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里,独守一盏心灯,斜倚窗扉,凝望苍凉无垠的夜色,静静地品味着那份空旷开阔和寂静清远的孤独。
窗外,霜花雪树,秀骨冰清;窗内,少女兀立,绰约出尘。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垂眸,复抬首,暗自思量之际,忽听得耳畔一声闷响,是有人大力推开了房门。
冰清收起缱绻情思,迅速转眼望去,但看一身白衣的明锐,一个趔趄,破门而入。
——行不成步,言不成句:“清,清儿……”
进门尚须扶桌方能站稳,已然是喝得很有些醉了。
冰清微微一怔,不想明锐这样晚了还往她房里来,立在当下,未敢近前:“……”
“清儿……”明锐口中呐呐有声,踉踉跄跄地向着冰清而去。
临近了,怔怔地凝视着她,堪堪站稳,便缓缓伸出一手,贴在她颊上,细细摩挲。
在明锐抬手之际,冰清只淡淡垂眸,默默无话。
明锐看她未曾躲闪,似乎并不排斥他的亲近,遂又增了几分胆魄,摸着她脸儿的大手,顺着她细腻的脖颈儿一直蔓延到肩上,微微俯身扶上她的双肩,目光灼热地盯着她,却这般哀伤地向她诉道:“清儿,我四哥没了,我没有四哥了……”
冰清听明锐提及睿王明轩,不禁跟着难过起来,美眸中的泪光,柔弱中带伤,还有着几许,冰冷的绝望,移目明锐,又垂下美眸,黯然颔首。
“清儿,”明锐一把将她大力揽进怀里,抱得她紧紧的,“清儿,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清儿……”
一滴晶莹的热泪猝然而落,冰清倚在明锐肩头,不知道该要如何安慰,“……”
明锐抱着人久久无话,一双大手紧叩在冰清长发如瀑的后背上,上下蠕动着。
“清儿,”良久之后,明锐将怀里的人放开一些些,缓缓低下头,带着清幽的酒香,凑近冰清呢喃:“清儿,我喜欢你,明锐喜欢你……”
明锐牢牢禁锢着冰清,对着她始终不看他的眼睛,低头就封上她可怜兮兮的小嘴,在她唇上辗转碾磨。
冰清不动声色,任他亲热。
明锐感受着她薄凉的唇瓣,没有一丝暖意,凛得他不觉心上一阵轻颤,想自己当初曾恨不如一个孩子、一只兔子,他们都尚能跟冰清亲近,而自己却要离得她远远的,要谨遵礼法,不得僭越,可如今他终于有机会日日陪在她左右,刻刻守在她身边了,她虽也任他亲近,让他亲热,可奈何一颗心却总跟他隔着天与海般的距离。
得不到冰清的回应,明锐遂再度放开她来,讪讪地看定她,嗫嚅着:“清儿?”
冰清却并不顾他,只淡淡启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