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透过窗户把阳光透过她柔发轻附在脸上,又是一个自然醒,她打开手机,空空的锁频壁纸,那是他们的合照,用大海为背景,用海浪为铺纱,静,才想起昨夜,手机点没冲,现在闪红了,缓缓坐起,抚捋了下头发,找充电器,要插入插头时木然回手,轻笑着把手机仍在床上,塞者拖戏出去洗漱,她的房间很干净,虽然小,但有着很多安定区女孩不曾拥有的物品,化妆台,化妆小盒,独立的小衣橱,还有一些小玩具和布偶:一只浅黄的小熊。也许是住在高楼,阳光才能透进来,把这狭小的房间显得如此梦幻,亦或者,那些林林众众的告示牌穿插下,能有如此格外特别的房间才显得如此美,但却不和群,谁管内,这在周围还算高,谁都看不见,既然看不见那就独属于她了。家里只剩下婶婶了,打了声婶婶好后,婶婶回过头,连忙从厨房端出稀饭,还配了个咸鸭蛋,在这里,算得上不多的美食“阿雅啊,这么多天冰都没来坐坐,婶婶有点想他了,那么乖的孩子婶婶我一眼看着就喜欢啊,哪天带来给婶婶看看,多么乖的孩子啊!”“好的,我吃饱了,我出去了”“哎,这里不是还有鸭蛋吗,咋不吃呢”“我吃饱了,吃不下了,今天我可能晚点回来”“说什么内,路上注意点安全啊”说着把鸭蛋裹在手心。“小雅啊,你想吃的时候就吃,婶婶给你留着。”
雅在衣橱前,右手点在拉链上,却不打开,今天不用为他准备衣服了,一下子不知道穿什么了,选了件白色的衬衫,套了条短牛仔裤,露出了那白长的腿,每个还未长开的少女,那瘦小的骨骼下包裹的是上帝发了疯创造的杰作,是绽放前的花朵,雅开始生长,那种少女独有的身形慢慢自然而出的显现,不用装饰,不用压抑,自然而诱人的美。跨上雅马哈,在这雄大的摩托面上,少女抽着那细小的女士烟,盯着手机,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她还是看着,待长条的烟灰落在上面,她抖了下手,把烟灰除去,想把手机放裤包里去,第一次发现如此歀人,难受,有种想扔掉了的感觉,还是放在车旁的挎包了,打燃,发车,上桥,减速,减速,后面的车想催,但看了一下摩托,还是忍住了,过去的都是什么没优雅线性的车……下了桥,不知道往哪里走,第一次觉得世界依然的大,只是无路可走,又觉得世界小了,哪里都能去,只是不想去也去不了,车来车往却不是你的靠近,在那边,天恐怕暗了,要睡了,是否会在梦里,你还能见到我。雅趴在车上,头靠着,有点痛睡不遭,海风吹过,把头发吹散掩盖了两颊,也掩盖城市的喧嚣……雅坐了起来,那小巧的脸上被压出来的痕迹正好,抚慰着那隔夜的雨,像河流趟过水源,只是风不如愿了,吹散着往后奔去,撒在发尖,然后消散在漫漫弥烟里……没有了Let it go还是能走吧!奔驰在环海公路上,就像大海一样,漫无边际,也遥遥无期,转了一圈,也许,雅才发现,景色还是那些,车流还是那些,人也是那些,少个人对于这么大的社会又溅不起太大风浪,只是自己的心才是个小水潭,清澈得透着日月的光,而一滴水,却能使其像老人一样波纹。回到安定区,这里才有她熟悉的一切,才有她的开始。
回到家里,婶婶已经出去,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去给弟弟送午饭,婶婶舍不得电车钱,会早早的起路去城区。她收拾着房间,想把一切都藏在一个盒子里,把那张卡也放进去,十万对于她来说就意味着很长一段时间能够抽最好的烟喝最好的酒,用最好的油(在安定区里)如果稍微节约点,还能等个四年,那时他读完书,可以买上蛋糕,买上红酒,在海滩上尽情的醉去……把手放进去的一瞬间,雅也想把手臂放进去,又觉得手还不够,想把右肩,想把身体,可惜盒子太小,雅再怎么瘦小也不能装下,反倒是那化妆盒子咯得她小手有些痛,渐渐地,雅有点饿了,早上吃的不顶事,跑去厨房,只找到一袋面,她今天不想吃面。盒子也差不多收好了,才想起来手机没电,冲了百分之十就出门了,反正也不怎么用的遭。
