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似年语气软了下来,但有点儿小埋怨,好像许若雪要把他逼到不仁不义的地步似的。
闻言,许若雪安静了下来。
许似年见许若雪在他怀里柔顺了许多,又接着柔声道:“再说,我与村长的梁子已经结下了,你走了难道村长他们就不会报复我了么?你留下来我就多了个帮手,还可以帮我对付村长他们。”
许若雪一想也对!
许似年身手了得,很能打,许若雪看得一清二楚,但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难免有个闪失,万一遭到了暗算身边又没有个人怎么办?
许若雪想了想不在坚持,决定留下来。
许似年把许若雪抱进屋里,重新放到床上,而且还端来了脸盆让许若雪好好地洗了把脸。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抓药很快就回来,你可不能偷偷离开哦。”许似年一边摸了摸许若雪的额头一边道。
许若雪依然高烧不下,经过这么一折腾病情似乎又严重了一些,许似年顿时更加忧心。
“嗯。”
许若雪点了点头。
见许若雪答应下来,许似年扶着她在床上躺好,然后走到桌子旁钻进了桌子底下把埋在地下的钱罐子挖了出来。
钱罐子里并没有多少钱大概有六两银子,当然对于这个山村的村民来说这的确是一笔巨额财富。
但是这个钱并不是许似年的,而是许似年的老爹许老汉的。
许老汉辛辛苦苦积攒一辈子才积累出这么一笔可怜的财富,临终的时候千叮嘱万嘱咐,除非许似年结婚否则的话绝对不准动用这笔银子。
许老汉一辈子都没有娶亲,许似年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是他待许似年就像亲生儿子一般。
五年前,许老汉救了许似年一命,许似年为了报恩所以就在村里留了下来,给许老汉养老送终,并认了许老汉这个老爹。
三年前,许老汉去世许似年一边给许老汉守孝一边在村子里长期生活了下来,家里没有田地他不愿租种地主的田地。
许似年常年以打猎为生,他又是一个人几乎没有什么负担,所以生活还过得去。
许似年又在许若雪身前安慰了一翻,让她不要在胡思乱想安心养病就好,这才带上银子匆匆而去。
许似年担心自己离开后,村长等人会悄悄过来找许若雪的麻烦,所以他出去的时候直接把院门给锁上了,而且他还快去快回,到药店抓了药后便又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
一回到家许似年便风风火火地忙活开了。
许似年生火煎药熬药,在把熬好的药渣澄出来,把药汤冷到微热,这才小心翼翼地端到许若雪的面前。
许似年像伺候自家小媳妇似的伺候着许若雪,还不忘为许若雪买了一些蜜饯,见许若雪喝了药,吃了些蜜饯,许似年又马不停蹄地忙活去了。
烧火做饭,喂许若雪吃饭。
许似年又殷勤地伺候着许若雪在床上躺下来,并拉了拉被子给许若雪盖好。
做完这一切,许似年并没有就此离开去,而是搬了一张椅子坐在许若雪的床边,一刻不离地守护着许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