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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拜师张恢先

王屋山的王山按照约定送来第一批低价白虎石膏,豆腐的成本显著地降低,与此同时豆腐的售价并没有降低,所以利润大幅地得到了提升,如果趁势扩大再生产,就能赚更多的钱。

但是目前郭嘉并不打算对豆腐产业进行扩大再生产,因为他更关心养猪的事情。

大赦之后,去拜访长安县丞时,郭嘉在长安酒肆中买的猪肉价格约两百钱一斤,二百斤的猪就可以卖到四万钱,这利润可比卖豆腐高多了。

离开家两个月,有必要去看望一下小猪,于是郭嘉带着郭暖云,安排她的主要工作——母猪的产后养护?大概可以这么说吧。

此时雄猪在另外一个猪圈中懒洋洋地躺着,母猪所在的圈中总共有十二只小猪,其中七只小雌猪,五只是小雄猪。

小雌猪们完美地继承了父母猪懒散的性格,而小雄猪有点返祖,更多地保持了放养猪的奔放的性格。这样导致的后果就是小雌猪比小雄猪长得要大一些。

郭嘉看着小雄猪欢快地摇动尾巴,沉思着该怎么办,突然一拍脑袋想起了妈妈养猪时经常办的一件事情。

郭嘉丢下郭暖云,快速地返回家中,为方便记事,暂时称之为西院。

郭嘉叫来家僮项十三,说道:“陪我去一趟铁匠铺。”没等项十三说个好字,郭嘉便拉着他出门。

深井里是个小里,是没有铁匠铺这种高级铺子滴。郭嘉他们要到县城中的铁匠铺。

在铁匠铺,郭嘉想要铁匠打造一个手术刀,汉代人哪里见过手术刀的样子,如何给铁匠形容手术刀的样子是个问题。

郭嘉与铁匠一边比划,一边说,没啥进展,还是项十三听明白了,出去找了个柳叶来。

郭嘉大叫道:“正是柳叶刀。”可是这个铁匠看着柳叶说道:“在逗我吗?那点铁能卖几个钱?”

“这么小的刀能干啥,剔牙吗?”

郭嘉回答道:“阉割用的。”

“原来是阉割用的啊。早说嘛,不就是宫刑刀吗。可宫刑刀必须用金铜来做。你用铁刀,被阉割的家伙是是要死哩。”

郭嘉惊呼道:“原来恁知道啊,会做吗?”

“我听师父讲过,可我从来没有做过。要是工钱合适,我可以试试,但不一定保证成功。”

于是郭嘉给了铁匠100钱(一石粮食的钱),铁匠才愿意。话说以前铜的加工手段与铁不同,铜以铸造为主,铁以锻造为主。这个铁匠合二为一,先铸造一个大概,再精心锻造。

经过一天的努力,铁匠终于制作了一把阉割刀,长十五寸,形状类似柳叶。

第二天,郭嘉过来取走了刀,便回去同项十三一起抓小雄猪试刀。郭嘉原本以为抓猪会比较困难,没想到这群猪天然地听郭暖云的话。

郭暖云并不知道郭嘉抓猪的目的,随手抱出一只小雄猪,交给项十三。

项十三将小猪放在石板上,单膝跪在小雄猪身上,控制住它,禁止小猪乱动。郭嘉则蹲在猪屁股后边,右手拿着刀比划着。

郭嘉的手抖动着根本下不去手,便对项十三说如何如何。最终项十三阉割掉了所有的小雄猪。

郭嘉让郭暖云好好照顾这些去了势的雄猪。铜和金重金属可能真的有杀菌效果,五只小雄猪都没有感染生病。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长势相当凶猛,超过了小雌猪。

一切都在正轨上,一切都很顺利。郭嘉觉得觉略微有些无聊,便问老婆刘盈会不会下围棋。

刘盈回道:“略知一二。”

“要不咱俩来几局?”

“我们家没有棋盘和棋子。”

“我去买。”

于是郭嘉高兴去市场中买了围棋盘子和棋子,与老婆下起来了围棋。可是汉代围棋与现代围棋的规则十分不同,郭嘉不能适应古代规则,连连输给了妻子刘盈。

为了赢回男人的尊严以及赢回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和高中三年题海战术洗礼的荣誉,郭嘉决定教妻子刘盈下五子棋。

“哈哈,五子棋执先手必赢”,郭嘉执黑子先出,果不其然,刘盈直止,遂成“花月开局”。

郭嘉终于旗开得胜,搬回一局,愉快之情,溢于颜表——嘚瑟越来了!

只见刘盈一反常态颔首微笑,作撒娇状对郭嘉说道:“妾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哪里比得上你这个大男人?敢请容妾执黑子先行。”

郭嘉自诩在高中五子棋全校第一,便爽快答应了刘盈。呵呵,郭嘉想多了!

