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节拍,她都跟上了,可是,哪有这么多巧合,制造这种种假象,不正好是为了迎合他么?只等他上钩、中计,就没有人与陆凯楠争夺陆氏的一切了。
陆璟珩目光毫无波澜,是那般的平静又柔和的望着睿雅,而心底的波涛却是汹涌的。
装作不知他的来历和身份,深知他故意装成普通小职员试探她,她却沉稳应对、滴水不漏,真是个好演员啊!
宋睿雅,既然你有备而来,那我们试试,最后到底是谁孑然一身。
第二天,二人的小本本就这么轻松到手了。
回想起刚刚拍照的时候,某人温情的揽着她的腰,当她这么靠近陆璟珩的时候,才察觉对方的身高至少有一米九。
颀长纤细的身材却不失宽厚结识,当他一伸手揽住她的时候,就好似将她包围、笼罩了一般,带着柔情的压迫,令她难以逃脱,险些窒息。
他的手是那么的不老实,她感受到了若有若无的触感,好像就是故意的。但一脸懵然的她,耳中只有嗡嗡的短路声,根本不知如何揭发对方,只在镜头前面腼腆又僵硬的笑着,心却咯噔咯噔的跳。
当她再度仰头望向将她揽在怀中的男人时,只觉得这男人是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这漂亮的长相,并没有让他有小鲜肉那种乃气,反倒蕴含着戏骨的深沉魅力。他制造的虚幻的柔情,带着甜味,甜道让她有些麻痹,无法拆穿他的腹黑心机。
“公司还有些事,我要去忙了。”陆璟珩柔和一笑,深邃眼底充满神秘。
这时,睿雅才反应过来,险些不知所措,只恨对方占完便宜就这么甩手走人了。她收敛了情绪,挤出一丝十分不自然的笑道:“额、好啊!嗯……去吧!嗯!”
他优雅的转过身,行止间看似优雅端庄,却好似带着几分放宕不拘,那背影险些也令睿雅陶醉于其中,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笑意,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突然,她这才想到了什么,连忙喊住已走出了十几步的人,心下不禁骂自己没出息,看到这男人后竟有史以来变成花吃。
“等等!”她小跑到他跟前,然后清了清喉咙,再度整理完情绪,“那个……之前跟你说的那房子,你觉得还可以么?”
她又小声道:“我是觉得,那个地段不算偏,而且租金也不是很贵,正好是两居……”
“你看着定吧!”还未等她说完,他再度温柔一笑,潇洒转身离去,只余背后那再度被迷惑的女人,脑中断了片,后面的话早已忘到九霄云外。
看到她刚才那么不自然的情绪,他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他会让眼前这女人慢慢上钩,最后自己潇洒抽身,也让她尝尝被戏弄的滋味。
可如今,又觉得这女人功力还是浅了点,就这样便被他吸引了,将来可怎么继续玩下去?
……
刘珅在夜总会包间里灌着酒,生着闷气,哪怕怀中两个漂亮的女人用尽浑身解数的去哄她,都让他心底的怒气难消。
他也不知道那天替睿雅出头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何来历,竟知道他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还派人前来警告,致使他不得不放弃睿雅,想到睿雅那张极品的长相,他实在不甘心。
好这一局是他亏了本,想到这里他就满心的不爽。
宋雨珊独自前来,此刻的她却仍未放弃,她见不得睿雅与其他优秀的男人在一起,而那个男人绝不是什么普通的来历,那非富即贵的气质,昭示着那男人是自己的菜,如果能将他抢到手里,还用得着讨好现在的男朋友么!而宋睿雅只配与一个满脸油腻的男人在一起过一辈子。
想到如今只能靠刘珅来帮她,来到这嘈杂的夜总会,她满腹的嫌弃,刘珅在这种地方,可见平时也不是什么规矩的主儿。
刘珅看见她后,也不招呼,只气哄哄的喝着酒。
毕竟求人办事,宋雨珊只好忍着,挤出一丝微笑,她艰难的开着口。“刘叔,那天的事……”
刘珅冷哼了一声,“要不是你,你之前说能帮我,这就是你给我的结果?而且我可是赔大发了,那天那人……”他说了一半不敢说下去了,陆璟珩来历不明,却让自己险些有大损失,他怎好说出来丢人。
宋雨珊委屈的狠,于是欲哭无泪道:“刘总,我哪知道宋睿雅那么狡猾,都是她的错。”
刘珅不理她,继续喝着酒,宋雨珊咬了咬嘴唇道:“刘总,是我对不起你,你就别生气了,我觉得你还有戏的。”
见她这么娇滴滴的样子,刘珅突然心就软了下来,而后尾梭的笑道:“嘿嘿,你有什么办法?”
“她不过是个养女,在宋家的时候,再不甘心,不也忍了么!要知道这人啊!一旦挣扎不了,就只能认命了。”宋雨珊慢条斯理的出这主意。“你想办法跟她好上,时间久了,她也不得不认了,到时候不就是你的人了么?”
刘珅色眯眯的打量她,又看她给自己出主意,心中多少有些美滋滋的。可她却不知,纵然有再多的注意,她也无力回天,一个陆璟珩就可让刘氏覆灭,刘珅又岂敢再去打扰睿雅。
刘珅一激动,叫她坐下来,然后递过一杯酒去,“来,边喝边说。”
宋雨珊没多想,便连忙走过去,陪他喝酒,叙述着睿雅在宋家那时候的情形。她没少同那些公子哥出去玩,喝酒怎么能难得了她,可是那些都是帅气的小哥哥们,哪里是刘珅这肥头大耳的猪。
无奈之下她还是陪他喝着酒,刘珅一高兴,连旁边的女人也跟着起哄,直到把她灌得一滩烂泥,吐得实在吐不出东西了为止。
想到睿雅那嚣张的模样,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一次一定要成功,把她扔给刘珅,刘珅就能给宋家更多利益,到时候就让她被这样一个恶心的人折磨一辈子吧!想到这里,她便开心,陪刘珅痛快的喝。
不知喝了多久,已晕头转向的她不知身处何方,全身一股闷热袭来,只觉得好似有人在拖动她,直到被推到一个柔软的地方,才有了些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