士性命都是最重要的,能伤尽量别死,任何一个统兵的将领都要把其麾下将士的生命摆在第一位,当然非到万不得已不要去做无畏的牺牲。”

“殿下爱兵如子,殿下的策论,也是让我等耳目一新之感,细细想来,乃至理名言,我等受教了。”贾诩等人一同抱拳施礼道。

刘辨摆了摆手说道“唉~诸位不必如此,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兵马与我等不仅仅是巩固江山稳固定,抵御外敌入侵强有力的武器,更是参与帝国建设的生力军,将来诸位就会知道,一支攻必克、战必胜的军队于帝国的作用远非你们想到的那么简单。诸位会看到的。”

“不过此时我等就做一个看客吧,好好看看这大汉朝廷的官老爷们如何应对这次危机。千万不要腹诽孤,孤只是太子,不是皇帝,此事自然有皇帝操心,孤现在在游历中尚不知外敌入侵之事。嘿嘿嘿……”

“殿下这是要把一些人给烤死啊!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想来如果您作为此次大战的主帅,那鲜卑大军可的下场就堪忧了哦。不过也不知道是哪些人即将在这次大战中成为最倒霉的人,呵呵呵……”蔡琰看着刘辨和贾诩等人轻松诙谐的讨论这场战事,她知道对于自己的这位夫婿来说什么大事都能轻松化解的掉,所以调皮的对刘辨说道。

“哈哈哈,琰儿这么说就不对了,为夫也是为大汉去芜存菁,留住一些真正有用的人罢了。无论在哪一朝哪一代,优胜劣汰是亘古不变的法则。”

“王师注意留意这样几个人,常山真定人赵云,雁门人张辽,并州晋阳人高顺,山东临沂人颜良,河北人文丑,田丰,沮授。如果发现尽量请他们来见我,但是不得强迫,最好先不要泄露孤的身份。眼下北地外族入侵这些人应该开始崭露头角了,都是我大汉英才啊!万万损失不得。”刘辨一边感慨一边咬着耳朵似的对王越说道。王越也很奇怪,为什么殿下知道这些人的名字?关键是还是英才?就算是英才?殿下是怎么知道的?还都在北地?这有点太神奇了吧?殿下莫非是神仙?不然怎么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诗词歌赋独步天下也就算了,行军打仗也是计谋百出,神鬼莫测。王越觉得只有神仙这个解释能解释当下刘辨的问题,所以一下子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然后便信心十足的去安排刘辨交代的事了。

刘宏召集群臣上讨应对这次鲜卑来犯之策,朝堂上死气沉沉一个个都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这样的状态维持了一柱香时间刘宏就忍不住了,他的身体也是支撑不住这么久的,所以他想赶快商讨完离开。

“诸位爱卿平时都争先恐后的,今日这是怎么了?如今鲜卑大军压境,诸位爱卿是不是该给朕出点有用的主意啊?”刘宏这个时候明显有点生气了,声音提高了八度冷生冷气的再次说道

“诸位爱卿皆是我大汉栋梁,如今国朝危难时刻,尔等尽如此态度是何道理?鲜卑都打进来了是不是该有个应对的章程?谁给朕说说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启奏陛下,微臣觉得应当委派使者前去鲜卑大王处与其议和罢战,无非犒劳其军些许粮草钱财,这些我大汉不缺,正是那些草原蛮子缺少的,想来他们大军压境也是为了这个,如果兵不血刃能得到微臣觉得他们应该也不会打了。”此人话刚说完就被所有人的目光给聚集了。

“哦?那么袁将军认为何人前去代表朝廷议和比较妥当呢?”

提出议和之人不是别人真是那后将军袁术,刘宏的反问袁术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人用现在的话说典型的官二代,靠着袁隗的关系混了个后将军的虚位,没有什么实权手底下的兵不超过三位数,吓唬吓唬老百姓是没问题的。

“这个……臣以为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陛下定夺。”这货倒是会推脱。他完全没有听出来刘宏的不高兴,刘宏出了名的铁公鸡,从来都是别人送钱他收钱,你让他送钱送粮给鲜卑,想什么呢?他不生气才怪,刘宏觉得如果有人愿意出钱送给鲜卑也许他可以考虑,所以才这么反问袁术,该派谁去?言下之意就是该谁带着钱粮去合适?

