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累死了,你怎么那么重。”在宿舍中,隔壁床铺的王爵德趴在床上,一脸疲惫的向孙笑川抱怨着,因为是他把孙笑川背回了宿舍。
“兄弟不好意思了,对了你是哪人啊。”孙笑川躺在床上,揉着刚刚因为跪着地上发麻的腿部,不好意思地向隔壁的王爵德抱歉说着。
“我啊,关中人,对了你贵庚?”王爵德翻身摆了一个大字型,好让自己更舒适点。
“二十九,怎么了?”孙笑川侧过头望向王爵德,刚刚那个汪洪也同样问自己,究竟怎么回事,虽有疑惑,但孙笑川还是如实答道。
“嚯,我还以为我年龄最大,想不到你还比我大了两岁。”王爵德有些不敢信,毕竟孙笑川来到此界后,熬夜少了,活动多了,脸色变得红润不少,人也就看的年轻了,不在是一副五十岁中年人的样貌。
“怎么,你二十七,那还得叫我声哥。”孙笑川把手伸进裤裆,挠了挠臀部,打趣说道。
王爵德看着孙笑川这放荡的动作,眼神不禁鄙夷,但自己似乎也被这行为感染了,把手伸进后背,自顾自挠了起来。两人似乎通从对方身上找到了一点共同点,有点臭味相投。
“我说你都二十九了,怎么还会想到来入教。”王爵德将身子侧翻,斜躺着望着孙笑川问道。
“怎么,难道中年人就不能修炼,哪里来的说法。”孙笑川眉毛一挑,反问着王爵德。
“我是为了将来回去,好跟乡亲们说,自己脸上也有光,也不用给官府交税,”王爵德望着屋顶的横梁,悠悠说道。稍微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好像什么都不懂,话说你怎么第一的?”
“这个自然秘密,不能讲给你听。”孙笑川稍微能硬气了下,摆出一副洋溢着得意的表情。可这个动作牵动了伤口,半晌后,王爵德看见一副古怪的表情。孙笑川强撑着微笑,可嘴角跟眼神透露出痛苦,就如同一个犯了痔疮的病人在马桶上纠结时的样子。
“你没事吧。”王爵德疑惑地看着,被孙笑川搞得心有点瘆人。
“没事。”孙笑川回以一个微笑,双眼眯成了一条线,显得十分猥琐。
正当两人瞎聊之时,忽闻外面传来开饭的消息,顿时锇了肚子的众弟子纷纷出门,看的孙笑川是双眼火热。
王爵德也翻身下床,匆匆穿上了鞋子,连忙往外跑。孙笑川一看便急了,若是他走了,谁给自己带饭。
“王大哥,给我带饭啊!”
“知道了,烦死了。”王爵德早已跑出屋内,只剩下声音传来。
此时在长安城,朱雀大街上正热火朝天,两旁的店家正在叫卖,尤其今日还算是小节日。连平时不怎么出门的人,都纷纷出来,希望感受着这热闹的气氛。此时,一位身材肥腻的人穿过人群。人群停下了手中的事,都奇异地望着他,因为此人身穿的既不是扶桑国的衣装,也不是西域吐蕃的服饰,更不是南诏国的衣着。
“是草原那边来人吗?”人群中有人出言自语,长安是大唐第一城,万邦来使常驻。这里的居民也就见惯了大世面,民风开放前卫。但饶是如此开明的大都市,也是没人见过此种服装。
“草原不都是羊皮牛皮,那人的穿着是把羊毛穿身上了吗?”一处酒肆,一位曾接触过草原蛮人的官府装扮的男子,咪着酒,瞧着窗外的人说道。
“妈的批,去大保健怎么来到了古代,妈的这些人没看过帅哥吗?都盯着我。”那人背着包袱,孤零零地在街上走着,眼神四处张望,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如果孙笑川在这里,倒绝对能认得出来这衣服的款式。这明明就是冬天的白色羽绒服,保暖效率一流。
“他妈的,得找个地方待下,在把事业做大,幸亏骗了点钱,哼。”这人紧紧攒住包袱的背带,四处张望了下,发现自己这身服装才是引人注目的罪魁祸首后,连忙找了间布店,买了一件灰色的布衣。这才从布衣店里走出,一手拿着包袱,一手拿着羽绒服。
他站在店门口望了望,挑了一个人少的街道走去,神色冷峻,脚步沉稳,仿佛去做一件早已预谋好的事。
而此时,在长安城的东大街,这里地处皇宫之东,临近春明门,是达官贵人,皇亲贵族所居之地。此处的商贩也不同于其他地方,多以古董珍宝,名店酒楼为重。
岑王府,当今皇帝陛下兄弟之府邸。两个家奴正扫着地,拿着抹布擦着门口的两只石狮子。一阵车轱辘旋转之声传来,在街口一辆汗血宝骏拉着的马车缓缓驶来,从车辕坐骑看来,上面的人身份绝对高的可怕,连这种军部收购不到的宝马都能用来拉车,实属拉风。
“管事大人回来了,快开门。”两名家奴见到车上的标志,自然知晓是谁家的车马,而且敢在这条街上如此逞威出风头,鲜有人敢如此。
“侯管事好。”两名家奴率先打开了府门,恭敬地站着两只石狮旁边。
“嗯,你们将马儿喂好,王爷出门了吗?”这名管事姓侯,他负责岑王府大大小小的事项,是岑王的臂膀之一。
“王爷今日未出门,估计在书房阅读呢。”其中一名家奴恭敬说道。
“嗯,下去吧。”此时从马车上下来一人,衣着严密,头戴斗笠,显然是不想别人认出身份。
两名家奴也自知王府会不定时来些高人,这些不是他们能够接触到的。侯管事已经暗下达了指示,他们也知晓意思,不敢去看这人身高几尺,面相如何,赶紧牵马奔赴马圈去了。
“李公公请。”侯管事与那蒙面人进了门,才将府门关好,见到四处无人才把手一扬,说道。
书房里,一本本古籍按序排列。从西周春秋到前朝现代,每一本都列好了序目,放置在古朴精致的书架之上。一位身穿儒服的中年男子穿梭于书架之中。他挑选了一本西周古音琴谱翻看,可看着看着又不满意,放回后选了一本列子汤问。
“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正巧翻到了伯牙与钟子期的事迹,岑王不禁开口朗诵,眼中痴迷地望着书架,仿佛高山流水在自己身前演绎一般。
“王爷,李公公到了。”一声不适时宜的喊声将岑王拉回现实,瞬息岑王恢复了平静的神色,冷声开口道。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