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一片安静,余天松开了张可乐。
“老哥你是不是脸红了?”抬眸看向余天,张可乐眼眸一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她眼睛忽闪忽闪的,白净的脸颊上爬着红晕,余天匆忙睨她一眼,做贼心虚似的猛地捂住了她眼睛。
“你不会真是脸红了吧?!”
“闭嘴!”
张可乐咯咯笑。
余天斜视她:“好像谁没脸红一样。”
“!”
“你放,放,胡说!”张可乐挣扎着掰开他的手,耳垂通红通红的仿佛熟透了的樱桃。
看见下车和对方交谈的何泽回来,余天缩回手反而拉住张可乐卫衣上的帽子盖住了她的脸。
停在前方的白色路虎风驰电掣开远了。
何泽说:“开车的是文限集团的未来女婿,蒋老板的女儿突发状况,着急送去医院,说下次有时间了亲自去给老板你赔礼,这次时间紧迫,让你别生气。”
文限集团……
张可乐脸色变了变,往下又拉了拉帽子,靠着车窗,嘴角扬起讥笑。
还真是好久都没听到他的消息了。
星期六。
晚上七点半。
张可乐从剧组一回到家里就找出了一身洁白纱裙换上,简单化了个淡妆下了楼,急急忙忙找着她白天着急放在客厅忘记收起来的耳钉。
“去参加你那大学同学的聚会?”翻着杂志的余天启唇问。
张可乐心不在焉回:“嗯,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耳钉,我记得我就放在茶几上了,怎么不见了!”
搭在大腿上的右手握紧了些,背到身后,塞了什么东西到沙发垫底下。
余天摇头:“没看见。”
看着张可乐找东找西,他眉心一蹙,左手捂住了肚子,面容痛苦,哀嚎着:“我肚子疼!”
张可乐听闻着急看向他:“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肚子疼了?”
“我也不知道。”
“那我给何泽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吧。”张可乐说着就要拨通电话。
余天忽地提高了音量:“他去相亲了!”
“啊?”
“他没时间过来,家里就我一个人,我这么不舒服,你总不能就这么走了,一点不管我吧,那你多冷漠无情!”
字字都夹着力道,怎么听都不像是生病的人那么虚弱。
张可乐狐疑问:“你这是道德绑架吗?”
余天一点头:“嗯呐。”
“……”
余天还是跟去了。
临走之前还特意喷了发胶,打扮的光鲜亮丽出的门。一路上也没消停,不间歇叨咕着肚子不舒服,唯恐张可乐会把他丢回去。
烦的司机小哥都直嘬牙花子。
“听说你那同学都和你很长时间不联系了,才一见面就叫你来参加他聚会,以前关系应该不错啊。”余天搭了话。
张可乐点点头:“是还不错。”
“其实你一个女孩子自己一个人大晚上参加聚会也不安全。”
“他让我叫你一起来的。”
余天一愣:“那你怎么没告诉我?”
张可乐一脸无辜:“我昨天问你这几天工作忙不忙,你说忙啊。”她顿了顿:“而且你还生病了,我怎么说。”
“我……”
“肚子还疼吗?”
余天一拽领带,咬牙切齿:“突然就好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