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顷,顾少顷,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风风火火的上官柚没来得及敲门,直接推开了门搜寻顾少顷。
吓得顾少顷把被子一拽,结巴问到:“什,什么事?”
看着掩被的顾少顷,上官柚一脸囧状,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一下红了,将手中三个瓶子扔给了顾少顷,害羞的跑出来。
两瓶扔在了被子上,有一瓶差点就给摔了,顾少顷打开发现全是金创药:“这么多!”
上官柚像似猫耳朵,这么小声都听到了,还大声回他:“掌柜说,这三瓶都挺好的,我不知道哪个好,所以就买了,你自个儿看吧,我给你带了些银两,多吃点好的,伤才好得快。”
顾少顷开门拉着她说:“我是大夫,我自己知道,药我收下了,银子你带回去吧!”
“别啊,你别认为自己是大夫就不重视啊!我小时候被我爹打了一顿,那是屁股开花啊,养了几天没见好,自我娘给我补了几只鸡,伤就好的快多了,这是前车之鉴。”上官柚似是炫耀的说着,将自己身上仅剩的五十多两银子拿出来给顾少顷。
顾少顷暗笑,明明是因为有吃的心情好,才使的药效好,他又拒绝了银两:“天色晚了,上官姑娘还是赶紧回去吧,这伤,没事。”
谁知上官柚的逻辑不似常人,硬说带着银两怕贼惦记,不安全,就放他这儿了,说的好像这银两不是她带过来的一样。推推搡搡半天,拗不过,只得收下,不过顾少顷再三强调这只是放在他这儿的。
回到吴府,听了彩蝶打听到的,发现没用,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且当时没人在吴老爷身边,妾室一天没出过房门,一直在佛堂。上官柚在旁边很懊恼,上官文却只是在一旁微微笑着,最后上官柚说身正不怕影子歪,去找吴三娘说顾少顷的伤势去了。
此时的吴三娘不再是先前那般,自听到上官柚的诉说后,心情渐渐好转。后来上官柚建议吴三娘写封信过去替吴老爷表达歉意,没想到就因为这样,自己成了双方的信使。
陆陆续续几天,上官柚作为信使来回奔波,别人做信使的,都是收工钱,就算是信鸽,还有奖励呢!轮到自己做信使了,倒贴钱,还好有个有钱的哥哥。
上官文虽然不支持她这样帮吴三娘和顾少顷暗度陈仓,但也并未明面儿制止,倒是变着方儿的给上官柚银子,都是些长个儿补身体的歪借口,但是必须彩蝶跟着。
每次看到等信的那方着急期盼的心情,上官柚就为自己自豪。当然这是前几回的激动了,现在,她已经不想送了,让彩蝶去送,自己在外面一身男装逛吃,本来瞧中了一支有红色蔷薇的发钗,没想到对方开口就喊三百两,什么独一无二,太贵了,买不起。
这做红娘久了,只要看见一男一女就自动脑补人家是一对,看着街上上演的一幕幕,最后一琢磨,想出来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闲着没事想的注意准是馊主意,不信,且看。
“小姐,这样不好吧!老爷要是知道了,我会被赶出去的。”彩蝶迟迟不肯下笔。
“我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说我聪明的,救人于苦难中。”上官柚知道彩蝶犹豫,自己拿笔临摹。
“呐,隔了两柱香后给吴姐姐送去”
“小姐……”彩蝶不情愿,这种事真的被发现了,打死都是有可能的。
上官柚可不管她,沉浸在为自己鼓掌中,在写好的信纸上吹了口气,乐呵呵的出了门。
“这真是吴小姐写的?”顾少顷拿着信纸看了又看,疑惑的问道。
上官柚吹了吹手里刚烧好的热水喝了口,使劲儿的点头,好像这样能增加确信度。
“这是什么意思?你居然不情愿”上官柚夺过顾少顷写了几句的信,信上自然是不同意的意思!
“不是小生不情愿,而是.....”
“而是什么?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以为你是真心喜欢吴姐姐的,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我真是喜欢吴小姐的,自是,再怎样也不能做出私奔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啊!”
“爱她,就带她远走高飞啊!喜欢一个人不是就应该两人在一起嘛!”上官柚说着自己的理论,突然反应过来:“你不会是因为手上没银子吧,这好说啊!”
上官柚把身上的银子全部倒腾出来,说实话,这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大方,哦,不,上次也大方了。平常别想她掏银子,今日却全拿了出来。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顾少顷一见她掏银子就害怕,简直就是辱没了斯文。可是上官柚偏偏就是个无理的主儿,大战三百回合唇舌战,就把顾少顷带到沟里去了,不仅同意了私奔这种荒唐的方法,还接受了这尽数的一百二十多俩银子。
回家又做了吴三娘的工作,这边倒是容易多了,想想也是便宜了顾少顷。时间定在了第二天晚亥时,毕竟这种事时早不宜迟。
第二天,上官柚可忙了,为他们二人打点,这还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啊!上官文一早有事就回烟阳了,临走前给了她三百两,她笑的嘴都合不上,本来想着给吴三娘买离别礼物的,可是那个金贵的钗子被人买走了,也不知是哪个冤大头,白费了自己排的个人杀价说辞。只得买些吃的犒劳自己聪明的脑袋,还宽慰彩蝶放宽心。
彩蝶没有这么宽大的心,几经挣扎,最后还是决定写信告诉文少爷实情,哪怕是被发现了,文少爷也一定会来救急的。
这期间顾少顷表示过放弃,说爱一个人应当是成全,可是上官柚说吴姐姐都愿意,你一个大男人还扭扭捏捏像什么样!最后顾少顷没理,只得静候夜时。
浓浓夜色降临,十五的月亮还欠了点,印证了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明亮的照射着大地,为私会的男女照出一条路。平静的湖面倒映着湖畔的男子,焦灼的摸着袖中精美的木盒,痴痴的望着远方,旁边的船夫倒显得安定多了,自古私奔都是男方安排船只,今儿个居然是的女方急切的租船,他本好奇对方何许人,现在瞧着就一吃软饭的,不屑的躺在船尾望着月儿思恋着家中妻儿。
远方的草丛波动了,引得藏在其中的萤火虫展翅逃飞,顾少顷迎了上去,替吴三娘擦去细汗,二人互看了一眼,只吴三娘带了包袱,顾少顷心怀内疚,看口:“对不起”没想到,二人同时开了口说了同样三个字。诧异之后相视而笑。
两人互诉心事,原来两人都不是来私奔的,所以顾少顷并未带包袱,而吴三娘的包袱自然是上官柚临时装的些衣服与钱银。
这要是让上官柚知道了,估计气的要吐血了,对的起她的张罗吗?
上官柚以为那两人撑着船,早走了,所以一路蹦哒着往回走,彩蝶还躺在吴三娘床上装病呢!
只是她不知道,吴老爷正带着瑟瑟发抖的彩蝶往这儿干呢!彩蝶边抖边祈祷,小姐快跑啊!
眼神好的人一般运气不会太差,是的,她看见了,看见了,浩浩荡荡地一路人往这儿赶,心想怕是遇到匪寇了,怎么办!不能正面相应,往回跑!使了浑身解数跑回去,不料,却看见本因离开的两人居然相拥的坐着,好气哦,又刚好自己可以一起逃离啊!
“快跑,后面有匪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