刘盈执黑色先行,郭嘉顺势摆出“长星开局”,然而最终还是被刘盈赢了。郭嘉不信邪,尝试了各种开局,皆被妻子刘盈击败。

郭嘉心中暗想:“难道老婆已经看出执黑必胜,不可能啊,她才刚刚会下五子棋啊”。

只见刘盈哈哈大笑,又恢复了平常作风,说道:“妾让夫君执黑”。

正所谓棋高一着,束手束脚,郭嘉慌了神,手忙脚乱,即使执黑先行都打不过刘盈。

刘盈哈哈大笑:“老娘让了第一局,你倒还嘚瑟起来了。不知道五子棋比围棋出现得还早吗?”

原来如此,郭嘉从来没有考究过五子棋的历史。看来围棋与五子棋不行,郭嘉便问刘盈道:“夫人会下象棋吗?”

“那是什么?”

原来当时还没象棋,郭嘉报仇的机会来了,于是就把从王屋山带回来的恐龙化石制作一套象棋盘子和棋子(黑红各16子)。

围棋棋盘是17乘17的方格子(现代围棋是19乘以19),而象棋盘与之非常不同。刘盈指着郭嘉摆好的开局,好奇地问道:“为啥开局就摆好。为啥要两边分开?”

郭嘉解释道,中间是鸿沟,称为楚河汉界,两人各执一方,谁先吃掉对方大将,谁就赢了。

讲了一通规则后,两人便下了起来,刘盈从来没玩过,对规则不熟悉,可以说就是乱下一通,郭嘉连赢得三局。

郭嘉心想:“依着老婆的聪明的才智,多下几局,我就要输了。见好就收吧!”于是就此打住。

郭嘉突然邪魅的一笑,又发现一个发财的机会。如果当时还没有象棋,那么郭嘉用恐龙化石制作的象棋就是第一个象棋,如果将此玩法传播出去,靠卖棋盘和棋子也可以赚钱。

第二天,郭嘉去轵县城中市场购买制作象棋的木材,在路上看到一个豪华大马车停在某一破落户的家门口。

郭嘉就很好奇,为什么在一个破落户前会停着豪华大车?

不知不觉,就凑到上前去问那御夫,得知是太常掌故晁错从山东回来,路过轵县,拜访老师。

郭嘉心中想道:“晁错是历史上有名的人物,引发了汉景帝时候七国之乱。晁错的老师怎么会如此穷困。”

于是郭嘉又打听出老师是大汉刑名学专家——张恢先。

郭嘉急忙回家,与老婆刘盈商量,要去拜师学习刑名学。

刘盈问道:“张恢先是什么贤人?”

“不知道。看着很穷,可是他是京师长安的太常掌故晁错的老师。”

刘盈很支持郭嘉去拜师,亲自准备猪肉作为束脩,让郭嘉带着去拜师。

第二天,郭嘉便去敲门,一位门童开门后,郭嘉说道:“俺是轵县深井里人郭嘉,久闻先生美名,特来拜见。”同时递过谒贴。

门僮收了谒贴转身禀告张恢先,不一会儿,回来说道:“我家先生不愿收你,请回吧。”

郭嘉哪肯放弃,问道:“为什么不收俺,我情愿付双倍的学费。”

门僮说道:“我只是个门童,怎么知道先生想什么。”

“确实是不能难为看门的”郭嘉悻悻而回,向老婆刘盈诉说此番遭遇。

刘盈说道:“或许张先生在试探你的诚意呢!你知道留侯张良与黄石公的故事吗?”

郭嘉当然知道这个闻名后世的故事了。于是第二天,郭嘉又去敲门,门童开门后看到又是郭嘉,便对郭嘉说道:“我家先生出门讲学会友了。不在家,请回吧。”

郭嘉心想张恢先先生迟早要回家,于是便蹲在门口守候。

到了晚上时,张恢先乘车而回。郭嘉上前拉住马头说道:“敢问是张先生吗?学生乃是深井里人郭嘉,特来拜见。”

原来是朋友派车送回的,张恢先下了马车,对郭嘉说道:“在下不愿意收足下为徒,请回吧。”

郭嘉问道:“敢问为什么?“

张恢先说道:”你可知郭开是何人?“

郭嘉回答:”据说是俺的父亲。“

张恢先说道:”还算诚实,我不收郭开之子。“

郭嘉无言以对,闷闷不乐地回到家中说起不能拜师的理由,妻子刘盈感兴趣地问道:”郭开是谁?“

郭嘉就讲道,去年五官中郎将冯唐告诉过他郭开是郭嘉父亲,当年秦朝的将军王翦率领大军攻打赵国时,被赵国武安君李牧阻挡。

秦始皇帝花重金收买了赵国权臣郭开,郭开向赵王迁进谗言,诋毁李牧,导致李牧自杀,赵国灭亡。

刘盈说道:“那算什么?你又不是郭开!”

一语点醒梦中人,郭嘉终于想到的说辞,在第二天,又去了张恢先家。

这次张先生倒请郭嘉进去了。分宾主坐定后,张先生问道:“何故不放弃。在下不能教足下。”

郭嘉问道:“敢问先生,瞽叟是何人?”

张恢先回道:“尧时凶顽之人。”

“敢问圣舜是何人?”

“瞽叟之子。”

郭嘉又问道:”敢问先生,鲧是何人?“

“尧时四凶之一“

“敢问大禹是何人?“

“鲧之子”张恢先说道:”孺子可教也。“

于是郭嘉成功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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