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么说呢,十方是前晋司马氏皇族帐下大都督十方无敌的长子。为了保护好皇子,司马辰在晋国覆灭三年前就已经改名马辰,和十方隐居。
十方摇了一愣,闭上眼睛,再也不发出任何动静……
次日,一众弟子都聚集到了武练场。点花名册时,卯月才注意到,平日一直在自己旁边的马辰,此时不见了踪影。
“糟了!”心中大惊,想是马辰睡过了时辰,所以没有到场,那这惩罚……
只见那司执点到马辰时,卯月毫无犹豫,立刻答在。
再点到十方卯月时,全场却是鸦雀无声。
“十方卯月!”司执再次念到自己的名字,卯月依旧没有回答。
“来人!查舍!”司执立刻发声,十方卯月却是以掩在人群后面,悄悄溜回去了。
到了舍房,见到马辰果然还躺在床上。
“该死!”卯月暗骂一声,外面的脚步声已经能听得清楚。二话不说,卯月扛起马辰,就是塞进了床下。
“你干什么!”马辰也是突然惊醒,问道。
“别出声!一会儿你就看情况躲进人群!”
卯月话音刚落,门被破开,几名武练府校尉冲了进来,只见卯月端坐在床上,假意梳理着衣着。
“起来!”校尉喝骂一声,一手抓起卯月的头发,揪着走了出去。
一把扔在众人中央,司执眼神漠然的看着他。
“你是十方卯月?”司执问道。
“是!”答应的声音刚落下,司执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前,左脚轻轻踢出,卯月便是飞出数丈外。
“杖责伺候!”司执声音显得很干脆。
“啪,啪,啪,啪,啪!”校尉也丝毫不手软,五下杖责,已经让卯月额头出汗,但却忍住了痛感带给他的吼声。
“禁食一天!关进去!”司执再次发令,校尉正准备提起卯月,只见他迅速爬起身来,顺手摸了一名弟子的玉佩,冲进房舍。
“小偷!”那名弟子发声,立刻合几名弟子追了进去。
几人厮打起来,卯月并不能以一敌众,很快便被按在地上,那名被拿走玉佩的弟子从卯月手中一把拿过玉佩,又是狠狠一脚踹在卯月身上。
“叫你偷东西!”边打嘴里还这么说着。
此时校尉也是冲了进来,拉开几人。马辰也是很有眼色的早就躲进了人群中。
武练场内,卯月再次跪在人群中央!
“放肆!”司执在上面怒道:杖责十,再罚后房挑水三日!
一顿带着破空声的棍子啪啪的打在卯月身上,九下落定时,便已昏阙过去,最后一下打在身上,任何其他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卯月!”马辰急得大叫,却是没有任何办法。
“先关一天!明日开始,送进后房挑水三日!”司执话音落定,几名校尉轻松的将卯月丢进房舍。
“听好了!”司执再次发声。
“这里是王都武练府,不守规矩的人,我不管你是哪位高官的儿子,还是出身市井的平民,只要到了这里,那就是归我管!就算只是现在,你们依旧不能不守规矩,听懂了吗?”
最后一句疑问,司执发声很严厉,场上弟子都狠狠答应。
一个时辰后,房舍内。
卯月缓缓睁开眼睛,慢慢爬起身来,背后带给他的剧痛,让他差点再次昏阙过去。
盘坐在地上卯月开始运气功来。
“灵将怨,谷无盈,万物无生。
冲其虚,制其争,十方普照!”
这是卯月的家传秘诀,练体内功《普摄决》第一重心法。
随着卯月内力游走,背后衣衫也越发湿润,在一柱香的时间,竟然有血色从背部显现出来。看样子是把瘀血逼了出来。只是将地上弄脏了些许。
瘀血逼出后,卯月方才显得轻松了一些,将地上收拾一番,开始默默练起功来。
按照自己父亲的说法,《普摄决》难点在于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去练习增强。自己练了有十年,也不过练到第三重而已。只能勉强做到发动秘诀时体超常人。之所以被杖责时没有使用秘诀,乃是因为本家武学不可轻露的原因。否则别说是十五杖,就是五十杖责,卯月也有把握接下。
夜晚十分,卯月听得外面的动静是众弟子回来,便是躺在地上假装昏阙。
“卯月!”最先冲进来的是马辰,看到还昏在地上的卯月,马辰飞速冲了过来。
扶起卯月,马辰查看起他身上的伤势。
“砰!”背后猛地飞来一脚,马辰被踢在一旁。原来,出脚的人正是早上被卯月抓走玉佩的那名少年。
“臭小子命可真硬!这么久还没死。”少年看着地上已经坐起身来的卯月,不屑道。
“你说什么?”马辰也站了起来。做起架势。
“怎么?还想动手?”少年嘴角上扬,似乎是并没有把马辰放在眼里。
“马辰,王都武练府禁止私斗!不要坏了规矩!”卯月不只是提醒马辰,那名少年也是想起了武练府的这条规矩,顿时也收起架势,盯着卯月道:“说的没错,出了武练府,最好别让我遇见你们!”
