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伍家玉,怕打不过日本人,便想缓和一下气氛:这,也怪不得你们,因为你们日本民族,从古以来,就是想不断向外扩张的民族,这,可能跟你的国土狭小有关吧!
日本人诡异地微笑、不知是轻蔑还是得意。只见他按住自己的腹部,来回在地上踱了几步,突然停住,紧盯伍家玉,小眼暴突,似乎充满了血丝地挥拳大叫:“不是国大国小、也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是、是先进和落后,文明和野蛮的战争!”
伍家玉先是一惊,转而愤怒地想:老子本想跟你缓和,你妈的还叫上劲了!
再看玲妹妹,吓得花容失色,正惊恐地瞪大眼睛望着对方!
在女朋友面前,我怎能这样丢脸——
伍家玉抬高了眼睛、横眉怒目地用手指着日本人吼道:“你们侵略别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是你们的文明?”
日本人好象被伍家玉的气势镇住,略怔了一下,又向二人举杯:对不起,对不起,酒、酒多了点!
见日人主动示好,伍家玉也安静下来,不好意思地道:没事,中国有句古话,叫不打不成交,我们,不争不相交!
默默喝了两杯,日本人抗酒精能力好象远不如伍家玉,虽舌头打起了卷、但他极想说话,还是日本打破沉默:病毒,是病毒惹的祸!
“什么?”伍家玉没听懂他的意思“谁、谁中了病毒?”
日本人好象自言自语了:“人类的身体会受到各种病毒的感染,其实,人类的思想,更容易受到各种病毒的感染”
伍家玉想了想点头:这,我同意!可,可哪些是益菌哪些是害人的病毒,怎么判断呢?
日本人道:真正危害的病毒,在当时是无法断定的”日本人思考了一会:“在二战的时候,甚至于在前几百年间,人类受各种宗教信仰或达尔文、尼采等一些的影响,有生存空间拓展的需要,更有种族优劣的理论,这些理论思想,在当时都认为是真理,所以才有了那些战争,这些思想,现在看起来象病毒,但在那感染的时候,却能让人高烧甚至疯狂,这是全人类的错误,不是哪个民族的事/
说了半天,这小日本原来是在为自己辩解呀!伍家玉赶忙反驳:
“不对,不对,应该有一个标准,比如,不能使用武力,不能侵略别的国家,要文攻不能武斗,这应该是一个标准!”
日本人听了,又摇起轻蔑地微笑:伍君,您对历史还没做过深刻的研究吧!
这话说得伍家玉脸一红:是的,我的历史知识,大多来自中学课本上的,现在有这个思想,还是自己爱琢磨的结果,也不知对不对——日本人见他窘迫,又道:所有的战争,包括古代战争,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大多是说为了和平和美好的明天,没有人说自己就是要杀害无辜——
伍家玉似明似不明,只觉得要是让他这样长篇大论下去,会让他在林妹妹面前抢尽了自己的风头,于是他用起辩论技巧中的偷换概念法、打断日本人:请别介意,你们当年——你们能不能给日本侵略中国和东南亚找一个什么理由?”
伍家玉心里暗笑;明摆的错误、犯罪,看你能怎么狡辩!
但只见日本人不慌忙,眼神忧郁一阵后道:二战后,世界评出了三大魔王,你知道吗?
伍家玉饶有兴趣地摇头:哪三大魔王?还真没听说过,不过,我想,东条英机应该算一个吧!——伍家玉本想提到天皇、但忍了!
日本人苦笑着摇头:那是你们书本上说的,其实,杀人最多的希特勒只能排在第三。
“希特勒只能排第三?那、那第二第一是谁?”伍家玉震惊!
“第二是斯大林!”
“怎么可能?斯大林可是伟大的领袖,我们还曾家家都挂他的像!”
“他杀自己的同胞,就杀了二千多万,希特勒算什么!”伍家玉隐约记得苏联的肃反,只不知真的杀了这么多人。他有些信,但更急切知道第一是谁:“那第一,应该是你们日本了吧!”
