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季总。”陈利国搓着手说，“那个......鲁鲁她不太想见人。”
季伟霆眉头蹙起，扫了眼楼梯上。
这陈鲁鲁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妨。”季伟霆站起身，“陈鲁鲁在我那里穿的衣服、鞋子，放我那里也没用，今天我给送过来了。”
陈利国笑道：“哎哟，还真是麻烦你了，那我替鲁鲁谢谢你。”
季伟霆一边往外面走一边给陆子青打电话，让陆子青把车里的东西搬进陈家。而陈利国也派家里佣人去帮忙，两人一块往外走。
“陈嘉尔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季伟霆问。
这么突兀的话题让陈利国愣了一瞬。
大家都是老油条，别人看不出陈利国诧异，但季伟霆看的出来，解释道：“生意上有合作，要常来往，陈小姐生日我会备上礼物。”
“哦。”陈利国笑道，“二月十号。”
“快了。”季伟霆眼含笑意。
陈嘉尔跟陈鲁鲁逛商场那次是一月十号，什么过生日？真能瞎掰。
陈利国还以为季伟霆看上自家亲姑娘，肯定要撮合呗：“嘉尔生日宴季总要赏光啊。”
季伟霆摇摇头：“我跟小女孩子处不来，不能扫陈小姐的兴致。”
这话说的太露骨，言外之意就是陈嘉尔年龄太小，他对年纪小的毫无兴趣，委婉且明确表示他对陈嘉尔没有别的心思，陈利国瞬间领会。
也是，他女儿还没成年。
这么想来，季伟霆单纯的想跟他交好，挑他亲生女儿送礼。
陆子青领人提着大件小件的衣服，还有一盒盒鞋子、包包、首饰往陈家走，陈利国去引路，一时间只剩季伟霆自己。
季伟霆有意往二楼扫，竟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不是陈鲁鲁还是谁？
陈鲁鲁两手握着栏杆，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看。
女孩子的窗户安栏杆很正常，防贼防盗，但此刻搭配陈鲁鲁惨白的脸以及死寂的眼神好像关在牢中的冤犯。
两人四目相对，互相凝望对方。
季伟霆单手插兜，站的笔直，陈鲁鲁眉目静止，眼波一动不动。
很快，陈鲁鲁把自己藏起来，窗前再无一人。就在这时，陈利国走近，与季伟霆打招呼。
季伟霆猛然看向陈利国，如果他没看错，陈鲁鲁嘴角带着淤青。
陈利国打陈鲁鲁了？莫不是陈利国不敢让陈鲁鲁出来见他吧？
“麻烦陈总带路，我在门外与陈鲁鲁说几句话。”季伟霆说。
陈利国怎好意思说不行？
不过他心里也纳闷，季伟霆找他养女说什么？之前他以为两人可能重归于好，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个事，人家把衣裳都送回来了，不像接回去的样子。
陈利国领路，把季伟霆带到二楼。
佣人忙忙碌碌，把季伟霆带来的衣服往二楼的衣帽间搬，衣帽间敞开着，季伟霆看见陈嘉尔在里面指挥佣人哪个该放哪，好像东西是她的一样。
季伟霆收回视线，在陈鲁鲁门上敲几下。
里面没有声音，就好像根本没有人似的，可季伟霆肯定，之前没有看错。就是这间，陈鲁鲁在里面。
“陈鲁鲁，开门。”季伟霆说。
他声音低沉，带着上位者的威势，总让人忍不住去听他的话，陈利国害怕陈鲁鲁挺不住开门，然而这种担心在一阵无声之后荡然无存。
陈利国笑道：“这孩子，可能还闹别扭呢，回头我说她。”
“开门！”季伟霆忽然拔高声音，愤怒的吼一嗓子，吓得陈利国住嘴，也吓得衣帽间里的佣人和陈嘉尔噤声看过来。
房间里面仍然没有动静，季伟霆后退两步，在谁也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踹在门上，“嘭”的一声巨响，吓的所有人肝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