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宿舍的路上,盛越兴奋的说:“咱今天也当了一回大官。”
回到宿舍时才五点多,离开饭还有一个多小时,在家的伙计们正在打扑克。盛越高兴的把坐小车的事给大家叙述了一遍,最后感慨的说:“还是当大官美呀!”
也不知是谁先叫的,从那天起,盛越的第二个称谓“大官”就叫起来了,而且一喊就是三十多年。(盛越八十年代中期,调入市直部门,“大官”在八十年代末、九
十年代初,真当了几年“大官”。他当时在市区繁华地段的一个大商场当总经理,后来由于商业竞争激烈,资金紧张,他便辞去职务,又回到了煤矿机械厂工作。)如今“大官”已经退休。
宿舍里搬来了两位师傅级别的大哥,二人都是1972年进厂的。
马杰——电工,回族,喜欢唱豫剧;
吴斌——修理工,喜欢开玩笑。
俩人的到来,给宿舍增添了许多乐趣。每到晚上,讲故事,唱戏曲,三间漏气的老屋内,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冲淡了以往的寂寞。
在钳工组里,黄师傅和学员们工具箱配备的都不齐,王乐师傅考虑新厂车间空间大,工作场地比较宽阔,想趁机做几个工作台和工具箱。
“你们几个,商量着画一份工作台和工具箱的草图,明天交给我。”王师傅向黄师傅和学员们布置着任务。
中午下班路上,黄师傅对何洋、盛越说:“你们几个看着画吧,我相信你们,嘻嘻!其实我也不会画,也不咋懂,我看见图纸就头晕。”
黄师傅说的是大实话,他来工具钳工,就是跟着别人干活,从不操心,你让干啥都行,会干就干,不会干就看,反正工资不少一分。
晚饭后,几个人商量着确定了图纸,并且还把所用材料的规格、重量也计算了出来。第二天一上班,何洋就把草图、材料定额交给了王师傅。
车间很快就批准了他们的请求。开票、领料、下料,各项工作在顺利的进行。
在下料时,重点考虑了工作台高度,工作台的最佳高度是:手握拳头,放在下巴下,操作者站直,胳膊肘正好与虎钳钳口接触。由于几位身高不等,要按照理论去下料,工作台就会高矮不齐,摆放起来很难看。
大家经过讨论,王师傅拍板,统一按中间高度下料制作。何洋、贾德他们几个学员,又去铆焊车间剪板机,剪了台面、侧板和斗板。车间又专门把刘跃师傅借回来,经过一周的忙碌,六个工作台、六个工具箱顺利
拼接、组焊完毕。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几个学员心里高兴的开了花。
结果呢!学员们以书面形式请求车间,请求把新工作台、工具箱配给师傅们使用。当时的人们啊,都是毫不利己的。
1978年冬至过后,任涛和范成吸取前两年受冻的教训,计划利用下午四点上班前的空隙,午饭后去狼沟山割一些茅草回来铺在褥子下面,以抵御数九天的寒冷。
周二这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吃过午饭,任涛、范成带着借来的镰刀,出了大院东门,顺着小路缓慢的向东北方向的狼沟山走去。
午后的气温足有7~8℃,在太阳的照射下,二人刚走到半山腰,已经是满头汗了。他们解开棉衣扣子,敞着胸怀,唱着跑调的豫剧《朝阳沟》,高一腔低一腔的游戈在半山坡上。
“咱两个在学校整整三年,相处之中无话不谈,我难忘你叫我看***,你记得我叫你看***,***为人民粉身碎骨,***为祖国把热血流干。咱看了一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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