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正是因为听到了那些有关于天一水的流言,心下担心前来探查情况的。
宫内的人不知道宫主大人到底活了多少岁,但是却全部人都知道,宫主大人无儿无女,连老婆都没有娶。
所以以后公主大人百年之后的宫主之位,只能从他的弟子们中选取一人来继承。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宫主大人收的徒弟,就算放下去历练,在宫中的地位也是极高的。
就以秋水来说,这个小村庄里面的人少说也有五六十人,而那些没有进入村子的,最少也有上百人,如此庞大的队伍,秋水不是其中最强的,智谋也不算是其中最好的。
但却能以一介女流之辈儿,稳稳地坐上村长的职位统领众人,这其中未尝没有她是公主大人亲传弟子的原因。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迷魂虽然身为宫中的二长老,但其实他也是宫主大人的亲传弟子,只不过放下去历练之后,因为功绩卓著,这才破格提拔为二长老。这么多年以来,宫主大人是收了一批又一批的弟子,放下去历练,但是却从未有人在地位上超过这个迷魂二长老。
所以迷魂一直以为自己会是宫主大人百年之后,继承宫主之位的那个人。虽然现在宫主大人并没有把他封为少宫主,但是他也没有封给别人不是吗?那么现在,至少在天一水出现以前,他是最有希望的那一个人。
他还一直天真的以为只是因为自己的贡献还不够,所以宫主大人才迟迟没有进行这一步封赏,所以他才急切的找上三大学院之一的九凤学院的大长老——彩凤,这个人称天下第一美人的长老,并且计算良久,用阵法镇压了她,夺取了她全部的修为之后将其彻底的杀死。
找他的计划之中,下一步就是对九凤学院出手,并且彻底的将那学院据为己有。他相信只要自己做到了这一步,那么绝对可以成为继成宫主之位的唯一人选。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回到深渊宫之后,却听到宫主大人竟然想传位给天一水。
因为宫主大人竟然把宫内最高深的灵诀传《道法》给了天一水,这是他所有的弟子中任何人都没有拥有的殊荣。
而且宫中也早有传言得《道法》传承的亲传弟子,必定就是公主大人选定了的,下一任宫主的继承人。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迷魂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急匆匆的就赶来了这边。原本看到天一水的时候,觉得他修为太低,虽然天一水饮用了一些可以隐藏灵的波动的神奇药物,但是却也骗不过迷魂,因为他修的就是精神力,而且境界上也高出天一水太多太多,所以还是一眼看出了天一水的修为。
这几天来,因为看到了天一水修为的原因,所以心下的担心少了些许,安心养伤了,所以并没有发现昊渊宫主对天一水的特殊照顾,而今天早上因为一夜未眠完全修复好伤势的原因,竟然看到天水早早起来练功。
而天一水修炼的灵诀的更是让他大吃一惊,竟然真的是《道法》。虽然他从未修炼过这个灵诀,但是境界到了他这个地步,就算没有修炼过这个灵诀,但是只是看别人修炼一番,就能够大致的知道了这个灵诀的特殊性。
何况他跟在宫主大人身边的日子并不短,就算没有得到这个灵诀的传承,但是如此长时间的跟随,也还是让他对这个《道法》深有了解。这《道法》修炼起来的韵味是天下,至少是他所见过的任何灵诀都无法模拟。
那一股贴近自然,玄之又玄,如万法归宗,天法自然的感觉,唯有这《道法》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迷魂此时看到天一水竟然真的是在修炼《道法》,心中早已经嫉妒得发狂。
“为什么?为什么?我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宫主大人竟然还是选择找个小子。宫主大人,你何其不公啊。”
迷魂这个时候恨天一水恨的咬牙切齿,就连一贯被他所尊崇的宫主大人也一并给他,给记恨上了。
尽管这个时候面上毫无表情,但心中已经对天一水起了必杀之心。但是现在他的身子还没有完全的好转,所以就算起了杀心,他还是不动神色的,笑眯眯的看着天一水。
迷魂是一个极其有耐心的人,小时候的乞讨生涯,让他完全抹去了心头的那些急躁和不耐烦。也正是因为懂得隐忍和计算,更加的有耐心,所以他才能一步步的以并不出色的天赋,在众多弟子之中脱颖而出,成为现如今高高在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二长老。
他可以用一百年的时间,伪装成一个尽心尽力的二长老以图谋那宫主之位,而就算以昊渊那足智多谋的性格也被他所欺骗,取得了他的信任,现如今迷魂已经掌管了宫中的三成势力。
他更是可以用十年的时间,设计欺骗,那九凤学院的大长老彩凤,让她误以为她的功法完全的克制自己。而后又用近三年的时间,构建了一个千锁纹上古阵法,最后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更是以这个楚州荒野地带最大的一片湖泊,作为阵眼来镇压。
然后一步步地接近彩凤,让她发现自己,追捕自己,最后落入了自己的圈套。十三年的时间只为了计算一个人,多么可怕的心思,多么可怕的忍耐力。
所以隐忍一直就是迷魂最自以为豪的本事,所以他不着急。他现在虽然已经,两百多岁了,但是他毕竟是将级境界的人,他有一千多岁的寿命,两百岁对他来说还是青少年时期,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算计,所以他不着急。
“不错,看来经过昨天的一场战斗,激发了你的稍许潜力,你进步蛮大的。”
迷魂正在心底暗暗的告诫自己,要忍耐,就有一个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但显然并不是对他说的,因为昨天经历过战斗的,在这院子之中,只有天一水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