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雪望了望四周没有发现一个人影,这才大着胆子光着身子走出小溪,走到杂物旁掂着一个被大火烧得黑黝黝的罐子,在来到小溪旁把罐子里里外外清洗了一番。
接着,许若雪竖起几块石头装了半罐子的水放在上面,然后引火烧水,待沸腾水后,把自己穿的衣服放了进去。
滚水消毒,在厉害的天花病毒也会被杀死得干干净净。
消过毒后,许若雪把衣服从罐子里挑出来,又在小溪里清洗了一番,挂在小溪边的树枝上凉晒。
许若雪再次踏入小溪里嬉戏了起来。
许若雪等衣服晒干后才再次出来,她穿上衣服后,想起那个被烈火焚烧的家——不知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许若雪带着满心的仇恨带着对往昔的追忆,一个人回了村子。
来到村口,许若雪顿时惊愕不已,整个村子满目疮痍,到处都是大火过后留下了痕迹。
好几家院子里屋子里传出时断时续悲戚的哭声,更有一两位村妇坐在院子里望着几乎烧毁殆尽的房屋放声大哭,旁边站着的孩子也是哭泣不已,那声音既绝望而又撕心裂肺!
望着村子里的惨状,许若雪感到有点儿头晕,也有点儿不明所以。
与损失过重痛苦不堪的村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位自家房子受损相对较小的村妇,她坐在自家院门口的石头上破口大骂了起来:“哪个该死的王八羔子偷了俺家的油,净叫你们吃了,小心全家不得好死……诅咒你们全家人身上长疮流脓,生孩子没**……”
这位骂街的泼妇,许若雪还是认得的,原主留下的记忆里有她的信息,她叫王翠花,男人叫许东强,在村子里算得上不错的富裕户,当然看房子也看得出来,他家的房子房顶用的是瓦砾,而非泥浆稻草。
听到骂声,许东强从屋子里出来,阴沉着脸望着自家媳妇儿,训斥道:“骂什么骂,你给我滚回屋子去。”
“怎么不骂,那种人他有脸偷,老娘就让他好听听,诅咒他全家不得好死。”
家里丢得不是一点油,而是大半罐子,这可要好多个大钱呢,王翠花想想就心疼,丢了两三天了,可她还是忍不下心里的火气。
“村子里遭了灾,家家户户都悲痛不已,很多户村民家里要吃得没吃得,要住得没住的地方,生活所迫,难免……不就是丢了一罐子子油么,骂个啥哩,你就不能多担待一点。”
王翠花听自家丈夫居然替那贼说话,心里不由更气了,骂声更响更绝了。
“老娘多担待一点,谁担待老娘啊。老娘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买了一罐子的油可不是喂那个的畜生的。他妈……啦个……逼的,偷了老娘油的小贼你给老娘听好了,老娘诅咒你们全家男人被剥皮抽筋活活虐待而死,女人被轮、肠穿肚烂……”
许东强见劝止不住,再说这也不是第一次劝止了,当下脸色阴云密布,上去狠狠踹了王翠花两脚,连拖带拽把哭闹不止的王翠花拉进了屋子里。
可,过了一会儿王翠花又气呼呼地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