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男忙惊骇而恐惧的道:“糟了!不好!快解决他!”
瘦高男锋利的剑身狠狠的刺进少年的胸膛,穿过少年的心脏,又立即拔出,少年苍白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眼睛瞬间睁大,瞳孔骤然紧缩,无数鲜红的血液从胸膛喷涌而出。
收到致命伤的少年并未等待着身上的鲜血流尽然后死去反而仰天长啸:“哈哈哈,天助我也啊!同归于尽吧……”
蓝紫色的闪电映照着少年冷毅的眼眸,那暗含的信念如宝石般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少年忍痛艰难的举起左手直指天际,调动全身的精力,全部汇集到左手,蓝紫色的闪电在手中汇聚与天空形成的共鸣。
少年上方乌云开始由四周不停地向中间挤压,这种挤压让云层带着闷闷的声响,一道细细的光影随着挤压由云层深入出现,开始在云中游走,光影由细变粗,似乎每走过一个地方就聚集了一分力量,闷闷的声音也开始转为隆隆的响声,光影越走越快,终于一道粗大的闪电冲出了云层的束缚从天空中降下。
“轰――”巨大的响声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双耳。
魇急忙的唤道[快回空间!]
东渃连忙闪身进入空间,少年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三个死侍忙脱身逃跑,妄图躲过天雷,但却是痴人说梦。
空地上发出的一声轰然巨响,伴着几声凄厉无比的惨叫,还有飘在雨幕中的人肉香味。
天雷开始快速的消散,电柱也开始慢慢变细,最终消失在天地之间,而滂沱大雨却未停息雨声,风声,雷声依旧。
在空间里的东渃和魇仍能看到外面的场景,看天雷消散殆尽东渃才闪身出了空间,一出空间东渃便从半空中坠落了下来,少女连忙在空中翻身旋转,稳稳的落到了地上。
空地乃至方圆百里都被巨雷夷为平地,甚至连东渃不久前看戏的大树也被雷劈成了灰烬,而空地中则倒着数不清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其他的尸体毫无疑问已经无法认清了,但少年的尸体却一眼就能认得出来,那一只未放下的左手,就像是宣扬自己的胜利的旗帜。
看清满地的残痕,东渃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颤颤的抖了抖身体,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幸好我们立即回了空间,不然……嘶――想都不敢想。”
[好了,别贫了,去看看那个孩子吧,我能感觉到了他那弱到不可感知的精神力,他还没死透。]
“厉害厉害,怎么劈都还活着。欸!等等。”东渃一脸不可思议,抬起手伸出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脸蛋,“你是不是还没痊愈,要不要再回去休息。”
[啊?!你在说什么?]
“你想想看,你以前都是见死不救的吗,冷血无情,好说歹说求你救人你也不出手,怎么现在会想到要我去看看那个孩子,肯定是你病还没好,思维混乱,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喝――]魇重重的吸了一口气,[东――渃――!]
暴虐的气息萦绕在东渃的周身,东渃被吓的打了个寒颤,头不自觉的向下低,脸都要缩到胸里了,瑟瑟发抖的道:“我错了――”
[冷血无情――啊!]魇在识海中怒喝了一声。
东渃连忙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一脸的真诚,泪汪汪的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天空:“我错了!我家魇美眉热心,善良,乐于助人……”
[噗呲,好了好了,别说了,不玩了,我都要听不下去了,我要是真这样,那我是真的疯了。]
“嘻嘻嘻。”东渃立即破涕为笑,白皙的脸上抓不到一丝被吓到的痕迹。
[说正事,他叫商晗,前几天,也就是你沉睡的时候,他和我说他算到这孩子会遇到危险,而且会被我们会遇到,让我们救他。]
东渃眉间的疑惑散去,说道:“哦,原来如此。”
东渃信步来到少年身旁,低眸俯视倒在地上的那具焦黑的躯体。天际一道光一闪即逝,轰隆隆的雷声即将再次响起,细密的雨水迅速飞落,蓝紫色的闪电在高空闪耀,把她的脸映照的模糊不清。
狂乱的风却毫不怜香惜玉的和着冷冷的冰雨胡乱的侵袭着,微凉的雨珠还未飞溅在东渃白瓷般的脸上,就立刻消散,星罗棋布的雨滴在少女周身形成了一个迷人的光影。
东渃抱起少年闪身进入空间。
动荡的雾霭,轻烟地卷到这里渡到那里,仿佛融雪的春潮,袅袅升入天空。如梦似镜,淡淡迷雾透着一股神秘色彩。
东渃带着少年出现在迷雾重重的空间里竹楼,心神一动,雾渐渐溶化,渐渐稀淡。竹楼外幽幽地飘来一阵清风,雾纱被卷起一角,露出金黄的天,闪耀得刺眼,好一幅壮丽的图景。而这壮丽的景色现在却无人有心欣赏。
[渃,我去休息了,这孩子受了怎么重的外伤和内伤,需要你去治疗,我们两个的意识要是同时存在,你就无法完全集中精神力,到时候你自己还可能会受伤,所以我先走了,明天再为这孩子治疗,接下来就只能看你自己了。]
“嗯!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东渃坚定的回道。
[嗯,好,那我走了……]魇的声音渐渐消散。
东渃感受着魇的气息,直到感受不到了,才开始动作。小心翼翼的将少年放到拔步床上,伸出纤纤玉手,那洁白无瑕,仿佛是一件绝美的艺术品般纯净,纤细又毫无杂质的手,微泛着冷意,令人心寒,却又有着令人心动的魔力――让所有人见了都不禁赞叹,甚至生出将它们从她身上摘下来,据为己有的念头。
玉指慢慢探入男子胸口金光浮动,赤金色的光线若隐若现,变幻无常,不多时便散成根根金线,纵横交错,在男子胸口连缀成一幅神奇诡秘的图腾。
只见男子身上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东渃抱起受伤的少年,闪身出了空间,从二楼找了间房间,毫不客气的将他扔到了床上,便关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东渃回到房间先是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而后便漫无目的的走到阳台,径直卧进舒服吊篮藤椅里的,傻愣愣的望着这隐于闹市的一隅的粉墙青瓦的四合院的景色。四合院位于蝉河河畔,清风徐来带着点点湿意,白墙挺立,青瓦依檐,凭栏望蝉河,任凭风吹雨成花。
檐上是雨滴惹青瓦,檐下是听雨好时情,中式纯木结构的屋檐构架,搭配着青瓦粉墙之风,古朴且有诗意。屋脊起伏之间,交织着树影斑驳,白墙之下,庭院深深,似是一幅画卷。
雨后的天空赤红如火,被雨水滋润过的大地上积水潭星星点点的散落,在阳光的照射下,放出耀眼的金色光芒,仿佛晶莹剔透的红宝石。
东渃呆呆望着这番美景,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