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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沙盘演练

刘虞根据贾诩的建议到渔阳,见到了乌桓单于踏顿。踏顿对于刘虞这个老好人还是很客气的。因为刘虞在大汉对乌桓的国策上刘虞是有些偏向他们的,简单的说就是乌桓在刘虞的关照下日子还是挺好过的。不像公孙瓒对待乌桓就是一个字:杀。所以乌桓人恨透了公孙瓒。

“刘使君今日怎么有暇来我乌桓这穷山恶水之地了?莫不是我踏顿有什么得罪大汉的地方?使君是来兴师问罪的?”踏顿故意调侃刘虞说道。

“哈哈哈哈……单于这嘴巴向来都是这么刻薄,怎么?单于不欢迎本使君?本使君今日只带了一个偏将,四名随从而来,何谈兴师问罪?单于这是调侃于本使君吧?”刘虞毫不客气的回敬踏顿道。

“哈哈哈……使君莫要气恼,本单于很意外能在这里见到使君,不管怎么样,远来是客,来人上好的酒水拿上来,上好的羊肉烤起来。使君为人本单于还是很欣赏的,想来此次使君来我乌桓不是游山玩水,更不是吃肉喝酒吧?”

“单于就是单于,一眼就看出来本使君是有目的而来。本使君奉当今太子殿下之命特来与单于谈谈共同发财的合作事宜。不知单于可有兴趣听听?”刘虞比较了解踏顿的脾性,所以和他谈话的方式自然是根据踏顿的脾性来进行的。

“哦?大汉太子?这次鲜卑全线进攻你大汉疆土,恐怕这位太子殿下就算有撒豆成兵只能怕也是无计可施吧?不过本单于倒是听说了这位殿下才能还真是了得,两场大战硬是将敌方斩尽杀绝,真够狠的。却是不知道这次如何对付这些鲜卑人了。本单于倒是很期待啊!那使君倒是说说看,你们的那个太子殿下有什么发财的路子,又打算怎么和本单于合作呢?”踏顿有点不愿意相信汉人会这么好心,发财的路子来乌桓和他谈合作。一副自然有些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单于既然知道太子殿下指挥的两次战役,想必单于一定也知道现在凉州嘉峪关的汉胡贸易大集市咯?不知道单于有没有派人去那集市做过交易?本使君此次来就是奉了殿下的命令与单于谈论这贸易集市的事情,不知单于可有兴致?”

“那个集市本单于当然知道,你们那个太子很聪明,这样的集市一开,羌人自然就不会再作乱了,有吃有喝有穿有住的了,他们还分到了土地,冬天就不用害怕被冻死了,这样的生活他们哪还有闲工夫去作乱?难道你们太子也想在我乌桓搞这样的集市?”踏顿可不傻,自然明白刘虞说集市不是豪无目的的,既然羌人那能搞,乌桓这里自然也能搞,这样一来他们和大汉不就能和睦相处了?有了物资交易场所,大家都能在这里换到或者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去抢?

“然也,既然此等集市我大汉和羌人能做公平交易,为什么和乌桓就不能做呢?想来单于也很希望大汉在渔阳这一带的某个地方搞起来一个物资交易集市吧?这样一来你乌桓子民与我大汉子民不也就能和凉州一样,公平交易了?凉州的集市用殿下的话来说不过是一个试点,一旦能良性发展那么自然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集市展开。单于认为呢?”

“你们的太子殿下当真打算在我乌桓也开集市?那他可有什么要求?来来来,刘使君请入坐,我们边喝边说,来为刘使君把羊肉分了。”踏顿真的被刘虞的大馅饼给砸到了,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

“单于还真问到了,我来问问单于,鲜卑来犯我大汉疆土所为何来?”

