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明明无辜的人却都要和她说对不起,她是有多不懂事啊。“你喜欢我妹妹,对吗?”
“对。”现在是这个答案,以后也不会变。
“你就没有一点喜欢过我吗?”
“没有。”
“如果你先遇到的人是我,会不同吗?”
“不会。”
看啊,不是知道了是这样的结果吗,为什么还是要自取其辱?婵娟还是和婵媛疏远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怎么可能还毫无芥蒂。“姐姐,你还是在怪我吗?”婵媛问她,她也不知道,可能怪吧。“我不会阻拦你们,也不会在纠缠。”
“姐姐,我们公平竞争吧。”婵媛的初心是好的,婵娟本来想过就这样远离,哪怕会不甘,可是婵媛的话就像是一个希望,让人不忍心忽略。“好。”这就苦了良生了,夹在她们中间,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怎么做都不能两全其美。
夜里,天有星辰,你眼里也有。
“婵媛,你会因为你姐姐的原因和我分开吗?”良生问,她知道婵媛很看重她姐姐,他不敢想婵媛到底会做怎么样的选择。可能她会一个人离开来成全姐姐,也可能她会离开他和姐姐像从前一样,都有可能。“不会的,你不是还说要娶我的嘛。”婵媛笑着和他说,其实她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回到屋里,姐姐没歇息,她换了蜡烛,很严肃的说:“我累了,祝你们幸福。”婵媛大喜,婵娟此后大都待在春华那里,婵媛想姐姐可能需要些疗伤的空间。
他们三人的事,春华一直都知道,春华对婵娟总是特别关照,偶尔帮她出谋划策。“你说什么,你就这样放弃了,凭什么啊!”春华说,婵娟听了心里更难过了,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怎么就是这样的结果了呢。“你别哭,不会就这样结束的。”婵娟以为春华在安慰她,没有多想。多日后,春华突然和她说,良生约了她见一面,说是要谢她,谢她的成全,也算是告别。春华这不全是谎话,良生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婵媛也是极力赞成的。
“不了吧,我不想见他。”
“去见见吧,说不定能改变现在这种局面。”春华是真心想要帮婵娟,只是方法错了。婵娟走后,春华笑了,她早已经支开了婵媛。
婵媛在屋里等到天黑,也没见姐姐回来,一直在床头坐到了天亮。姐姐去了哪里,夜不归宿在宫里可是大罪。良生睁开眼的时候,有些头痛乏力,他正想不明白时,身边的人也醒了。良生与婵娟对视一眼,都别过了头,散落在地的衣服就已经充分说明昨夜发生了什么。“我,我不知道,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婵娟也迷迷糊糊的,“不是你约我,我才来的吗?昨天我一进来,就被一个人影扑倒了,然后我,我记不清了。”
良生懊恼,扇了自己两耳光,暗哑道:“对不起。”
良生不知道其中缘由,可婵娟却是能想到了,就在她放弃的时候给了她致命的希望。“你接下来是不是该说,让我当做什么都发生?”良生不语。“可能吗?”
“你要怎样?”
“娶我,我给你时间决定,要么娶我,要么告诉婵媛。”此非她本意,婵娟本来是想很大方的说我可以当做没发生,你也不用介意,可是说出来的话连她自己也没想到,可能是心里的魔鬼在作祟吧。三日后,良生见了婵娟,他眉目间少了几分从前的开阔。“你想好了。”
“婵娟,从前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你要怎么对我我都毫无怨言。我会对你负责,但不会是以娶你的方式。”良生说得坚定,婵娟却心碎一地,都已经这样了他还是不肯。“是吗,什么方式,瞒婵媛一辈子?”
“我知道我对不起婵媛,所以今天我也约了她,我会和她坦白,可是无论她原不原谅我,我都不会娶你。”婵娟大笑,没多久婵媛真的来了,婵娟静静的看着良生把一切告诉婵媛。婵娟想,你们都觉得我不是什么好人吧。
“良生,你够狠,可我也告诉你,婵媛能原谅你又如何,我怀孕了!”不待两人反应过来,婵娟转身就走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好像已经看到了结果,一旦那两个字说出来婵媛就一定会妥协的,只是她并没有想到婵媛会妥协的那么彻底。
良生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谁错了?“婵媛,我……”现在说什么,都好像无济于事了。
“良生,我们都尽力了——”只是还是没能改变。
良生几乎到了崩溃的地步,“不会的,我们不是好了吗?”
婵媛还是没能忍住,泪崩了。“你娶了姐姐吧,你以前说会听我的现在作数吗?”
“娶了她,那我们呢?”
“我们,我们是朋友啊,认识了很久很久的朋友……”良生好想帮她擦擦泪,可他们只是朋友了。明明两个人都哭的稀里哗啦,却竭力的表现自己没有那么难过。
“算数。”
算数,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算数,一辈子算数。无论是听你的这句,还是喜欢你的那句,都算数。娶你那句,也算数,只是你不会愿意了,可我心里,不用娶,你都是唯一。
“荷包,还是还给我吧。”连带着那颗心,一起还给我吧。
“好。”良生把荷包还给了她,也接过了她手上那个被他拒绝的荷包。
“以后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以后都要叫你姐夫了,最后叫你一声——良生……”他这一生,听过很多人叫的良生,唯独这一声他记了一辈子。这是他听过最动听的,因为他听到了无限深情与眷恋,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温柔。
“我们终究还是没是没分开的。”良生低语,至少他们日后可以常常见到。
分离的时候,脚步总是沉的让人迈不动,就比如现在这样,明明两个人都已经没有话了,可是谁也没有转身。两个人默默的对视,这或许是最深情的一次,也或许是最后一次,最后还是婵媛迈出了那一步,她背对着良生,说了他们的最后一句话。“我一直都信你的。”只是,我们还是要分开了。
良生一直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背影越来越远,直到在也看不见,确实后来他在也没有看见这样的背影。如果良生知道这是他和婵媛生前的最后一面,一定会不顾一切冲上去抱住她,至少不会是这样各怀遗憾的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