威胁的意思缓慢流露,马辰哪里能忍,虚晃一拳,欲打少年脸上,那少年连忙躲闪,脚下却被马辰右脚一钩,顿时摔倒在地,发出一阵哎哟!
“禁止私斗!但是,礼尚往来,你踹我一脚,我还你一脚!”看着爬起来的少年还想动手,马辰也是做出一个笑脸。
“你们给我等着!”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两人,众人便是散场。
“卯月!”马辰再次蹲下,扶着卯月起身。
“今天,多谢你了!”马辰已经了解了事情大半经过,当下有些不好意思。若不是卯月机灵,恐怕那顿杖责,就要打在自己的身上了。
“说什么呢,别忘了我们的身份!”卯月却不在意。只是在马辰的搀扶下,慢慢上了床。
再一日清晨,司执点名之时,竟然无一人到场。
匆匆进了房舍,司执带人破门而入。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怔住。
众少年都在酣睡,反常的景象让他心生疑虑。
突然,一旁的校尉嗅了嗅,突然道:“司执大人,房间有迷魂香的味道!”
“嗯?”司执示意,利落干脆,一众校尉开始在屋子里盘查起来。
不多时,一名校尉叫道:“大人,这里有发现!”
司执走过去,只见一名清秀少年床前正有燃烧殆尽的迷魂香,手中还捏着一把。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十方卯月!
“都给我喊起来!”司执大怒。
“起来!”
“起来!”
校尉也开始将少年厉声喊醒。
武练场内,司执望着眼前这些少年,突然示意校尉。
那校尉将卯月揪了出来。扔在司执前面地上。
“昨日罚你,今日又出此时,念你昨日有伤,今日不予杖责,但责你去后房做杂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入武练场半步!!!”
司执的惩罚听起来很轻,但是在场众人都知道,失去了进入武练场的资格,那就意味着失去了机会,失去了成为一名武练府校事的机会,这对于这些以此为目的少年来说,本就是最大的重罚!
只见玉佩少年露出得意的表情,卯月却不知所措,发生了什么,自己茫然无知。
马辰也是很意外,但见玉佩少年在那偷笑,心中便已经猜到了些许。
“又是你!”马辰怒道。
“弟子愿意去后房!”卯月突然大声道,似乎是暗示着已经怒火中烧的马辰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带下去!”司执一摆手,卯月便被几个校尉拉走。
……
此时,江湖上前朝秘宝的事情刚刚揭过。却又发生另一件震动武林的事情。
北地豪侠陈夜歌,与虎女苏久龄,在天门道决斗的事情,传遍了整个江湖。
陈夜歌,乃是白幕十二掌剑之一,也是唯一一个以白幕身份行侠江湖的掌剑。为人高调,但仗义豪爽,在江湖上被尊为北地豪侠。与洛南梁慕白并称天下双绝。二人都是以武功出色,侠义极高出名。
而虎女苏久龄名声则更为显赫,甚至有一段时间被人称为女魔头。只因她做事全凭一己之愿。任何她不顺眼的人和事,都要以手中九段鞭解决。被她九段鞭伤到之人,要么一身内伤无处可医,要么便是当场惨死。手段极为残忍。就像和山中恶虎一样,见人便要出击。故称“虎女”。
这次决斗的起因,乃是陈夜歌主动要求,只为一次约定……
十三年前,苏久龄因伤人被岭南府榜上通缉,出逃岭南郡,流落到安南郡时,已是身无分文。当时她的功夫,还未到达炉火纯青的大成之境。
话说那天,苏久龄衣着凌乱,腰间只缠着一根九段鞭,只身一人来到安南城外。
“想我堂堂岭南苏家大小姐,竟然连饭都吃不起啦!”苏久龄大叫起来。猛抓着自己的头发。
看着一旁那颗随风下垂的柳树,苏久龄抽出九段鞭,啪啪几下,便是将柳树拦腰截断。
那柳树干足有常人腿部粗细,那般,但也被她一鞭子打断,断口均匀。内家功夫,已然小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