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你真的喜欢我吗?”
柳倾城脸颊通红娇滴滴的问道。
看着娇羞的柳倾城,阳九歌内心闪现出一抹捉弄的心思。
修长的手指在柳倾城白皙如玉的琼鼻之上轻轻一刮。
“我家倾城那么漂亮、心地又好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柳倾城娇躯一颤,秋水闪过一道波澜,白了一眼正一脸笑嘻嘻的阳九歌。
“天天就知道捉弄我,没个正型!”
“在外边肯定没少对其他女孩子这样吧!”
见柳倾城生气了,阳九歌连忙上前搂着怀中的可人儿。
“怎么可能?我,你还不清楚吗?”
“我天天待在深宫中处理政务哪有时间谈情说爱啊?”
“即使有心也无力啊!”
听着阳九歌调笑的话语。柳倾城银牙一咬,柳眉轻蹙,清澈的眼眸一瞪。
张开红润的朱唇,可爱的虎牙,在阳九歌的肩膀之上用力一咬。
“嘶~~~”
“你这是干什么?”
“你属狗的吗?”
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疼痛,阳九歌痛呼道。
这还是我以前温顺的小猫吗?
“哼!我看你以后还敢在我面前提这些不!”
“如果下次还这样我阉了你!”
在阳九歌错愕的眼神之中,柳倾城纤细的手指比了一个剪刀,狡黠一笑。
小样,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有这种心思!
你这辈子只能是属于我柳倾城一个人的!
阳九歌只感觉脊背一阵阴寒。看着怀中娇弱但实则却凶猛如同猛虎的柳倾城,内心一阵畏惧。
连忙出言安慰道。
“放心,倾城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哼!”
一声轻哼。
“常言道后宫佳丽三千!这句话可不是没来由的!”
“这可总结了古今多少人的经验和体悟啊!”
越说柳倾城的内心越是气愤,想象着以后不只要平白多出好些姐妹,还得在宫廷之中勾心斗角。就是一阵气短。
“得,还没进宫呢。却已经想着这些事了。”
“还说不在意我!”
阳九歌微微一笑。抱着柳倾城的双手,越发的紧了紧。
不得不说,面前这个可人儿变化真大。以前那么温顺体贴,如今却是突然变得和母老虎一般让自己猝不及防。
只不过这样比之前越发有味道,可爱了。
一道微风吹过,如同剪裁过的柳絮阵阵飘起。
清澈的溪流泛起道道涟漪。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两人久久无言,在这凉亭之中紧紧相扣。
.........
群山环绕,雾气弥漫。
幽深狭长的山谷之内。
一个粗布麻衣的少年正满头大汗的快速的奔跑着。
好似身后有什么东西正在紧追着他不放一般。
“吼~~~”
一阵嘶吼之声,在山谷深处缓缓传来。
树丛之间的鸟兽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仿佛预见到了什么可怕事物,纷纷向着林子四周逃窜而去。
咔嚓~~~咔嚓~~~
咔嚓~~~~
树木一颗颗倒地碎裂,化为无用的枯木。
一道黑影正在树林间穿梭、跳跃。
少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双腿越发用力。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让我失去所有人?为什么?”
“为什么这该死的畜生要杀光我所有的亲人?”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不是别人?”
“为什么???”
“!!!!!”
破风呼啸之声愈发逼近。
空气之中隐隐还伴随着爆响之声。
少年好似认命了一般,直接张开双臂瘫倒在草地之上。不再动弹。
“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吧!”
“爹娘、叔奶爷我这就去陪你们了!”
往日里的一幕幕场景在脑海中如同光影一般不断闪现。
叔奶爷昔日教诲自己做人要诚实守信。
爹娘平日里总是在家里烧好饭等自己。
村民尽管讨厌自己,但还是会理会自己甚至一些还会主动和自己搭话。
萧总旗虽然外表粗犷、待人严格,但是实则确是外冷内热。每次自己遭受刁难之际总是会出来维护自己。
...........
这些画面不断的在自己脑中浮现,犹如刚刚经历的一般。
“唉~~~~”
“萧总旗!大家....狗娃辜负你的期望了!”
突然裤兜之内一件鼓鼓的硬物搁在了自己的大腿之上,让自己感觉一阵不适。
“怎么回事?”
狗娃直接伸手向裤兜内掏去。
一个用黄色丝绸包裹住的小巧玲的方盒出现在了自己手中。
“这是.....”
狗娃这才想起,这不正是叔奶爷生前嘱托自己好好妥善保管的东西吗?
看着越来越迫近自己的黑影,狗娃苦涩一笑。
“叔奶爷看来狗娃要辜负您的嘱托了!”
说着直接将丝绸扯开,直接打开了盒子。
一枚绽放着棕黄光晕,周身散发着缕缕药香之气的椭圆形的丹药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吼~~~~”
一声如同打雷一般的嘶吼之声响彻了整片天空。
一道散发着浓重黑雾的身影,几个呼吸之间,陡然向着自己扑来。
见状,狗娃直接将丹药送入了自己口中。
“爹娘我马上就要来了!等我!”
自从全村被屠之后,自己的内心仿佛也已追随着村子逝去了。
哀大莫于心死。
眼眸之中悄然留下了两行清泪。
心已死何必苟活?
黑影逐渐放大,一个浑身闪烁着血色光芒的婴孩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桀桀~~~~”
看着地上血气滔天的少年。婴孩仿佛发现了稀世美食一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狗娃的身躯。
婴孩的嘴角散发出了一阵邪恶诡异的笑声。如同魔鬼的笑声一般。令人如坠寒渊。
一双血红色手掌开始在少年的躯体之上逐渐伸去。
“我快要死了吗?”
这是狗娃脑海之中所剩下的最后一个念头。
随即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
济恽城。
城主府内。
一群身着铠甲腰悬佩剑的武将,正在一间弥漫着檀香之气的屋子外,焦急的踱着脚步。
“咯吱~~”
随着一声门板碰撞之声。
一个身穿白袍的留有两撇胡须的中年医官推开了大门。
“马郎中屋内之人伤势可重?”
武将中一个面庞冷峻犹如刀削,神色略带威严的男子,急忙跑到医官面前慌张的询问道。
马郎中看着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
“无大碍,只不过断了条手臂和一只脚。”