“诸位爱卿觉得袁将军之议如何?可还有其他高论,不妨说出来大家参详一二。”

“微臣愿率领大军前去驰援雁门关,望陛下恩准,敌不退,臣不还。”皇甫嵩当下出班禀奏。他知道为将者当战,此时国朝危难之际是该他这个武将出战的时候了,退无可退。如果龟缩不出史官还不知道怎么写他呢?一世英名不能临到老了晚节不保。所以他请奏出战之前已经想到战死沙场的后果了,也做好了战死沙场的准备了。

“老将军一生戎马,为我大汉立下赫赫战功,此番还有请战之勇气朕心甚慰,朕谢过老将军了。”

“陛下,文死谏,武死战乃我等臣子的应尽之责,微臣世食汉禄当为陛下为大汉尽忠职守,当不得陛下一个谢字。还望陛下给臣一支军马,臣定与那鲜卑胡儿死战到底,绝不坠了我大汉天威。”老皇甫越说越激动,朝堂气氛也随之变得活泛起来。与袁术的谏言成鲜明的对比,此时袁术感觉被人狠狠的扇了几个大耳刮子,火辣辣的。让他缩在角落里头都不敢抬,眼观鼻,鼻观脚。

“臣朱儁蒙陛下厚爱将功折罪,又承太子殿下恩情于凉州一战之功得以恢复官职,臣无以为报愿随皇甫将军一道出战胡儿,纵死无悔。望陛下恩准!”朱儁随刘辨回到京师之后就官复原职了,没升也没降,也没什么奖赏,算是揭过南阳战败之事了。

“启奏陛下,老臣以为两位将军忠勇可嘉,我大汉将士也皆善战之士,只是这行军打仗人吃马嚼的粮草是大事啊!如今青黄不接数万大军一旦出征粮草之事恐难征调啊;再则鲜卑胡儿这次三部齐出,战线跨越凉、并、冀、幽四州之地,我大汉北疆万里边境皆有大战,以此番阵仗看来,鲜卑所图非小,不得不慎,老臣以为此事当请太子殿下速速回京,殿下智深似海,计谋百出且用兵如神,神鬼莫测,无论南阳之战还是嘉峪关之战殿下皆以微弱之战损巨大之战果平定了叛乱,无不彰显殿下用兵之能,想来对此次鲜卑大军压境之困局于殿下而言,当不是难事。望陛下圣断!”

“臣等附议!”一群跟屁虫赶紧跟着附和着,晚了万一被陛下单独揪出来就难看了。

“启奏陛下,微臣赞同袁太尉之言,如果说南阳一战是太子殿下的运气好,那么嘉峪关一战呢?一次运气两次运气也好?并且还好的不是一点半点?在场诸位还有人亲自参与其中的,皆清楚这两战的战果和战损,纵观我朝自高祖开朝以来可以此等战绩?所以臣以为太子殿下是上天派来庇佑我大汉的,因此无论什么样的困难于我大汉皆不足畏惧。臣附议袁太尉之奏!”大将军何进将袁隗的话剥开来向刘宏奏出,更是说给在场诸位在听的,希望他们也能看清朝堂形势,力挺太子。

“臣等附议大将军之言”又一批跟屁虫附和。这样一来朝堂上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一个意见了,就是召刘辨回京应对鲜卑来犯之事。

“阿父可有什么要说的?”

“陛下老奴以为太子殿下却是少年英杰,可堪大任,只是目前尚不知殿下所在何处啊?这军情如火可等不得啊!老奴也不好多嘴,还请陛下定夺。”张让圆滑的朝刘宏拱了手似是而非的答道。

“你个老腌货怎地说话呢?要说别人不知道殿下如今身在何处,老夫信,你个老腌货要是不知道鬼才信。难不成你是想将我大汉疆土拱手让于鲜卑胡儿?还是害怕太子殿下功高震主?殿下可是陛下亲生骨肉,难道子为父忧有何不妥吗?又或是尔等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腌臜事?”何进暴怒的反击张让说道,何进心想这几顶大帽子扣下去压不死你也吓死你。

“好你个何屠夫,咱家怎么就出卖大汉疆土了?咱家怎么就害怕殿下功高震主了?咱家是陛下的奴婢,一切都是为陛下所做能有什么腌臜事?你莫要血口喷人!”

“好了,都不要吵了着人速找寻太子。边关各州郡速派援兵增援关隘不得有误,哪个关隘放进来鲜卑人,朕就唯他是问,袁太尉与大将军速速合议出一个应对之策报于朕知,退朝吧。”

刘辨此时与众人刚刚登船准备过江而去,他可不知道朝堂上以他为焦点争论不休。他打算北上徐州,经青州转往冀州。如果朝堂没有拿出像样的退敌之策,那么自己刚好可以就近应对,眼睁睁的看着大汉疆土在胡贼的铁蹄之下呻吟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是想让刘宏看清楚如今大汉朝堂之上站着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只有关键时候才能检验出人心来。可惜刘宏根本不知道刘辨的想法,也不打算有所改变。

刚刚升任徐州牧不久的陶谦此时正在书房处理政事,就听下人来报说府门外有一个英俊少年领着一帮人求见。

陶谦脑海里就开始过滤了,自己好像没什么少年朋友啊?自己的至交好友大部分都在洛阳长安一带,其子孙也大都不出远门啊,这会是谁呢?他边想边走,来到府外就看见气宇轩昂的刘辨笑眯眯的看着他,他赶忙上前刚想行礼被刘辨拦下来了,开玩笑身份还不能暴露,如果自己想暴露早就直接进门了还用的着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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