下楼,上摩托,她的摩托用了间单独隔出来的小木板间,前轮后轮都有锁,似乎是对这狂暴野兽的不尊敬,是束缚,至少在路上,它会宣泄它的不满和那一展而飞的快感,找了半天,还是选择了一家街边小面铺“老板,二两牛肉面加个蛋”老板瞧了一眼她“好的,马上就好”外面就几个板凳,还很高,坐上去那曼灵的双腿似乎都能成为原罪,实在太美而觉得触目惊心“雅姐好”她回过头来,是同盟会的“怎么了”她的车太显眼了,连带着她也显眼“没什么,雅姐,好久把冰哥约出来,我们出去溜溜风”“行”“那雅姐没事了,我先走了”说着拍了拍自己座驾,不自觉的瞧了下雅马哈,扬长而去。一碗下肚,又吸食了面的精华:汤,才觉得满足……有点怀念曾有几时,一碗面也是人间美味,那段岁月里,自己照顾着弟弟,洗着衣服,而不多得一次,婶婶开心,全家去吃了碗汤面……
天色还早,太阳还毒着,不知那太阳毫不留情的照射在这么美的酮体上是否有一丝怜悯……也许阳光正好,还在天上放着光,又怎会在乎,那深藏在狭挤林立的居民楼里的追风少年,不敢走上宽敞的街道接受阳光的沐浴。
她拨通了电话,邀请了所有的同盟会,那些追风少年,会用尾气去告诉那些生活在狭小街道里的敞着大肚的人,什么是风与度,什么是年轻,在海边的一所酒吧里,雅坐在摇晃的木椅上一起摇着,度过这美丽的太阳落下前最美的时光……只是现在“雅姐好,怎么没看到冰哥”“先坐下吧”她知道会有这一天,只是现在却突然来了,真相就是,没了他的庇护,雅什么都不是,她只是安定区里的孩子,即使婶婶家好,也不是她,这个真相太可怕了,她不想去知道,可真相有时会迟到,但就在你最不想知道时,它不会缺席。“都到了吧,来,喝酒”“雅姐,怎么这么早就喝酒,冰哥也没看见”有人悄言说道“他不回来了,我们,我们分手了……”“雅姐,不是吧,冰哥怎么能这样,雅姐,冰哥心很善良,矛盾什么的只要去说了就不会有了,冰哥很爱你的”一个年龄稍大的女生说着“冰哥也是,雅姐那么好,为什么要怄气内”女孩和雅一样,都在一个片区,她们可能小时见过,但素不相识,同盟会给了她们做朋友的机会。雅明白,这些是必然的,冰的父母最强,所以,理所当然,她成了一姐,但就像富人穿着的衣服,别人会赞许着这衣服真好看,也许另一个路人也穿着却特么显得猥琐不符气质……“阿冰去了米国,他可能不会回来了,也许吧”“我去,冰哥怎么能这样,要走也不给兄弟们说一声,真是的,雅姐,没事的,冰哥会回来的,既然没给兄弟们喝道别酒,就说明冰哥还会回来的,是不,兄弟们,是不是这个理”附着是还有小声窃语,一个稍大的穿着正式的城区孩子发现雅的脸色有些暗,连忙止道”没事,雅姐,你还是我们的大姐……我们同盟会就只认冰哥和你当大大”“对对对,说什么内,大家好不容易一聚,来喝酒,我买单!”另一个同样的孩子附和道……雅也站起了了身,头发直接往后甩,拿起一瓶啤酒,猛拍一下木桌,桌上的啤酒都哐当响着,开酒,一瓶下肚,喝完直接把酒瓶往桌上一撞,就像打架前那样比划着“都TM给我喝,今天没喝醉谁都别想走”打了一个咯,手上的痛觉才慢慢传来,雅扔掉酒瓶,坐在木椅上,一只腿搭在扶手上头靠在另一边“来,酒”一个小女子莫约比雅小一点开了瓶给她……
也不知道多少瓶下肚,都瘫倒在桌上,她只喝了两瓶,她不想醉,喝醉了太难受,她以前也不喜欢喝醉酒,那种稍晕就可以了,那种感觉很美,迷糊而不含糊……
太阳欲落,夕阳下的海滩格外美,是多少少男少女在海边许下天长地久的诺言的圣地……每个人在这样美景下,感触也格外不一样……雅付了钱,骑上摩托,那只野兽已经打了一下午的旽,狂奔,放浪,留下长长的沙迹,像彩带又像海平线,连接了两个世界,又是两个世界的隔绝线,可望而不可及……
埋下的盒子,也没有太多记忆,埋去的不过一段小时光,以后该怎么样也就那样……就当做了公主梦,一句打扰了就够了,毕竟公主还在梦里,嘘,安静,别打扰了她(盒子放埋在一颗椰子树下毕竟,还有那一丝丝的可能,他会回来,他答应给她买的东西都买了,他不是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