日本人笑而不答:外事有规定,少能讨论这些政治问题,只是我提醒你一下,你们闭关锁国三十年,运动不断,饿死冤死成千上万的人,可不能怪别人的!算了,不说了,我们今天在节日相会,按你们中国话来说,也算是有缘,来,我们多喝几杯!”说着,举杯敬酒!
伍家玉疑他故弄玄虚,又猜他可能不愿讲自己国家的侵略罪行,不管他不愿讲的真实原因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小日本,显摆了一下就想逃跑!”伍家玉心里琢磨“想跑,没那么容易,看我怎么来挖你们的老坟!”
伍家玉装着要把话头扯开地道:只是,我很好奇,你们日本人科学发达,怎么还信天皇,我不能理解,哪里还真有天皇,你们日本人真的只信这个吗?”
日本人果然有些恼怒了:“我们日本,信天皇,那是传统,就象你们信儒信道差不多的。现在,在我们日本,各种信仰都有,我们有自己的神道教,也有佛教和你们的道教,也有基督教天主教,我们好多人,都信好几种宗教,但对天皇,是人人都拥护的!但有一点,我们的媒体开放,不愚民,这才能拥有世界眼光,我们政教分离,这才不偏执,这才有科学发展的基础——”
伍家玉看他激动,自己争强心起,可不能总在这么个小日本面前丢了面子,他红着脸打断日本人的声音:你们乱信,什么天皇地皇,你们神道还信几千个大神,这、这就象我们中国的老头老太太,见到菩萨就磕头,见到坟包就乱烧香一样,说明你们是个没有主心骨的民族,讲到现实,其实我们的媒体也开放得很,虽有点正确引导,也是因为我们现在只是社会主义发展的初级阶段,我们国家,也是信仰自由的,这在宪法里明文规定的——说到这里,伍家玉突然想到了在大学里想了解基督教的事,心想:我这是在睁眼说瞎话呀,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再看日本人,果然对自己表现出鄙鄙视的表情,伍家玉也算是久经辩场,他想要是在这个问题上争下去,自己要么只能强词夺理,要么只有理屈词穷!
得改变方向、攻其所短,伍家玉顿了一下又道:你们日本人,外表恭顺,内藏凶恶,这都是因为你们地理环境狭小,所带来的心理素质上的反映,达尔文的地理影响物种形成的理论,用在你们日本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日本人噎了一下,嗫嚅地说:地不在大小,你们中国人说、说什么山不在高一样,人也不在多少,就跟一群绵羊也不是一头狼的对手一样——见伍家玉面露不屑,日本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来,把垫子上的食品往四周挪了挪,然后不停地在上面画了起来。伍家玉二人不知他要做什么,都歪着头好奇地看着,不一会,画成,只见他在垫子上画了星星、月亮和太阳——什么意思?
日本人借着酒兴道:人类命运,早有大神安排,你看各国国旗,就知道最终的结果!
“你是酒多说胡话了吧”伍家玉惊讶——受过科学教育的这小日本,这是真迷信还是装糊涂?
日本人得意解释:星星,代表黑夜,月亮,代表好点的黑夜,只有我、我们大日本,是太阳,将、将来,一定会引领全、全界人民,阳、阳光普照——
伍家玉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小日本,说不过,用上图画了,行,你能画,那、我也来飚一下画技!
伍家玉从日本人手里拽过笔,也在垫子上画起来,几下就画好,众人一看,明白;中国地图和日本地图!
这回,是日本人不懂什么意思了!
伍家玉也得意地解释:上天是早有安排——你看,我们中国的国土,象一只大公鸡,而你们日本的国土,象一条条扭曲的毒虫——嘿嘿——
说着,得意地望着日本人,不再往下说了——此时无声胜有声——
日本人终于愤怒起来,咬牙切齿地道:你、你们支那,虽、虽地大人、人口多,但性格软弱,又、又自私浅薄,为蝇头小利,不顾他人死活不顾民族大义,你们思、思维混乱,理智逻辑都、都有障碍残缺——这么肥硕、而、而又毫无抵抗力的躯体,正、下是病毒生存发展的好环境、肥、肥土壤……
说着,日本人指着地图、努力清楚地恶笑道:你、你们这是、是一只带毒瘤的、大、大母鸡,母鸡,我、我们的地图,象、象一把、手、手术刀,要、要——
日本人也没再说下去,只是用手狠狠地做了个砍杀的动作!——大有电影里鬼子兵的原型!