“这还用问,自然是钱粮财货,汉家奴隶!”踏顿想都不想的回答道,因为作为马背上的民族他自然是知道带着大军到大汉去干什么了。这事以前他也干过呀。

“单于倒是很直接,不错,确实如此。那么敢问单于,一旦我大汉在渔阳一带囤积了大量的物资财货,被那轲比能小儿知道了,单于觉得他会怎么做?单于觉得他会遣人来与我等公平交易?还是会带着钱财来购买?”刘虞一个又一个反问,将踏顿不知不觉中带进刘虞的话题里。

“这个……本单于觉得他除了来抢,不会有第二种方法,交易他不会的,买更加不会。嘶……这么说来,这个轲比能还真的是块心病啊?看样子不只是你大汉的心病,我乌桓也受他影响啊!不过这些年来小摩擦也不少,大动作倒是没什么,我也是忍气吞声了,使君你也是知道的,如今我乌桓早已不复往日荣光,实力大减已经无法与轲比能相抗衡,所以只能忍气吞声啊!使君既然知道轲比能的危险,那么使君一定也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咯,那么使君就不要为难本单于了,干脆点说出来,本单于也不去伤脑筋的猜了。”到底是草原汉子,自己不如别人的事一般属于丢脸的事,他也毫不在乎的说了出来。

“办法当然有,既然集市是乌桓与我大汉共同建立惠民互市的国策,那么单于与我大汉太子殿下皆有责任保护它的安全合法公平的交易。现在有一只豺狼蹲在一旁当然是打死他,不然家里的小羊羔可就要成为它的口中美食了。单于认为呢?”

“这个……不是本单于怕事啊只是本单于现在自保尚且不足,出兵打他轲比能还是有些力量不足啊!”

“单于先不要急着拒绝本使君,等本使君把话说完,单于再做决定不迟,实在不行最多我们不开集市就是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轲比能抢了我们的财货。”刘辨这是在隐隐的告诉踏顿,你要是再推三阻四的那么这件事就此打住,咱不玩了还行啊!

“来来来使君先干了这碗酒再尝尝这鲜美的羊肉。你的太子打算怎么对付轲比能?”踏顿这句话算是缓和了气氛,同时也松了口了,算是认同了共同对付轲比能的建议。

“趁轲比能大军聚集于我大汉边境,单于从渔阳出兵直捣轲比能老巢,此时他老巢能战之兵不会超过一万,单于一路杀过去将那些轲比能帐下小部落尽数斩杀,那么轲比能没了兵力来源他还能怎么样?除了撤兵还有其他办法吗?将士们的家都没了谁还有心思打仗?到那时我汉军挥戈出关死死拖住轲比能,单于再回过头来于我军两面夹击,一群没有了士气的土狗能是你我两军对手吗?如果轲比能部被消灭那么殿下答应允许你乌桓往西再来二百里的牧场作为此次战损的补偿,单于认为这样的结果可满意?”

“使君之言千真万确?若真是如此我乌桓尚有五万控弦之士,本单于定当全数带上去抄那轲比能的老家去。到时候你我两家好好的配合一下,定要灭了那轲比能小儿。”这时候踏顿有了动力了,也有了信心了。如果就他自己他还真不敢去惹轲比能,现在加上大汉就不一样了,大汉肯定不会骗自己,因为大汉比自己更想弄死轲比能,这一点他根本不怀疑。

“如此单于是否与本使君击掌为誓,一旦我太子殿下军令到达单于定要发兵去端了轲比能的老巢,不可延误战机啊,这次可是难得的机会绝不可错过。”

“啪!”两人手掌重重击打在一起,这就算是达成协议了,这种击掌为誓可比现在某些合同都管用。古人非常重视这种仪式,只要击了掌那么就一定会信守承诺。否则失言的一方将会遭到世人嘲笑和唾弃。刘虞和踏顿两人的身份是不可能让世人嘲笑他们的。这一点他们相互之间都很清楚。

踏顿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这次是大汉在利用他手里的骑兵去对付轲比能,可是他何尝又不是借助大汉的力量解决轲比能呢?况且目前确实是个消灭轲比能东部鲜卑的大好机会,甚至是连根拔起永绝后患的机会,踏顿怎么能放过?互相利用罢了。最关键的是还有一个互市贸易中心,从长远来看是利远远大于弊。

代郡刘辨大营。

“启禀殿下,营外有个自称是无极甄家的人求见殿下,好像送来很多粮草,那队伍排的很长出去,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殿下看要不要见他?”这个营门守将肯定落了甄家好处了,不然不会替甄家说话,什么排了好长队伍出去?明显没有问多少粮草就屁颠屁颠的跑来报告了。刘辨也不揭穿他,头在书上视线都没离开,仍然看着他的书,直接就回答他说

“嗯,请他们进来吧。”

