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太子横在秦国为质期间,和一秦大夫起了冲突,当街打死了秦大夫,没等秦国追究,楚太子已经逃出咸阳。
没了秦国的帮助,齐韩魏联军在垂沙重创楚军,楚国元气大伤,第二年,秦国攻打楚国,楚王失了主意,只有去寻齐国的帮助,齐王答应同楚国交好,条件就是让楚太子入齐为质。
熊横觉得他这个太子做得太憋屈,“父王,儿臣还有机会回楚国吗?秦大夫羞辱儿臣,儿臣气不过才惹出祸事,为什么父王的过错要儿臣承担?儿臣不想去齐国。”
熊槐老泪纵横,或许他多年前就不该同秦国结盟,为了商於六百里地绝齐,血泪的教训在今日重现。
“寡人就打到你愿意去齐国为止。”
一棍棍打在熊横身上,仿佛是打在熊槐身上,仲鸢哭着求父王不要打王兄。
“王后,把公主抱下去。”
仲鸢冲过去,环抱着熊横,王兄从秦国回来不久,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挨打?
“父王,不要打王兄。”
熊槐向女儿招招手,仲鸢小步靠近,熊槐一把将仲鸢揽在怀里,仿佛马上就有人将这个女儿抢走,他将一个女儿嫁到秦国,这个女儿他又会送去哪里?
“停手,不用打了。”
熊槐抬眼望了一眼儿子,又低头望了一眼女儿,“横儿,过几年,父王会把你接回来的。”
熊槐擦去眼角的泪水,一脸慈爱地看着女儿。
魏国和楚国都栽在了齐国手里,田辟疆忌惮秦赵二国,他一直想要将三晋捏在手里,震慑秦国,只是由于赵国的存在,田辟疆未能如愿。
田辟疆深知时日不多,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剩下的只能交给他的儿子。
田辟疆在城楼上呆了很久,晚些时候召见了田婴,他指着西面问,“婴弟,你说齐国有一统天下的可能吗?”
这是父王问他的问题,在五国相王之时所问,他说能,四百多年的乱世需要一个结束,魏国衰颓,韩国弱小,赵主年少,楚国自大,燕国偏远,一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他倒是觉得不可能。
“三晋分分合合,惟三晋合一,才能阻齐国步伐,秦国若想东出,必得灭之三晋,楚国国策老旧,不符现在之世,燕国偏远,不足为虑,宋鲁之类的小国更不必提了。”
田婴的话和田辟疆昔日的想法不谋而合,城楼的风愈发大了,北雁南飞,秋天来了。
姬职久久坐着不说话,楚国衰微,齐国更加肆无忌惮,齐国国力日涨,小小的燕国如何能与齐国抗衡?姬职该如何向齐国讨回血债?
“燕国乃小国,齐国乃大国,以小搏大,燕国没有赢的可能,我王该如何?”
苏秦的一字一句,像利剑扎入姬职的心口,“寡人无法向齐王讨回燕国血债,季子在燕多年,是不是对寡人很失望?”
苏秦轻轻摇头,如果他失望,他不会留在燕国,“燕国羸弱,我王已经做的很好了,燕国必须等,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举让齐国翻不了身,苏秦有一计,不知我王可否采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