玲姑娘看着两个争得面红耳赤的男人,这时她不仅没有害怕,反而笑起来道:现在,你们两,就是两只大鸡!大公鸡!
说得二人脸上一阵翻白,都不好意思地坐下来——
伍家玉觉得,自己这回,好象又是吃了亏,要在平时,争不过也就算了,可现在,是在自己一心讨好的女朋友面前,怎么、怎么也要挽回面子!他于是心里想:这日本人,果然是辩论的高手,智商也高,我用母语,都占不到上风,要是他用自己的母语,那还了得——得想个什么特别的法子——
忽地,伍家玉发现,日本人屁股左侧的草丛中,有一些异样:衰草丛中,有一片细小的透明鳞片,好象是蛇的蜕皮!
伍家玉对这森林熟悉,这林中常有一种叫“土地婆”的土蛇,身体不大、但毒性不小,现在这个季节,是蛇刚进入冬眠的时候——刚冬眠的蛇,只要稍一惊动,便会漫无目标地乱窜乱跑!
伍家玉心想:蛇蜕皮处,大多有蛇窝,要是能发现一窝冬眠的蛇,我就能设法把它们弄醒,来吓唬一下日本人!
想到这,伍家玉便用眼在鬼子屁股四辕寻找,果然,在蜕皮处不远,有一疑似土洞,他佯装要醉的样子,踉跄着
来到鬼子身侧,聚目看洞,果见洞口光滑、还有蛇新鲜排泄物的痕迹!
伍家玉暗喜:这周总理爱喝的四特酒,酒香浓烈,名不虚传——要是倒一杯入这蛇洞,保管让这蛇们跟疯了一般地窜出来!
想到这——
回到坐处,正要倒酒行动,忽听得林外有一片大鹅的叫声,三人都被这声音吸引:这样的深林边上,怎么会有鹅?
想来林外应该有被工业化遗漏了的村庄,这些鹅们它们也是经过长途跋涉,才发现了这林中还有青黄相间的杂草,这才兴奋得得大喊大叫,这些从没吃饱过的大鹅们,哪能放过这样一片清静的林地!
正在伍家玉寻思怎么引蛇出洞的时候,说来也巧,一头大猪带着几头小猪,也不怕人,竟来此觅食,它们嗯嗯叽叽地边拱边闲聊,旁若无人——其实,这猪们都清楚,这里常有平时它们想不到的奇怪食物,而且这几头猪、还偏往日本人边上拱,可能是看到日本人胖墩墩的和自己有点像,本能地有亲近感,它们便想来蹭点残羹剩菜……日本人看猪要来夺食的架势,气得他捡起边上一块大石,便往猪身上砸去!
那猪虽受攻击,但它们显然是见多识广,知道还没到被杀的时间,你们不敢拿它怎样,所以它们只是略退到稍远处,那大猪带领小猪们、又心无旁骛地在地上拱——伍家玉来了灵感:我要是把手里这吃的,塞进蛇洞,引那猪去拱,也许能惊动蛇!
事不宜迟,赶紧找个方便,假装食物掉地,捡起来看看,便丢到蛇洞边,又装文明,以垃圾要入箱的方式、跑到蛇洞边,捡起一根树技、把食物往洞里捣了捣——
果然,猪,这帮天下第一的吃货们,闻着食物的气味,集中到蛇洞旁边,拱了几下,就兴奋起来,几只赶紧围成一圈,都在厥着屁股,使劲地沿着蛇洞再拱,且越拱越快,它们不但感到离食物更近,还有一股莫名的诱惑也在里面……不一时,这些八戒的子孙,虽无钉耙,但凭着祖宗留给的那坚坚韧不拔的鼻子,硬是把这草地擂了个大坑!