“诺”

眼睛虽然没离开书,可是内心却活跃起来了。甄家送钱粮来他一点不奇怪,可那个小娘子是谁呢?送来军营是什么意思?大汉军制不得有女眷出现在军营里他们应该知道啊?那还带女人来是何道理?甄家的小娘子?莫非是那洛神甄宓?不会这么巧吧?现如今甄宓没多大吧?刘辨在脑海里不断的思考着这些问题,猜想着甄家的用意。

“草民甄尧叩见殿下。”

“民女甄宓叩见殿下”

见二人同时施礼问候自己,刘辨看了一眼甄宓,内心相当震撼。洛神果然是明传千古的美女,虽然还没有长成,少女那亭亭玉立的身姿,温婉娟秀的容貌着实让刘辨震撼了一把。

刘辨赶忙起身虚托甄氏兄妹道

“二位快免礼,甄家不辞劳苦给孤送来如此多多粮草当真是雪中送炭啊,这份情孤记下了,想来甄家家主也不会派一个下人见孤,你二人应当是甄家少东家及甄家小姐吧?甄家家道兴旺就是孤不确定排行第几?”刘辨就算知道也要装着不知道,但是夸赞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言者无心听着有意啊!

“都说殿下少年智者,才能更是冠绝天下,今日有幸拜见殿下乃甄尧三生有幸,甄尧乃甄氏长子,舍妹甄宓乃尧之幼妹。不怕殿下笑话,舍妹自幼便聪明好学,尧等其他兄弟姐妹都不如这个最小的妹妹。想殿弱冠之年便下军甲战阵名动天下,诗词歌赋更是无人能及。因此舍妹对殿下极为仰慕,临行之时舍妹央求母亲让尧带她来一睹殿下尊颜,让殿下见笑了。”甄尧恭敬的说道。

“哈哈哈哈,甄家客气了,孤只是运气好罢了,没你们说的那么好。甄家小姐也喜欢诗词歌赋?学问一道枯燥无味,作为女子偏爱这个,极为难得,琰儿沁儿已经让孤觉得不简单了,没想到甄家妹妹也是饱读诗书之人。都坐下说话,不必站着,甄家于孤是有恩之人,哪有让恩人站着的道理,说出去恐怕一个薄情寡义的名头孤可要戴上了,哈哈哈哈”刘辨随和的性格让兄妹二人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都说伴君如伴虎,虽然老虎身边肉也多,可是弄不好小命就搭进去了,尽管只是一头小老虎,那也是老虎啊都吃人。

“殿下说哪里话,我兄妹二人怎么敢在殿下面前有坐,殿下不必在意。”

“琰儿,沁儿你们两个出来吧,甄家妹子既然来了还是与你二人说说话比较合适,军中皆是粗鄙汉子莫要吓着她了。”刘辨朝身后大帐喊了一声,不一会蔡董二位太子妃便从后面走出来了,甄尧甄宓赶紧上前施礼,甄尧心里也很是惊讶,心里想着这两位太子妃也是各有姿色啊。看来小妹要抓紧啊!

蔡董将甄宓引到后帐去了,这是给甄尧一个信号,刘辨这就算是接受了甄家。于是甄尧与刘辨说了一会话便离开返回无极了。

刘辨知道甄家的意思,他也不打算拒绝,作为一个男人,美女谁不爱?上一世还没尝过女人滋味呢?这一世老天给他补偿了,一下来几个绝世美人,看样子老天爷待自己不薄啊!

甄家离去不久,糜家来了。一样的地点一样的环境见到了糜芳和糜环。刘辨的心里乐开了花了,这都什么情况?汉代实行送钱粮搭赠美人的吗?糜环的相貌和董沁差不多一个级别,可那也是美人一个呀。不用说了,糜家和甄家一个心思了,这是要挤上自己这辆大车的车票,既然人家买了票了那就上车一起出发吧。他的心情好了,蔡琰和董沁心情不太好了,虽然知道刘辨身份不可能就她们两个,但是或多或少有点酸味吧。只不过蔡琰提现的很大度没有表现出来,任谁和自己分享这么优秀的夫君能舒服呢?

