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久违的丈夫的声音,乔氏更是泣不成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镇国公见妻子哭个不停很是心疼,只好用打趣她的法子转移注意力:“穗禾怎么哭成这样,难不成不愿意为夫回来吗?”
乔氏一边啜泣一边回他:“没个正经,是,你不回来多好,我和儿子要吃有吃要穿有穿,家里还清净呢。”说到这想起来儿子还没见过父亲呢,连忙招呼宋弛:“弛儿快来见过你父亲。”
宋弛不便打扰父母互诉衷情,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这回听见母亲叫他,终于鼓足了勇气走到了镇国公面前,撩起衣襟就跪在了他面前。
“儿子见过父亲。”随着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镇国公很是欣慰,虽然他不能回京,但是国公府的情况定时就有人向他汇报,自然是知道这个儿子才华横溢,是个好样的,只不过看起来身形单薄了些,恐不是练武的好材料。
“弛儿快起来,让为父好好看看,恩,像我,也像你娘,听说你功课极好,定时随了你娘亲,她年轻时在京城可是个大才女。”
乔氏刚止住了哭泣就被镇国公气笑了:“哪有你这么吹牛的,我要真是个才女怎么甘心嫁给你这个大老粗,好好的才华岂不都埋没了。”
镇国公也笑,同样捏了捏宋弛的肩膀,开口说道:“弛儿平时可练什么强身健体的功夫?”
“回父亲,孩儿还不曾习过,父亲此番待久些,亲自教教儿子可好?”
还没等镇国公称好,乔氏先不乐意了:“你可别惦记着把弛儿教成个武学奇才,我看学文挺好的,学成你这样的以后也去边疆吗?我可舍不得呢。”
宋弛巴不得和父亲多多相处,见母亲反对不由得开口劝她:“母亲多虑了,儿子习武已算晚,就算再怎么练也及不上父亲了,只是强身健体也是好的,还要母亲莫要阻拦。”
话都说到这份上乔氏还能说什么,只得讪讪的:“随你们父子去胡闹,我又管不着,嬷嬷,摆饭吧,国公爷累了一路还是先用饭,练武也得吃饱喝足再说。”
丫鬟们有条不紊地把菜都端了上来,这边一家三口落了座,镇国公拿起筷子夹了道竹笋,微笑着看着乔氏:“是你的手艺。”
乔氏含羞低下了头:“这么些年了,国公爷还记得我的手艺。”
镇国公端起饭碗吃了好几口才说道:“穗禾的手艺,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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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氏一贯有午睡的习惯,用过午饭,就去歇息了,镇国公果真拎着宋弛就去了后院练功,虽然他常年不在府,但是早些年留下的兵器和练武的家伙还是一应俱全,看起来都是精心保养过的样子。
“母亲没过几日就要下人好好将父亲的兵器好好擦拭一遍,说是父亲回来定会开心的,母亲果然没猜错。”宋弛看着镇国公一脸欣慰的样子,不忘向父亲夸一夸母亲。
“你母亲一向有心,来,弛儿挑一样顺手的,为父试试你的身手。”
宋弛在众多家伙里头挑了一柄剑,拿在手上也颇有分量,只是他实在不同武艺,没两下就被镇国公将剑打落在地。
镇国公也不愿看儿子沮丧,宽慰他道:“弛儿不必失落,父亲刚习武之时也在你祖父面前一招都走不完,只要勤学苦练,假以时日不说精通,强身健体也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