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湘朝后瞟了一眼,又多了个人,看来是同伙。眼前的楼里莺歌燕舞,一番热闹之景。似乎是偷看的频繁了,被盯的两人稍有察决隐迹到人群中去了。刘湘寻了一圈,确定那两人已经转移了,又白守了天。“头儿,有新发现,在汇春楼发现了前天那个光头!”
“哪儿?”
“汇春楼啊,就是那个……不是,头儿,这里面有误会,我们是偶然发现光头的然后就马不停蹄的来票告您了。”
“我叫你们蹲守妈头,你们倒好,守到青楼去了,出息了啊!”
“大儿,这不是重点——”汇春楼客多,不仅仅是晚上白时天也是歌舞升平。刘湘换得男装,总算是成功地到了光头,只见他左拥右抱之余还调戏着另一个姑娘,刘湘以为他这样子大抵是醉的不浅,在暗处等候时机。“小公子,配陪奴家喝杯酒呗。”刘湘一回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困住了,而且还无动弹动。“来嘛,公子生得真俏,这杯酒啊,奴家敬您。”
王素和凌柯喝得正兴,忽然瞥见了被姑娘围着灌酒的刘湘,忍俊不禁。“阿素笑什么?”凌柯没能认出刻湘,许是不熟。立侍的姑娘又给他们换了酒,退到一旁。“我笑啊,这当今汇春楼真是不一般,皇亲国戚,内臣外官,无一不有。凌姐姐要是知晓你今日来了这等烟花之地,不知道气不气。”凌柯听后,无言以对,以笑和之。
“两位公子,这酒呢,您是喝到了,不过这人嘛,今日恐怕是见不到了。不过啊,我们楼里也有好些位姑娘,长得那都是国色天香,不如……”
“珍婷姑娘为何不见客?”她特意扮了男装,为的就是来汇香楼喝一喝花酒,见一见花魁。“姑娘近日身体不适,不宜见客,怕客人染了病,您改日来吧。”
“既是病了,你方才为何不说,让我们空等许久。”
“这,两位公子勿恼,这珍婷姑娘病了,还有其他姑娘嘛,我们这里啊可应有尽有,保准您能找到满意的?”
“今日见不到,那我几月后再来,珍婷姑娘病得重吗?”
“一点小病而已,体休息息吃两服药就好了。”王素留了银子,和凌柯一道出了汇春楼。刚出凌柯就笑话她:“我早说你见不到的,花魁可不是有银子就能够见到的,还得有运气。”
“什么样的运气?”
“说不清。”
刘湘实在是喝不下,肚里全是酒水,人还尽往她身上靠,她想了好些办法都没甩开。“咦,珍婷姑娘啊,您到这做什么,不去接您的贵客了?哦呀,这小眼神,瞪我呢,哈——姐妹们,我们珍婷姑娘,今天心情可不好哟,大家要小心了。”说话的女人手搭在刘湘身上,不停地朝众人显摆,众人嫉恨闵珍婷,自然也就团结一致,纷纷嘲讽。闵珍婷不理会,仿仲是嫌弃她们脂粉味太重,连用团扇扇了好几圈。
“放手。”
“什么?您大点声,这娇声细话的,我们可不是那些公子哥,听不清啊。晓是和他们耳磨厮鬓贯了,——”珍婷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她泄了气不敢接下去去又不甘示弱嘲道:“妈妈可是说了珍婷的话就是她的话,谁要是敢不听啊,“闵珍婷,要不是慧患姐走了,你能爬到如今的位置?你自诩孤高,也不见得就比我们干净。”讽刺的意味在这张浓妆艳抹的脸上展现的淋滴尽致,闵珍婷看过去,刘湘皱着眉。闵珍婷不顾周遭看热闹的人,走上前,将大醉的刘湘扶到自己肩头。
“你嚣张一时却嚣张不了一世,要想人莫知,除非己莫为。惠姐不解就到京中了,有些账,总归是要算的。”汇春楼遍及多地,各地楼中出色的姑娘才能使送入京中来,而闵珍婷正是以惠姐为首的那一批的其中之一。
“哦,患姐回来,挺好的。”
“你,你凭什么淡定!惠姐回来,准会找你报仇的!”周围的结娘,有大多是听过惠姐这个人,但见过本人的并不多。
“在这之前,你最好想清楚得罪我的代价。”闵珍婷的形象一直挺软弱,突然说了句这么硬气的话,众人愣的没反应过来。闵珍婷推开挡道的人,扶着醉酒的男子回了屋。她给他倒了杯茶,还是睡的很沉,锁性也没在理他,出门后上了锁。
刘湘也不知睡了多父,脑袋沉沉的,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他此时的感受,丢人......居然被一群手无缚鸡的女子灌的不省人事,英名尽毁。他睁开眼,掀开粉红色的轻帐,虽然不是很有经验,还是能认出来是个女子的房间。“我——”他结巴了好会也没说出来,与此同时脑海里浮现一个很可怕的念头。他没醉过,对自己的酒品不是很清楚,但此情此景,他不会是——酒后乱性了吧!这可想法非常可怕而且可能性极大,他一时半刻不太能接受。当他发现门被锁上的的候,负罪感弥漫了全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他手足无措地坐在屋里,直到有人开锁进来依旧没有图过神。
“醒了,挺快。还以为你能再睡个两三天。”他背对着来人,是个姑娘而且声音很柔美,甜甜的,软软的,像桃花糕一样......想到吃的,饥饿感顿时冲到也头。“我睡了多久?”
闵珍婷犹豫着要不要走到他面前,虽然她不是个良家女子却深知礼,把一个陌生男子带回屋子本就欠妥。“一天,我做了些吃的,公子不弃就将就下吧。”刘湘目受宪若惊,一碗热气腾腾卖相甚好的面摆在了他眼前,他看清了眼前这位姑娘,面容娇美,与灌他酒的那些不一样,甚至比以前见过的那些官家小姐更让人眼前一亮。
“我在这睡了二天?”她点点头,不明所以地看着红了耳根子的刘湘。“我,我占了你的屋子,那你昨晚——”闵珍婷听懂了,很有礼貌的打断他。“公子不会连这是哪都忘了?奴家珍婷。”珍婷?闵珍婷,花魁啊,他居然会问这么蠢的问题。虽然亲耳听到,但他还是不太能把眼前这个弱女子与花魁联系在一起,真不像。她作夜是陪客人了吧,是因为自己占了屋子么……这想法真够傻。
“公子不是普通人吧,来找人的吗?”刘湘吃面的动作呆了一会,生硬地点点头,面很合意,即便不是特别美味但和他吃过的都不一样。“那公子小心,公子要找的人应该有所察觉。公子要离开的话,奴——我送你从后门走吧。”刘湘知道她本是要说“奴家”的,可是为什么又收回去了呢?“姑娘恩情在下来日必当报答。”
“报答么,那公子下次来的时候,给——我带桃花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