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到的脸。
“小四。”她轻轻说。
也明显感觉到了对面的人僵硬地身躯。
她就是在大学里抢走了她男朋友的好室友。在她们的宿舍里，最小，大家就自然而然地叫她小四，而可能让她没想到的是，多年未见，她那么不厚道地夺走了她的男朋友，她还能那么自然地叫她一声，小四。
“好久不见，过的怎样？”慕柠轻轻说。
小四的头发很长，下面是自然的波浪卷，配上她带着娃娃脸的脸型，她真的能不自觉地勾出他人对她的保护欲：“嗯。”她低着头，用鼻音回答着她的话题。
“你知道吗？”她轻轻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你吗？”她依旧低着头，轻薄地空气刘海遮挡着她的双眸，反而给慕柠一种小四泪眼婆娑的感觉。
“你有什么好讨厌我的？”慕柠被她的话轻易地挑起火苗，目光炯炯地盯着她：“我大学的时候对你不赖吧？和你出去吃饭哪一次不是我请你？你遇上麻烦哪一次不是我帮你解决？大二那次你逃学还是我帮你顶的处分，大三你和混混闹惹上问题我还被刀划伤，伤口要我给你看？大四毕业论文你说你不能熬夜，是我熬夜帮你赶得，而你给我的回报是什么？我拿着论文去找你的时候，你拿着我男朋友给你的项链，告诉我，其实你们喜欢很久了，只是碍着我，没有挑明，现在要毕业了，就坦白和我说了，对吗？”
她盯着她：“我是不是一个字都没说错？”
“……”她静默，继而抬头，看着她，默默道——
“对啊，你啊，你是慕柠啊，你怎么会说错。”她突然笑起来，嘴角的微笑看似温暖，实则却那么寒冷：“从大一开始，各路学长给你送吃的，送喝的，送穿的，而你呢，直接甩给我，好像我一定要那你不要的是吗。你是所有老师心目中的优秀生，对啊，大二我逃学，你帮我顶处分，结果呢，老师因为是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了，你知道那次我密谋了多久吗，给你还是躲过了啊……”
她说的淡淡，声音柔和，却让慕柠心中越发寒冷。
“后来，在学校里我找不到任何存在感，我就只能去外面了，是，那次我是惹上了麻烦，而扑上来的人，却是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的你！那次我是感动，我是决定了，那次之后，我要把我们之间的恩怨购销，可是呢，你为什么要和我最喜欢的人在一起？嗯？你就这么想报复我吗？这么想？”
“我就突然想看看，慕柠的男人，是不是那么好。我说啊，你是也傻，我让你熬夜帮我写论文，你还真写啊！你来的那时候，你知道我心里多爽吗，那四年，那是第一次我觉得我把你踩在了脚下，感觉啊，真——”
“啪——”
慕柠眼睛里满含泪水，一巴掌扇了上去。
“小四——”
“慕柠——”
两道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而那两个声音，都是她最熟悉的声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