猪们越拱越快乐,不时还互相哼哼——象是相互鼓励的样子!
突然猪们都吓得往后一退:两只灰色野兔、象两道受惊的闪电一样,从猪们的鼻孔间,窜往别处——猪们来不及反应,一时仰起猪鼻、怔怔地望着,似、似乎勾起了猪类的潜意识:是嫦娥?是娥姐的玉兔?还是自己看花了眼?
伍家玉看了也好奇:难道、这兔子不怕蛇、竟和它们同在一窝?
想想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蛇占了兔窝,而兔子为了避人,临时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躲一会——就在伍家玉胡思乱想的时候,日本人嫌猪的气味重,捡起一石块,又向猪们砸去,准确地砸中了其中一头大猪的猪屁股眼!好象打出了一记准确的棒球!
猪们看看胜利到嘴,现在看到屁股后面的危险——识时务者为俊杰——猪们只好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此时洞中的蛇们,早已醒来,它们知道,这猪头猪脑的死对头们,一根筋,常拱坏自己的居所不说,还爱凭着皮粗肉厚身体重,常和蛇们作对,现在看看大难临头,这些丧门星突然撤离,蛇们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进肚子里——
今天也怪,日本人刚坐下,不知又从哪里窜出两条野狗来,跑到猪刨的大坑里,也想收获一些意外之食!
狗明显比猪精明些,它用爪子掏,准确,快速!
它们眼里冒着绿光、掏得起劲,它们嗅觉灵敏,闻到里面的气息,更有莫名的兴奋,象是盗墓的快要得财宝一样——
正如后人有诗云;人烟稀少处,虫兽乐其中,放眼三界事,苍天早纬经,寄言扶桑客,何须空劳心!
狗们正在刨得热火朝天——伍家玉知道,狗们发现了蛇的踪迹,这里的狗,有一个特性,最爱捉蛇玩,它们把蛇引出来,然后象追星族一般的,跟在扭曲的蛇后面,东蹦西跳地疯跑,莫明其妙地乐在其中!
伍家玉心中暗喜:好,狗们再努力一把,就能把这蛇引出来,看不吓坏日本人才怪!
正在等着看热闹,哪曾想,本在远远林中吃草和一老一少两条牛,也发现了这边的动静,那老牛躺在草地上睡觉,只有那小牛犊,以为这边有什么好吃的,忍不住,摇着尾巴,晃悠悠地踱了过来,也来和狗争抢——其实这孬牛既不恨狗也不爱蛇,只是好奇,或者是想显摆一下自己才是老大,面对这样的大块头,狗们虽汪汪地叫着想攻击,但无从下口,无奈,便围着牛犊转,想赶这牛魔王离开!
这时日本人烦燥起来,又寻石块欲砸,只是把头作了几乎三百六十度旋转,也没找着石块,情急之下,日本人仗着酒劲,端起面前的酒杯,连杯带酒的便往它们身上砸去,这东西力度虽不大,但日本人用的气势不小,这帮蠢狗和孬牛们,看看这矮墩墩的东西真要发怒,这才怏怏不舍地离去!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伍家玉心里叫好,这杯酒正洒在蛇洞洞口,省得自己费事了,所谓自作孽,不可活,伍家玉
紧挨到玲姑娘坐侧,阴笑着,要等结果!
玲姑娘对他的行为感觉他的奇怪,只是不明原因,但见日本人早已昏昏欲睡,站也站不起来,便对伍家玉道:要不,我、我们把他扶回去吧!
伍家玉阴笑道:别急,这日本人嘴巴挺锋利的,强中自有强中手,等会,让你看一下还有更锋利的来对付他!
玲姑娘看他说得阴恻,也是好奇:你、你能把他怎样?
