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深眸光一闪:“赏金猎人那一榜上都挂着吧?”
白颖姝不客气地揭穿:“你觉得你的老师上赏金猎人那一榜会亲自写简历吗?”
穆深:“......”算他多嘴。
白颖姝刮了一把手背上的防晒霜,按在穆深眉心,大拇指贴上去揉开,唇边挂着隐隐的笑:“好了,我看这一年到头穆司令皱眉的次数都没你多。紫外线过敏那不是早几年写的吗?那会儿懒得带刚进训练营的新兵崽子,也不想跟教官在太阳底下混着汗,就造了这么个借口。”
穆深不太适应地把白颖姝的手抓下来:“......我记得病历单伪造不了。”
白颖姝有些敷衍:“我也没说是假的,总之没那么严重。”
穆深嘴角一抽,他怎么觉得白颖姝的话可信度那么岌岌可危呢。
“你两出来玩就别凑在那里说悄悄话了好不?”林久肆不知道什么时候横插到两人中间,拽着凭不知道从哪里挖来的葡萄酒:“开一瓶?”
穆深也是无奈:“你们艺人没有规定不能摄入太多酒精吗?”
林久肆满脸无所谓:“那是工作时间。”
穆深本就是随口一问,再说喝一口葡萄酒也不能作妖。他从林久肆手里接了酒瓶,到后边拿高脚杯倒。
“谢谢。”林久肆接了酒,眼眸子半眯起:“你也没我想象的那么不好接触。”
白颖姝略带诧异地看过来:“你一直觉得他很不好接触吗?”
穆深倒是无所谓,对这种评价习以为常。只是听白颖姝的语气似乎看法不一样,抿着酒看她。
林久肆一顿,有些无语。
他一直以为穆深不好接触是显而易见的。从见面开始到现在跟穆深说的话都不超过十句的周平盛更是深以为然。
然而白颖姝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目测了一下船到金湾江中心的距离,突然问:“船上一直备着潜水服吗?”
她这句话刚问出来的时候没人应答。
穆深和林久肆不清楚船的构造。作为主人的周平盛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周平盛的个人终端大咧咧的平躺在桌面上方,停留的界面在通讯人处。通讯录名字上是稍显幼稚和叛逆的别称,灭绝师太。头像是个短卷发正襟危坐的中年女人,女人的嘴角拉的很平,衬得那张脸有些刻板。他刚刚被林久肆那句‘炒鱿鱼’提醒,想起周书记这一会当真没有给自己任何一点动静。照以前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周平盛突然后知后觉地心烦意乱。
“阿盛?”林久肆瞥了一眼,了然:“我开玩笑的,周书记怎么可能舍得炒了你。”
白颖姝和穆深正好把视线投过来,刚落下,又被林久肆的话影响,礼貌地移开视线。
周平盛‘啊’了一声,回神把界面收了,蹙紧的眉心还没有松开,漫不经心地扯出一个无所谓的笑:“我没在想这个,只是刚好划到这个界面了。”
“......”这个理由敷衍三岁小孩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反正在场几位都是智商正常的成年人。他们互相交换眼色,林久肆率先开口转移话题。
“也没什么,刚刚......白问你船上是不是常备潜水服。”林久肆说到这突然想起来什么,漂亮的眼睛似有若无地往白颖姝身上扫过:“说到这个,你又不能下水,待会儿干站在旁边看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