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剑锋集团军的作战会议落幕。
同一时刻,边境山区云雾渐浓、天色渐暗,泡泡雨率领的装甲纵队驰骋于山区公路。突然,“对空侦察哨”报告:
“营长!前方一千五百米,低空,敌机!”
顺着山谷向前望去,泡泡雨看到了一架黑狼的战术侦察飞机,其行动狡猾诡秘,顺山沟飞翔,利用山丘、雾霾躲避雷达侦察,一眨眼便出现在一营行军纵队的前方。对此,泡泡雨果断命令:
“敌侦察机,击毁!”
一声令下,前卫一连战车上的“对空导弹”即刻飞出,导弹拖着明亮的尾火,在昏暗的山谷中划出了三道闪光;几乎同时,隐蔽在路旁的高射炮也开火了,几十串曳光弹如节日烟火般飞舞,向那架飘忽不定的银灰色飞机穿去。就在此刻,一抹炮弹尾光从二连的一辆战车顶盖上一擦而过,泡泡雨突然意识到:高炮部队的弹道过于低伸,已威胁到一营车队的安全,于是他立即命令谢参谋向友邻部队发出暂停高炮射击的协调信号。但是,已经晚了,就在黑狼侦察机被导弹击落的同时,二连连长报告:
“我连担任观察警戒的士兵杨港受伤,伤口位于头顶中央,多个急救包都无法止血,生命垂危,请求后送。”
“立即后送三六五野战医院!”
在泡泡雨的命令声中,二连四班的装甲战车在路边停下,昏迷的杨港被抬上营部急救车,之后,急救车反向而驶。这一刻,一营车队离“三六五野战医院”约三千米,这也是距离他们最近的一所战地医院。泡泡雨祈祷着,希望杨港挺住,能及时得到最好的救治。
此时谢参谋报告:
“营长,团指挥所来电,请你从团的ZZ系统中受领作战命令。”
……
三分钟后,泡泡雨受领命令完毕,紧接着又进入了本营的ZZ系统。在晃动的指挥车里,他向一营全体官兵下达首战命令:
“一营全体官兵注意,营长泡泡雨下达战斗命令:
“当面之敌为黑狼第三陆军师三团三营,防守小狼山、大狼山、299高地和399高地,控制三号四号公路。敌构筑了三条战壕和水泥工事,阵前有地雷、路障、陡壁,障碍区纵深五百米。
“我营与坦克兵、空降兵、航空兵、导弹炮兵、舰载炮兵和特别支援部队协同作战,首先夺占大小狼山、299高地和399高地,打通三号、四号公路,而后捣毁黑狼司令部,向636高地穿插,泯灭黑狼作战能力。
“‘Q时’为十六时四十五分。
“Q前一百零五分起,航空兵、炮兵实施火力突击,摧毁敌主要工事和前沿障碍物。
“Q零,弹幕延伸,全营成一个梯队跟随弹幕从行进间发起攻击,一连向小狼山、大狼山冲击,二连向299高地冲击,三连向399高地冲击,于天黑前占领敌一线、二线阵地,打通三、四号公路。冲击时,步兵下车徒步行动,与装甲战车和坦克互相掩护、交替前进。
“这个中心开花对战局发展关系重大,我一营官兵务必英勇善战、互相协作,为乡亲们立功。
“我的第一指挥继承人为钟副营长,一连长、二连长、三连长依次为第二、第三、第四继承人。”
就在命令下达完毕的一刻,头顶之上就有了“高呼长啸”,这是“强击航空兵”的第一波突击群,有一百四五十架攻击机。不久,敌阵地便被轰鸣和火光笼罩,那样子酷似火山爆发,不断腾起的烟尘弥撒于雾中云中,瞬刻之间就造出了一副泼墨山水画。显然,这是剑锋空军、海军、火箭军和几十个陆军“炮兵群”的杰作。
与此同时,泡泡雨的装甲梯队在“火力风暴”的掩护下急速推进,直插大小狼山、299高地和399高地。
——
这时,黑狼司令部也有所反应,其参谋长正咬牙切齿地念叨:
“这简直是恐吓!是疯子!”
因掩饰不住心中地愤怒,参谋长脸颊微红、嗓音嘶哑,而与此形成对比的是军长大K,他微闭眼睛、面无血色。之前就说是玩真的,这会儿才显出了他的高明。大K很自信,认为火力突击是常规程序,小意思,黑狼的钢筋水泥工事很坚固,像这样轰个七八天也能扛得住。
大K此刻考虑最多的,还是剑锋的主攻方向和总攻发起时间。
对于主攻方向,他仍觉得两翼的可能性大,因剑锋的轮子多,仅陆军就有上万辆战车,很难抗拒公路的诱惑。再说,剑锋擅长战役迂回,风格犹如利剑,一旦翼侧突破,便可刺向纵深。如果那样,黑狼就得丧命。所以,大K宁愿把赌注押在两翼,特别是宽阔的右翼。
至于剑锋的总攻时间,他倒有些拿捏不准。剑锋陆军主力还在途中,没有一昼夜的时间是到不了的,这兵马未到何来战事?但是,眼前火力突击的强度又比预想的猛烈许多,而这又意味着什么呢……思索再三,大K最终认为:明天日落之前即使发生地面攻击,也是属于小规模的战术行为,掀不起大浪,撼动不了彪悍的黑狼,真正的恶仗应该出现在一天之后。
这样看来,齐天剩已先赢了大K一着。
齐将军的高明在于顺水推舟,他利用陆军主力铁路输送的真实情况,制造出了一个“一天后总攻的假象”,换句话说,就是用数万雄兵、上万战车和两百列火车做砝码,掩护少量精锐部队在交通不便的中央山地发起突然攻击。大K是认识齐将军的,对齐天剩善出奇兵的个性和能把对手搞得头晕甚至晕倒的本领也了如指掌,但是,他对齐天剩用“奇兵”的超高境界还是估计不足,像这种“主力佯动、弃长就短、绝人以玦”的妙招,还是使自以为知己知彼、已有提防的大K避之不及。
——
这时,剑锋的火药大拼盘正在燃烧,几十里外射出的制导炮弹,轰炸机投掷的钻地炸弹,攻击机发射的火箭导弹,直接瞄准火炮的穿甲弹,海军舰艇上飞来的巡航导弹等等“美味佳肴”,都在预警指挥机、侦察机、无人机、地面雷达和间谍的引导下准确地落在了黑狼阵地的重要部位上……就这样,恐怖的喧闹持续了近两个小时,当“Q零”临近时,黑狼80%的指挥通信侦察预警系统和电子瞄准系统都被摧毁和压制了,黑狼司令部与部属的联络也已中断,也就是说,剑锋成功地实现了对黑狼集团军的电子分割,黑狼变成了一匹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