伍家玉摆摆手,故作神秘地用手指指日本人侧面的草丛:你看,那草丛中,有个洞——
说话间,只见那洞里软软地溜出一摊黄白相间的物事来,并且越来越长,玲姑娘伸长了脖子,扑闪了几次大眼、这下看清了,惊呼:有、有蛇、蛇——
伍家玉装着临危不惧地样子道:别怕,有我在,蛇不会咬你的,这是我特地引出来的,看看日本人是什么心理素质!
‘“蛇又不认人,快、快,打醒那人,我、我们走吧“林姑娘惊得脸色煞白,手颤抖着拉着伍家玉。
越是这样,伍家玉越想显摆:“放心,我是学生物的,蛇的特性我知道,你等着看热闹就是了!”
正在说时,只见那蛇洞口,象挤面条似的,钻出的那大小不一的蛇,全漫流到草丛中——那群蛇也怪,不往别处,大多专往日本人身边游滑过来!目标明确、跟电影上的鬼子兵悄悄进村之举差不多!
这蛇群刚从梦中醒来、速度轻慢,这本来就身如鬼魅黑夜幽灵,此时更是悄无声息!
日本人浑然不知,酒精使他兴奋后,现在正欲瞌睡,他嘴角蠕动,似乎还想唱北国之春,或者,还有想唱樱花的欲望!
几条蛇,围到日本人四周,本能使它们想找个温暖的地方,其中最渴望温暖怀抱的一条,首先滑上了日本人盘坐着的大腿上,在那肉墩墩的大腿上,东南西北地寻找可以安身的地方,找了不下数分钟,这日本人这时才略感觉有异,但他头昏目滞,思维迟纯,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更想不到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会有什么危险,日本人跟着感觉走、随手把这条滑溜溜的东西往外一拔——
不想这土地婆蛇,有个怪习,象是天生就会太极拳一般,粘着这日本人手掌,反顺势滑入他的袖管,直至胳窝!
这样一条冰凉的东西滑入,日本人的头、终于扭了几扭、沉重的眼皮睁开,眼珠子也开始捣鼓了几下,这才、这才——突然清醒过来,但见日本人开始一怔,但、但、但并未如伍家玉所料的惊慌失措,而是一转手从衣外准确地捏住了蛇头,然后从容不迫地用外衣包住蛇,脱下,攥在手中,冲着伍家玉笑道:伍、伍君,正、正愁没菜下酒,中、中华真、真的地大物博,送、送来一条这么肥、肥的蛇!
边说边小心地把蛇从衣中剥出,用好奇的眼光审视着:这、这是条什么、什么蛇,伍君,既是、是学生物的,想、想必知道!
玲姑娘在一边颤抖地道:这、这日本人,真、真胆大!
伍家玉本想让日本人难堪,现在反而让他成了玲姑娘眼中的英雄,他心里的气恼,失望、勾搭着恐惧、敬佩,象一条恶心的死蛇在自己胃里蠕动,他嗫嚅着对日本人道:这是一条日本尖吻腹蛇!
“呀”日本人吃了一惊,但转而笑:不、不对,尖吻腹,我见过,不、不是这样的!
伍家玉看吓不了他,又骗不了他,十分无奈地道:这是我们中华的特产,俗名叫土地婆,虽不是尖吻腹,但,毒性,超过你们的尖吻腹十几倍!
日本人将信将疑:还、还有比我们日本尖吻腹更毒的——
话音未落,一只似鹰的大鸟,象股黑旋风一样,扑向日本人——那是一只饿久了的大鸟,可能早就在注视那些蛇了,这难得的美味,引得大鸟不顾风险,要来抓那蛇!
日本人不知就里,本能地用另一只手一挡,大鸟扑空,但锋利的爪子,早让日本人脸上血痕斑斑——大鸟是速战速决,快速飞去,就在日本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时,
只觉得屁股上一阵生痛,不禁低头一看,惊得他冷汗象洗澡水般地刷地就冒出:怎、怎么屁、屁、屁股下都、都是蛇,象是坐在了蛇垫子上!
