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难道我们还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吗?潇湘阁如今危在旦夕,若是没有一个强势人物入驻的话,那么我们这些年的心血可就毁于一旦了。”
提到此处,说话的另一位女子已然鸦雀无声,她的心中也再没有任何一句话,能够反驳此时妙龄少女口中所说的残忍事实。
“可是我们就要把赌注,压在一个在天下间,毫无名气的人身上吗?”
“可我们到了如今,却是只能赌上一把了。这个咸阳城中名气硕大的炼气士了。”
几个月前,咸阳城内。
秦王嬴政冷眼看着宫殿外的那片天空,叹了口气,“如今那吕不韦的手下,又是多了一个金烮境的炼气士,我们这位名相的实力又是大大增加了。我们,还有胜利的可能吗?”
“只要此件事情没有被任何人所知道,那么此番事情的影响,就能降低到最低。”赵高在一旁,低着的头,低声说道。
“所以……”
秦王嬴政顺着赵高的话说了下去。
赵高微微弯腰,“所以此事,就交给老奴了。”
“赵卿,此事你务必做到考虑周全,我秦国就要仰仗你了。”
“微臣不敢。”
赵高退了下去。
整个大殿中,只剩下了秦王嬴政一人,他以着某种规律般的节奏敲打着身下坐着的龙椅。
“黑冰台,你们前去,助得赵高一臂之力。”
“是,主上。”
三日之后,咸阳城内关于最近名声大噪的练气士樊凡和他的徒弟韩信,两人的故事顿时人声鼎沸,流言四起。
“听说,这个练气樊凡大人,竟然是天上的虎威星转世啊。”
“谁说的,应该是大师的徒弟韩信大人,才是天上的贪狼星转世。”
“你们都说错了,他们两人其实都是鬼谷子的门下,不过,韩信大人是樊凡大人的师弟而已。”
故事到了这里,已经荒诞到了这种程度。
一时之间,各种留言在咸阳场内遍地都是,于是在民间关于练气士樊凡和他的徒弟韩信,被神化的高深莫测了起来,以至于各大势力派出的探子在一时之间,竟然对于樊凡和韩信两人的存在,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但是各大势力,对于突然名声突起的二人,心中却是种下了防御和警惕的种子。
毕竟,秦王嬴政和丞相吕不韦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能在他们手里下成就如此名声,即使在民间被百姓看作谈资,但也真正的进入了各大势力的眼睛里。
于是才有了现在的,在潇湘阁内芈月和她的姐妹们,意图拿樊凡的身份来镇压其他的权贵的想法。
过犹不及,物极必反,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就好比如,某人的形象或者其他方面的能力,被人们烘托造成了一种神话的程度的时候,那么,奇怪的事情就会发生,变成截然相反的情况,不外如是。
诗会之上,文人墨士在此地,可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没有人知道,在这些文人墨士当中,会不会有隐藏的名师高徒,或者久不入世的名士之徒。
“好一个将进酒。”
三楼之上,一人说出这番话。
而这个人竟是丞相吕不韦,最近新招的贤婿韩信手下的一个门客。
此门客非彼门客,在韩信众多手下当中,他也是能力颇为出众和权势颇为庞大的几人之一。他负责的,是在整个全国上下之内搜罗人才。故此,韩非手下的众多门客当中,无论才能与品格如何,只要尽了韩信的手下,那就是明明确确地签了他一份颇大的人情。
所以,此人才能在韩信手底下混得如鱼得水。
“没想到,此次来这偏居一隅的千峰城中,居然还能遇到如此,未经雕琢的良辰美玉。”
的确,这潇湘阁诗会的名号可不是吹吹的。所以他(李白)的文才一出,立马就有人,或者说是伯乐看中了他的才华。
柳四变所处的包厢,方才那位李公子在此刻,不由得说道:“此人的确称得上,这诗会第一的称号。”
“不错。”柳四变仍旧如沐春风,笑着说道。可他心里的心思,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一个包厢里的小姑娘,却是这般想道:“那个人果然是坏人。”
“可能,他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厉害,这诗会的魁首之名,也并不是他的。所以我们的赌注,到底是不是真的要压在他的身上啊?“
小姑娘人生第一次,迷惑了起来。
一时之间,四方的留言飞起。各方的态度让人琢磨难耐。之前的诗会第一的名称,被压在了李白的头上。
他却是面不改色,从容淡定。
来到这众多目光都聚焦的舞台上,然后随心一笑,”此次的诗会,是我为我一个兄弟而来的,所以此次是第一名虽是我得到的,但这名号却自然是他的。”
“要不是他的缘故,目前的各位可就见不到在下胸中的心绪才华了。”
而那宣布诗会第一名的小斯,见这如此行径,说道:“那不知这位大才子,你又打算如何呢?”
“我如何?”李白摇了摇头,“不是我如何,而是他如何便如何。”
“他若想要这诗会第一名,那便给他是了,又是有何不可呢?”
众人一下子,就被这位名副其实的诗会第一人。他的心胸所臣服。
“姐姐,你说这位公子,会不会就是那位炼气士一方势力的人呢?”芈月小丫头在包厢内看着那舞台之上的李白,眼珠子一转,说道。
而在他身旁的年长女子,颔首点了点头,“极有可能。”
听到这话,芈月小丫头顿时高兴地跳了起来,“那么说,我们此次的赌注,是压在宝身上了,必定会成功,对不对?”
“那也不一定。”年长女子脸上露出一抹无奈,“世事无常,这世间哪来百分百的事情呢?”
芈月小丫头显然没想到那么多,一个劲的按照自己的思路来,“那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出手啊?”
“静观其变。”
年长女子沉默了半晌,惜字如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