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看过去的时候,平雁已经换上了骑装,骑马走在人群中,英姿飒爽。 人群中早就有一人,目光紧随着平雁,在看到他之后,冲着女子直奔而去。
这一瞧,到让她瞧出了些眉目,如梦笑的更开心了。
“看到了什么,这么开心?”
“若是我男子,像平雁这般女子,我定会动心。宁家公子,还是蛮有眼光的!”
“连你都瞧出来了,宁晔这小子,这是要昭告天下了么!”薛正青的语气中,似乎有几分不悦。
如梦怎会听不出来:“你同宁公子虽情同兄弟,但感情这件事上,你总不能去过多干预。要我说啊,还不如顺其自然,若真有缘,你挡都挡不住,可若无缘,你硬是将她们绑在一起,也没有用!”
如梦的话说的很是客观,完全没有任何家族利益的冲突,倒是一番道理。薛正青觉得,在平雁跟宁晔这件事上,他们始终是个局内人,有些事未必比身处局外的如梦看的清楚。
“也罢,就如你说的,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那就顺其自然吧!”
两人谈笑着,完全不顾四周人诧异的目光。高台上的如云,看着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偏偏眼下在外面,她不能没有仪态冲上前质问,更重要的是,若是她冲上去了,事情就会变得更加糟糕。
可就让她这般残忍的看着,她整个人都快疯掉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如云只能可怜的向母亲求助。
南二夫人又如何不焦急,从见到如梦的身影,她整个人的心思都不在马球之上。再看到薛正青主动走向如梦,她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薛正青既在这种场合,明目张胆的带如梦出现,就绝对不会单单是个马球会那么简单。
看着高台上女儿的脸,南二夫人心疼不已。偏偏薛正青同如梦坐在一处,惹的大家都盯着如云,要是在这个时候离场,难免会让人生出闲话来。
等,只能再等等。
坐在旁边的南三夫人,在看到如梦的时候,起初只是惊讶,当看到薛正青同如梦待在一处,看着二房难看的脸色,她的心情大好。她今日来马球,还给薛家公子带来了份礼物,来之前还担心薛公子会拒绝。
直到看到这场景,三夫人立马就清楚了,今天那份礼物,薛公子一定会收下的。
如梦跟薛正青两人,并不在乎周围的目光,盯着马球场,谈笑风生。
“我在想,你这人到底有多么腹黑。一个马球会,让宁王妃下了血本,天蚕丝跟八凤头面都搬了出来,这天底下还有谁是你不敢算计的!”
“看来现在我做什么,都瞒不过你这只小狐狸了!”薛正青笑的很是开心:“比起你在宁王府受的委屈,那两样东西,还是太轻了!”
男子的话落入如梦心窝处,温暖无比:“其实那件事,我本就没往心里去,你大可不必如此!”
“你大度,我可不是个大度的人,有些账还是要算清楚的,没事,来日方长,咱们慢慢算!”
“天蚕丝这个东西极好,我准备给你做套衣衫,我在里面给你加入些金丝,这样就可以刀剑不侵了,往后要是遇到危险,也能帮到你!”
“啊!”如梦怎么都没想到,薛正青打的是这般算盘,但转念一想:“可是天蚕丝不是要夺了头魁才有,你不是不去打马球!”
“马球么,可以不打。但是东西呢,不能不要,更何况是你开口。似乎你还未见过我打球的样子,丫头,若是今日我能得了那天蚕丝回来,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嗯?”如梦觉得自己,似乎正在一步步进入薛正青的陷阱之中:“除了答应,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哈哈哈哈,聪明,答案就是没有!”
“等我赢了那天蚕丝回来,我教你大马球。往后啊,咱们要做马球场的双杰!”薛正青伸手拍了拍如梦:“小心!”
话落,人就起身,朝着马球场走去。
阿正见薛正青过来,连忙将准备好的马儿牵了过来,薛正青已经走到了场地内。
“今日咱们来点不一样的,双人球如何啊?先分成两派,赢了的人其中在分成两派,决出他个胜负来!”
“怎么,薛公子今日也要下场?”
“别啊,你这要上场了,这头魁不就是你的么!”
“就是就是,我们不同意!这全长安,谁不知道你薛公子的马球术天下第一!”
薛正青本要长场,但似乎参赛选手们,不愿如了他的意啊。
如梦坐在席间,笑开了花,这下她倒要看看,薛正青如何能拿下那天蚕丝。
男子不为所动,脱下外衫,里面是早就准备好的骑装,翻身下马,接过阿正手中的球杆:“若我今日,非要上场呢!”
宁晔同平雁站在一处,看着薛正青被刁难,笑的格外开心。平雁气不过,推着他:“宁晔哥哥,你怎么不去帮我哥哥,任由那些人刁难他!”
“平儿,不是我不帮忙,要怪就怪你哥的马球术太厉害了,他今天要上场,咱们就不用打了!”
“不过么,你哥非要上场也行,我倒是有个办法!”宁晔露出了狡猾的笑容,不等平雁说话,冲着薛正青开口:“正青啊,今日你要上场也行,瞧见没有,在座的那些姑娘里,选一个上来同你一起!”
“宁晔兄,这会打球的都在场上了,你这是要让正青兄选个不会打球的吗?”
“那是自然,今日要是正青能带这个不会打球的人,都赢了我们,那咱们今天就输的心服口服。你们意下如何呢?”宁晔使坏起来,跟薛正青不相上下,不愧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
“好,这法子好!”
“那有什么选的,正青不是才刚刚大婚,别选别人了,就他家娘子了!”
“别介,我倒觉得应该选她,这姑娘么,瞧着就不会打球!”说话的那人抬手一指,所有人的目光看了过去。
那被指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坐在席位上的如梦。
四面八方的目光全都看了过来,如梦笑容僵在脸上。
天呐,谁来告诉她,到底要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