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顺领命下楼去,没过多久就将那对兄妹领了回来,李愫宁打量了他们二人一番,见他们虽然衣着朴素但是也不像会去吃霸王餐的无礼之人,便开口说道:“别紧张,我没有要拿你们怎么样的意思,不知怎么称呼二位?”
那男子很是警惕,把妹妹护在身后才问李愫宁:“这位姑娘能做这酒楼的主不成?”
李愫宁闻言笑了,原来是不相信她能说了算,阿顺接过话头说道:“这是我们主家的二姑娘,酒楼的一应事务都由她说了算,你们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都可以求二姑娘做主。”
那人听了这话毫不犹豫地就给李愫宁跪下说道:“二姑娘明鉴,我实在走投无路了才出此下策,能不能求二姑娘让我在酒楼留下,做最脏最累的活也不要紧,只求能有一口饭吃就好。”
“有话好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说跪就跪下呢?”李愫宁连忙叫人把他们扶起来,好奇地问:“我看你言谈举止倒像是读过书见过世面的,何以流落至此?”
“二姑娘不知,我们兄妹二人本是肃州人,父亲开了间饭庄,虽比不上这里气派,但是一家人也算衣食无忧,谁知父亲突然害了重病,母亲变卖了家产也没能救回父亲的命,最后伤心欲绝,也跟着父亲去了,我和妹妹拿着仅剩的盘缠一路上了京本想投靠亲戚,可到了京城才知道亲戚早就离了京城,我身无长处,只略通些厨艺,可没有铺子愿收留我这个带着妹妹的外地人,今日实在没办法了,就想了这样的法子想求个栖身之所,二姑娘,我不要工钱也可以的,只要能让我和妹妹有口饭吃。”
那男子说到这还掉了两滴眼泪,屋里的云桥和月娘听了眼眶都湿润了,就连阿顺也露出一丝不忍,可李愫宁却只想发笑,当这人说出想留在酒楼帮工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这肯定是宋榷安排的“一场好戏”了,这人真是聪明,不仅将她要的丫鬟送到了跟前,还不动声色地把准备给姜大厨的徒弟也合理安排了进来。
李愫宁不动声色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回二姑娘,我叫陈坷,我妹妹叫陈熺。”
“陈坷?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就留在酒楼做个打杂的小二,那你一个月的月钱根本不足以养活自己和妹妹,主家是不可能连你妹妹的吃住也一起管的,如果要陈熺也一起打下手,你怎么忍心她跟着你受苦呢?”李愫宁问他,这可把陈坷难住了,哑了声音没有话说。
李愫宁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着这两个人戏还挺好,然后终于引入正题说道:“不如这样,正巧我府里最近事情很多,缺一个贴身伺候的丫头,我瞧着陈熺很是机灵的样子,不如就跟着我,陈熺,你可愿意?”
自然是愿意的,做了一全套戏不就是为了光明正大的到李愫宁身边伺候嘛,陈坷忙道谢,李愫宁笑道:“你先别谢,方才你说略通些厨艺?”
陈坷称是,李愫宁神秘地说:“那我也给你找一份活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