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娃轻咳了两声，饮下宫人端来的苦药，她生病了。
“夫人，人领来了。”
清晨时分，吴娃命一宫人去她母家领回一人，领回的人是她两年前领回府的，美人终究是美人，这两年长开了，好好打扮一下真是惊艳旁人。
“你娘是赵国宗亲，宫中礼仪，你一教便会，只要你听话，才不枉我和国君把你从中牟带回邯郸。”
吴娃命左右人扶起卫姬，“你还愿意留下伺候国君吗？”
没有丝毫迟疑，卫姬说着愿意，今日是卫姬十五岁生辰，吴娃要为卫姬加笄，今日她要把卫姬献给赵雍。
初春还是有些冷的，卫姬只穿着薄薄的中衣，吴娃夫人说今日国君会来，还对她说了好些床笫之事，在偏殿的卫姬不安地等着。
卫姬的父亲早逝，母亲改嫁，她和哥哥一直跟着舅父生活，赵雍是她思慕之人，她曾求舅父送她入宫，舅父说她胡闹，不许胡思乱想。
中牟是赵国旧都，在赵雍和吴娃巡游中牟时，卫姬大着胆子去求他们带她入宫，是吴娃点头，将她带回了邯郸。
门外传来脚步声，卫姬将自己缩进锦被里，门被推开了，听见脚步声接近，她才慢慢将头露出。
“出来为寡人宽衣。”
掀开锦被，还是有些冷的，卫姬缩着身子为赵雍解着衣衫，当赵雍拥她入怀时，她一时懵了，略扎人的胡须，她闭上了眼。
夜深，赵雍有些睡不着，卫姬抱他太紧，他用力掰开卫姬的手臂，放在一边，没等他睡着，卫姬又抱紧他。
“就当你冷吧。”
赵雍笑着用手指摸摸卫姬的脸，闭上眼睡下了。
卫姬醒的早，大着胆子拽着赵雍的胡须，赵雍其实醒了，因为还早，不到上朝的时辰，就任由卫姬胡闹会，这小丫头劲还挺大的。
吴娃为卫姬择了一殿，离她的殿很近，没等卫姬收拾好，吴娃便带着两个孩子来了。
“我实现了你的心愿，你是不是该有所报答？”
卫姬抿抿嘴唇，她的舅父是士，还是因她封了个大夫，报答二字，她可能做不到。
“请夫人直言。”
吴娃让女儿给卫姬行礼，吓得卫姬连忙跪下，“妾受不起公主大礼。”
吴娃扶起卫姬，“我的身子总不见好，何儿和妧如还小，我照顾不来，我已与国君商议，这段日子让你照顾妧如，你好好待妧如，就是在报答我。”
妧如瞧了吴娃一眼，走到卫姬身边，拉住了她的手，对她眨眨眼。
“妾不会辜负国君和夫人的信任。”
年岁不大的卫姬很快和妧如熟络了，有件让卫姬为难的事，妧如偏偏要管她叫姐姐。
“只有我们两人时，你叫我璍儿姐姐，有旁人时，不能这么叫。”
妧如直点头，一连叫了好几声璍儿姐姐，她很喜欢娘给她找的这个玩伴。
“时辰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卫姬把妧如抱到了床上，轻唱着《隰桑》哄着妧如睡觉，脸上洋溢着微笑。
“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