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屋子里烟雾弥漫根本看不清楚,但是许似年毕竟在这幢房子里生活了好几年,闭着眼睛他也知道门在哪里。
许似年摸索着来到门口,抬腿一脚踹了上去。
“呼通、咣当!”
屋门振了几振,始终没有被一脚踹开,许似年心里大急,又接连踹了两脚。
可,房门仍然没有开,而且还悲剧地把屋顶上一根横梁振了下来,横梁上火光缭绕,“噼里啪啦”地冲着他的头顶一砸而下。
许似年心下悲愤不已,赶忙错身闪开,抱着许若雪躲到了屋角。
显然这场大火是人为的,而非自燃,放火者为防止屋子里的人逃出去,偷偷把屋门锁死了不说,而且还在门口堆放了大量石块与它物,把整个门口都堵得死死的。
许似年常年以打猎为生,警觉性非常高,外面已有风吹草动他便可知晓,可他连日不眠不休前往山林深处搜寻抢救遇难的老猎户,这又照顾了许若雪大半夜,实在困乏无比,坐在椅子上打了一会儿盹,不想……
许若雪乃是杀手,同样警觉性也非常高,但是她正在病中,身体五官非他日可比,坏人做恶所以她也不曾察觉。
许似年心里绝望,神色不甘,“这下好了看来你不想陪我一起下黄泉都是不可能了,抱歉哪。”
闻言,许若雪想起了他抱她回来时的情景,那个时候他就是这般明明是他陪着自己去死,是自己连累了他,而他却……现在又来了。
就到这个地步了,许若雪自然不会同许似年争辩,她穿越过来受病痛折磨,脑子里竟是关于“死”的问题,她本就把生死看得很开,此时也是如此。
生死关头,在这样的情况下许若雪却忐忑地道:“如若我以身相许的话,你会娶我吗?”
闻言,许似年心下惊喜,简洁而又爽快地道:“求之不得!”
许若雪心里一阵温流涌动那种幸福感瞬间便充满了她的心田,她不禁把许似年搂得更紧了,心想着自己也没白在这个世上走一遭了,更没白穿越了一回!
屋顶上大火越燃越熊,不断有燃断的横梁、秸秆、泥坯“呼塔”“扑塔”地掉了下来,屋子里不多的家具床铺也紧跟着燃烧了起来,温度更是仿佛坐着火箭一般往上升。
许似年闭着气,躲开火光,躲开房顶上掉下来的燃烧物,而许若雪却因身体虚弱,连连咳嗽起来,还好许似年紧急时刻给她找来一条毛巾护住了口鼻,所以情况才没有严重到哪里去。
但是大火越燃越熊。
热!
很热!
像闷在火炉里烘烤!
身体被周围火光烘烤得发烫,传来阵阵灼伤之痛!
汗水更是浸湿了全身如淋雨一般,但是人体汗液毕竟有限,不一会便蒸发掉了,那种灼伤之痛便更强烈了。
仿佛肌肤在烈火之下想要炸裂一般。
许似年抱着许若雪,小心翼翼地把她护在怀里,情急之下望了望窗户,原本透过窗格能够看到外面的事物,但是现在窗户处却是黑呼呼的一片,显然被恶人从外面堵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