有的蛇,还正在忙着往自己的大腿下挤,有的裤档里钻、各按所好,寻找安逸场所,这肉墩墩的日本人身上,哪里不是安身立命的好地方,比那泥土里,好上千万倍……
这一惊非同小可,日本人再也扛不住了,也没了繁琐的礼节,更没有武士道的凶狠、本能地把手里的蛇往远处一扔,用了一个即欲倒栽的大趔趄、摇摇站起,就要往蛇圈外跑——但那小短腿还没迈动两步,便头重脚轻、扑通一声,象个大称砣似砸倒在地面上!
“这、这是怎么了?”伍家玉、玲姑娘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
伍家玉本也只想开个玩笑,没想到把事闹大了!
不过,
伍家玉倒是有对蛇的经验,他快速地拉起站不起身来的玲姑娘,把她掩到身后:你退远些,我来看看、
林姑娘这时哪肯放手,她面色虚白,身体象筛糠一样哆索:别、别……过去……
伍家玉安慰道:什么毒蛇我都不怕,你站远些,看我的!
他象个大义凛然的英雄,挣开玲姑娘的手,往前边跺脚边往前走去——心里虽也鼓声阵阵,可下脚反而更狠!为博美人美感,笨蛋王不惜放笨胆!舍肉身!
说也怪,伍家玉一近那群蛇,那些土地婆,好象苏醒过来,突然之间,如临煞星、如见鬼魅,大蛇压小蛇,老蛇拽新蛇,溜沟窜坎,只恨爹娘没生脚地都纷纷逃窜,转眼便没了踪影!
不远处的玲姑娘惊呆了双眼,转而眼里冒出了兴奋的亮光:想不到自己竟遇到这么一个能吓跑蛇的奇哥哥——她虽摸不准自己心里是喜是忧,但整个身心好象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梦幻中!
伍家玉蹲下,一摸日本人鼻息,还好,有气!只是气若游丝,满身牙印黑色的毒液,正在往四处扩散
然后便来查看日本人身上,伍家玉只翻了两下,只见这小日本身上,差不多有十余处蛇的牙印——这毫无国际法概念的土地婆,让人扰了冬眠的一帘幽梦,现在把一腔的恨都发泄到这肉团团的日本人身上!
伍家玉刚才虽恨日本人,但那也只是口舌之争,并无深仇大恨,现在看到日本人危在旦夕,大动恻隐,赶忙招呼玲姑娘:快,快,把我包拿来!
玲姑娘这时也恢复了平静,赶紧拿来包,伍家玉翻出里面的各种解剖工具,正要对日本人剜毒,但一想这得撕开日本人衣服,便对林姑娘道:你快骑车去那内部招待所,喊医生或叫人来,要快!
玲姑娘也是个热心人,知道事不宜迟、赶紧去了!
伍家玉边为日本人剜毒边想:日本人要是死了,我会、会有责任吗?
看这许多毒印,一时难以剜完,各处的毒迹已往体内慢慢扩散、日本人恐怕性命难保!
正在伍家玉手忙脚乱、一头热之际,内招那边果然跑来了一大帮人,里面有白大褂的医生,把昏迷的同胞全身上下仔细检查了一遍,他不但没有救人,也没有询问伍家玉,便对着伍家玉哇里哇拉地叫了起来,这显然是个日本医生,伍家玉不懂他在喊什么,但看他、只是手舞足蹈、好象异常兴奋着!
“这日本医生怎么了?难道他疯了?”众人都一脸的惊讶!
这时只听边上有人翻译道:医生说太神奇了,那人被蛇咬了,不但看不到中毒的症状,而且,那人本是个患了恶性肿瘤的人,现在肿瘤也摸不到了!
众人也都感到惊奇,有好事者还到林中各地想找些蛇来研究,一阵忙乱,且丢下不说!
伍家玉勇救国际友人的事,一时间传开,这也让他在玲姑娘面前大有面子,这天上午,玲姑娘跑来说:告诉你一个消息!
看玲姑娘笑盈盈的样子,便知是好事:快说——
正不知是何好事,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