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一群人说笑的时候,屠夫却猛然转头看向了一边,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才对着众人问道:“之前和咱们一起的其余人呢?”
“我让他们组队在一起,尽量找一些安全的地方去历练了。”穆骁回答屠夫说。
屠夫皱眉想了一下后,才将眉头舒展开道:“现在有人在监视着我们,而且距离还很远,我相信其余人也一样,我有点不放心。
不如这样,你们带我回去找他们,之后我自有办法让咱们两方人,都能安全一些。”
没人反对,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之前分开的同门。
一天夜晚,在屠夫的刻意安排下,他们九人和其余人发生了剧烈的争吵,而且还有了一点小小的摩擦,之后他们就再次分道扬镳了。
才分开了没有多久,屠夫就用何丽的身份,给对方传讯说,在何丽的怂恿之下,已经有人退出了前往坠仙谷的队伍,而且继续向着坠仙谷赶去的人,也才只有九个而已。
之后为了迷惑监视着己方的人,屠夫又提议先追上护送老兽的兽群,然后再找机会摆脱监视。
没有人提出异议,再次追上兽群的众人,也成功的甩开了对方的监视,但是,屠夫却总是想不明白,秦念卿为什么那么执着的要去坠仙宫?
他也曾多次问过,但是秦念卿却怎么也不肯与他道出实情,只是说自己有不得不去的苦衷。
虽然屠夫满心疑惑,可想到之前她为了自己做的一切,他又没有办法狠心不管。
就向之前秦念卿说的那句话一样,‘我本来想要逃走的,可是见你重伤不醒,我又不忍心独自离去。’
每当他想到这句话的时候,就会露出幸福的笑容,然后就不再去想那些令人不解的事情了。
就在屠夫思索着,那个神机派策划出来的阴谋,而不解一些细节的时候,一只嫩滑无骨的小手,却在背后伸到了他的胸前。秦念卿的嘴唇,也贴到了屠夫的耳边,吹着热气说:
“公子,我……我……我、我想你了。”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屠夫也逐渐适应了秦念卿这种特殊的暗示。
虽然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屠夫表现的就像是一个稚嫩的初哥儿一样,但是经过了秦念卿多次的‘教导’,现在的屠夫也算的上是一个老手了。
在小兽的背上站起,将秦念卿拦腰抱住轻轻的一个前跃,之后又在几只成年裂炎兽的身上多次借力,屠夫和被他抱着的秦念卿,很快就消失在了烟尘之中。
体型最大的裂炎兽,光身高就足足有十六七米左右,它们的后背可比一张床要大多了,而且屠夫还能让裂炎兽心甘情愿的去做一张‘床’。
所以,之后的几个小时里,屠夫和秦念卿两个少男少女,就像是一对野鸳鸯一样,畅游在爱欲的小河之中久久不能自拔。秦念卿也在屠夫用出的双休功法之下,凝实着自己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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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轮转、昼夜交替,五天的时间很快就转眼而过,九人看着眼前的一幕,都是无比的震惊,因为他们正在经历着一场妖兽的送葬礼。
灰色的泥土,灰色的天空,一条暗灰色峡谷的尽头,是一个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骸骨平原。
这里单调的颜色,给人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若说这里就是前往地狱的通道,一定不会有人站出来反对的。
没有花草、不见树木,这里甚至连一些食腐动物和妖兽都没有,空气中也像是藏着一种死亡的气息,而堆积如山的骸骨,却森白的让人望而却步。
兽群在走到峡谷的尽头之后就停下了脚步,而那些命不久矣的老兽,却颤颤巍巍得继续前行着,经历了七天的长途跋涉,它们也已经耗尽了最后的一丝生命。
喏————喏————,喏喏喏——喏喏喏——,随着成年裂炎兽悠长的悲吼,很多幼年小兽也跟着低吼了起来。
虽然它们的吼声并没有那么悲凉,但是从它们眼中滑落的炎滴,就可以看出那种伤心的不舍。
裂炎兽群分为雌雄两种,两个兽群只有在发情期,才会聚集到一起生活半年的时间,雄性裂炎兽虽然更加强大,但是他们的族群意识却并不强,而雌性在这一点上却恰恰相反。
经常是一只老兽,帮着成年雌兽抚养多生出来的小兽,由于体型巨大,又长了六条小短腿,一只成年雌兽是很难抚养两只小兽的。所以说,雌性裂炎兽的社会体系,就是母亲与孩子组成的!
就在最后一只体型偏瘦的老兽,正要走进骸骨墓冢的时候,被张宝儿叫做蛋蛋的雄性小兽,却猛然冲到了它的身前,一边费力地阻止着老兽的行进,一边拼命的嘶吼了起来。
那只叫小妹的雌性小兽,喏喏喏地叫了几声之后,也踉踉跄跄地冲了过去。
裂炎兽独有的泪水叫做炎滴,也算是一种比较稀有且很难得的材料,一般的人如果遇见的话,是绝对不会放弃得到此物的机会的。
但是,此时站在兽群中的九人,却没有人去关心这些事情。
老兽就像是抚摸着自己的孩子一样,一边收起了身上的硬甲和鳞片,一边用柔软的体表轻蹭着两只小兽。
一下一下又一下,直到它柔软的皮肤上已经蹭出了伤痕,它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而此刻站在峡谷两边的兽群,却都纷纷伏下了上半身,它们就像是在下跪一样,而且还低下了头,一副很虔诚的样子。
“这TMD,老子看不了了,我当初就不应该用那该死的术法,这老家伙那时候要不是为了……为了保护这两个小崽子不被伤到的话,也不会……MD……MD——。”苗汉一边抹着脸上狂涌不止的泪水,一边捶着自己的大腿道。
杨守敬按住了他捶着自己的手,紧紧的将他抱在怀中之后,才呜呜地哭着说:“你干嘛呀,傻子、莽子、憨子,你就是一个讨人厌的大混蛋,我的心好疼啊——。”
“哥、哥哥、哥,哥哥,帮、帮帮、帮帮它它吧,你之前不,不不,不是也治好了蛋,蛋,蛋蛋的妈妈,妈妈么?啊—呜呜—,宝儿求、求——求求、求求你了,哥、哥哥……”张宝儿哭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但还是结结巴巴地说完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