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凊,开门。”
历经波折,两人终于到了华榆英家门口。
华至凊靠在墙上打哈欠,闻言,懒懒的回了句。
“你自己不是有钥匙吗。”
“那多不好!”汤暑翻出钥匙,往华至凊手里一塞,“你来开吧。”
华至凊把钥匙丢回去,作势要走。
“哎别别别!我开,我开!”
汤暑赶紧拿起钥匙往右转动。
“咔哒。”门开了。
“好了好了,快进去吧。”汤暑把房门推开,自己站到边上,示意华至凊先进。
华至凊无语的白了她一眼:“毛病!”
汤暑鼓起脸颊,耳朵微红。
“你个笨蛋懂什么!”再怎么说她都是个外人,开别人家门算怎么一回事,要是英姨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丢了,算谁的啊!
华至凊一进到屋里,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他很自然喝着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牛奶,看着电视,还指使汤暑去洗水果给他吃。
“吃什么吃!”经过刚才的事,汤暑莫名有些尴尬,态度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华至凊抿唇。
汤暑秒怂:“咱先上完药再吃行不?”
得到华大爷的首肯后,汤暑颠颠跑去放药的地方,拎了个药箱回来。
“你坐这。”汤暑拍拍沙发前边的小凳子。
那是汤暑小时候经常坐的凳子,华榆英一直没舍得扔。凳子是粉色的,整体看着像一个爪印,特别卡哇伊。
华至凊脸色微变。
“我不——”
“哎呀!”
汤暑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强硬的按在了小爪印上。
“汤暑!”华至凊怒吼,挣扎着要站起来。
“乖啦乖啦——”
汤暑很不走心的安慰道,她双腿伸直抵着桌檐,把华至凊困在沙发和长木桌之间,一只手去拿棉签,沾了点碘伏往华至凊嘴角抹。
“嘶——”
华至凊疼得五官扭曲,泪在眼眶中打转。
“对不起对不起!”汤暑心疼的对着伤口吹了吹,“是不是很疼?你说说你,好好的跟别人打什么架?”
“要你管。”华至凊抬头,方便汤暑更好的处理伤口。“涂你的药吧!”
等涂完嘴角,汤暑手往上移开始涂他左脸的掌印。涂着涂着,手开始抖起来,一下子没控制住力度,疼得华至凊一下子叫出口。
汤暑拿开棉签,面色惨白,她嘴唇哆嗦着,无措的看着华至凊,快要哭出来:
“阿凊,对不起,我不该打你的……”
“不涂滚蛋。”华至凊把手放在汤暑肩上,欲把她推开。
“脱脱脱!”
汤暑一边说一边要去掀他的衣服。
“你干嘛!”
华至凊猛地站起来,双手护胸,一脸“汤暑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就打死你”的凶狠。
汤暑捂着被撞到的下巴,泪流满面,她哽咽道:“不,不是,我嘴瓢了。”
华至凊满脸不信,他薅住汤暑的马尾,质问:“那你掀我衣服干什么!”
“松,松手!”汤暑打掉他的手,委屈道:“我那不是看你身上有伤,想帮你上药吗!”
华至凊冷哼一声,两手交叉抓住自己下衣摆,轻轻往上一拉,白皙精壮的上半身露了出来。他把衣服扔到沙发上,重新坐下。
“你涂——喂!能不能不要那么色咪咪的看着我!”
汤暑偷偷咽了口口水,抬头无辜的直视华至凊双眼,企图让他看清自己眼里的真诚,“哪有?你小时候都是我帮你洗的澡,什么地方没看见过,用的着现在色咪咪的盯着你吗。”
“汤暑——!”华至凊掐住汤暑细嫩的脖子,上下摇了摇。
明明被掐的人是汤暑,华至凊自己却脸色涨红。“你一个女孩子能不能要点脸!”
“好的好的。”汤暑连连点头,等华至凊放开她后,重新换了根棉签,沾了点碘伏。“你坐下,坐下,我还没涂完呢。”
“你好好涂药,再贫嘴我就把你扔出去!”
华至凊黑着脸坐下,虎视眈眈的紧盯她的动作。
汤暑垂眸,认真的把药涂抹均匀,注意到华至凊忽然肌肉绷紧时,她手下力气放的更轻,还凑过去轻轻吹气,眼中的心疼满的快要溢出来。
看着看着,华至凊目光开始发直,耳朵也不由得红了。
汤暑生了副好样貌,就算内里再怎么腹黑,表面上却总是一本正经的,所以每当她认真的做某一件事时,总有一种别样的魅力,那漂亮的小模样,让华至凊喜欢的恨不得吞进肚子里,好不让她被别人看去。
华至凊忽然伸手把汤暑的眼镜摘了下来。
视线一下子变得模糊,汤暑有些慌乱。她胡乱伸手,指间触到一片温热。
“阿凊?”
一张放大的脸出现,随即她感觉到有什么轻轻落到她唇上,犹如羽毛划过,不真实的让她恍惚。
汤暑咬唇,目光迷蒙的无焦距,她下意识的呢喃:“好软——”
“!”
“嘣!哒哒哒——碰!”
华至凊从汤暑腿上跳过去,跑到自己房间把门甩上。
汤暑头朝下拱进沙发,用靠枕把自己整个头包住。
“啊啊啊啊啊啊——!”
……
汤暑心不在焉的切着菜,刚才华榆英打电话说她中午就能回来了。
“嘀嗒——嘀嗒——”
“嘀嗒——嘀嗒——”
门铃持续响了好久,汤暑才反应过来。
“阿——”习惯性的叫人,刚开口,汤暑忽然想起了什么,摸了摸自己唇瓣,脸微红。
再次被铃声震醒,汤暑狠狠掐了把自己大腿,疼的顿时什么杂念都飞走了。
“来了来了!英姨你好快啊,刚完打完电话就回来了?”
“小英啊!你在屋里做什么呢这么磨叽!”
门一打开,双方都愣在当场。
汤暑低着头后退几步,把道让开。
“哟——你也搁这呢!”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妇人昂首挺胸的走进来,她画着浓妆,打扮的珠光宝气,身上宝石折射出的光芒能闪瞎别人的眼。
“汤姐姐好。”
和妇人一对比,后面进来的女孩子就显得顺眼多了。
她长发及腰,身穿白色齐膝长裙,长相虽不说有多好看,但胜在气质温雅。
汤暑再次后退一步,僵硬的扯出个笑:“方妹妹你好。”
“表哥呢?”
方笺进屋后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人,有些失望的撅嘴,模样娇俏可人。
“阿凊在他屋里。”
汤暑给不请自来的两位客人一人倒了一杯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