臧霸在大帐外焦急的等待着刘辨的接见,一个时辰过去了,他腿都快站软了,终于等来让他进帐的命令。

“草民泰山臧霸叩见殿下”

“宣高能够弃恶从善,孤很高兴,喜顺带他去找子文,宣高乃忠义之士,今来投孤,为国效力,他那些兄弟一定安顿好,与其他军卒等同视之不可轻慢。帐中议事宣高可来。”这就算告诉臧霸你已经被接受了,而且算是进入将官层了,至于什么官职没说。他不知道其他人也都没说。

贾诩先一步黄忠回到了大营。黄忠的到来刘辨亲自出迎,看见辕门前的刘辨,黄总立即下马大礼参拜,他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刘辨。自己的儿子如今身体大有好转,痊愈在即能不高兴吗?如果不是遇到刘辨估计还在被病痛折磨呢,也许离生命终结也不远了。

“汉升不必如此,来快随孤回营,汉升来了孤便要开始反击那和连了,要不然那和连还以为我大汉不敢把他怎么样呢。”刘辨不等黄忠说话拉着他就往大帐内走。

“汉升跋山涉水一路辛苦,先去歇息歇息,少顷孤再同你说话。”刘辨安顿了黄忠之后再次说话道

“喜顺去找徐庶带几个木作工匠来孤的大帐,再寻几个军卒去弄些泥沙、草皮、树枝,再多弄些木炭,孤有用,快去。”

刘辨打算制作一个大沙盘,将大汉北地的地貌都复制到这沙盘之上,这样召开军事会议就一目了然,凭着记忆应该能做的八九分相似,要比现在大汉那不能再简单的地图可要清楚的多了。

大半天的时间刘辨亲自动手再加上几个工匠军卒的帮手,一架约20平方的沙盘出现在了刘辨的大帐中央,宽约两米长约十米,将整个大汉北部疆域缩放在了沙盘上,当一些小小的旗帜和代表城市的城墙模样的小石摆放上去的时候在场的人无不惊讶的合不拢嘴,他们才发现远来地图还可以这么做。殿下的脑袋就是不一样,这样的主意都能想的出来。最关键的是,殿下是怎么知道这大汉北部疆域就是这个样子的呢?带着一堆的疑问很不甘心的离开了刘辨的大帐,估计回头要去和自己的同僚吹牛了,说殿下如何如何的厉害,如何如何的神奇,做了一个很小的大汉等等。

次日一早刘辨就对喜顺说道

“喜顺击鼓聚将,招众人前来议事。”

当众人来到大帐看见这么硕大的地图无不是惊讶万分,刘辨看着他们一个个惊讶的表情就笑着说话了

“诸位心里肯定想问这是怎么想到的?这个很简单啊,地图哪有直接看到这缩小版的大汉疆域实在呢?从今往后孤的大帐议事便叫做军事会议,所有参加人员都有资格说话不论官职高低,只要进的帐来之人皆可这是其一,其二,所有军事会议不设坐席只围绕沙盘进行战事分析和推演,这个玩意我把它叫做沙盘。任何一地战事都可以进行沙盘演练,而且在坐诸位还可以分扮敌我,比如现在我来演示一遍给诸位看看。”说完刘辨便将很多黑色木炭作为和连鲜卑大军分布在了沙盘上,又将白色小石子当做汉军军卒分布在了沙盘上,接着又说道

“黑色不分代表和连,白色部分代表我汉军,这样一来,敌我形势是不是一目了然?现在假设我是和连,黑色部分我来指挥,那么谁愿意指挥汉军与孤一战啊?”刘辨微笑看向众人。

“庶来试试殿下这新式战法,殿下这情势可是于你不利哦,我汉军都已相继到达指定位置,纵使打不垮您,也能咬下一块肉来哦……”

徐庶在众人帮衬下一番激烈的争论下来和刘辨打了个平手。汉军兵力不足且骑兵更少,这是短板,和连骑兵为主缺点是不擅攻城,打不赢攻不了城还不能跑啊?如果和连有刘辨这个脑袋那汉军战果堪忧。

不过众人从中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真刀真枪的厮杀也能打仗而且还能敌我角色互换。战前这样的推演一番,什么战事中的缺点利弊都能暴露出来。这可不得了,没想到这仗还能这么打?这么一来恐怕想输都难了。

这一刻起战争的模式因为刘辨制作的第一个沙盘开始便改变了它本来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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